“这……你!……”
公输赞被陈浩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这简直是在戏耍他公输赞。若是按照陈浩这番下去,只要有多少样式的碗,就会呈现不同形状的茶水,那他公输赞纵使雕刻一辈子,也难以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
“怎么?不服?这可是你说的,在下可没有逼迫你赌!若是公输家中个个言而无信,那就当在下没有来过!”陈浩说着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蓟州城外聚集着上万的百姓,行走在蓟州到处可以看到成群的行乞之人。由于众多的难民将要涌入城内,致使城里的商家富户,已经有不少收拾细软搬家了。难民若是多了势必引起****,因此整个蓟州城内的商号酒楼,要么搬家乔迁,要么就闭门不做营生。
这一日清晨陈浩一行人来到了蓟州城,走在大街上看着十分萧瑟的蓟州城,陈浩的心情十分的沉重。左右都是横躺着的难民,这让陈浩想起了当年太和县行乞的情形。看着城中各个商铺闭门不做营生,思忖好好地蓟州因为一场旱蝗之灾,竟然落的这种地步。一州已然如此,其余各州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在街面拐角处,有一家铺子却依旧开着大门,招牌上书四个字:公输木器。陈浩抬眼一瞧不由一阵讪笑,心道如今旱灾已起,谁还有心思购买家具。既然整个大街只此一家开着门,陈浩就有了进去观瞧的想法。
十八骑虽然平时赶路都是一身便装,但是到了蓟州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十八骑中十六人驻扎在城外,只留天罡与地煞二人跟随左右。陈浩示意二人在门外等候,而他独自一人进入了这家木器店。
老板复姓公输,单名一个赞字,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颇具有神,他和以往一样,神色平和坐在铺子里。见门外走进一名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于是便轻声道:“这位公子不知想要什么?”
陈浩微微一笑,扫视了铺子里的东西,于是自顾自语:“你这里有什么?”
公输赞闻听顿时脸就拉了下来,没好气的冷哼道:“看来公子是外地人!”
“哦?何以见得?”陈浩闻听这话却是为之一愣,他只说了一句话,对方就能断定不是本地人?这倒是有些稀奇。
公输赞撇了撇嘴,摇了摇自制的摇动葵扇,甚是戏虐道:“若是本地人,又岂会不知我公输赞的手艺?小到雕刻花鸟鱼虫细如毫发,大到雕梁画栋气势恢宏,可以说我公输赞无所不能!只有你说得出,我公输赞就可以做得到!所以本地人只需进入店铺,只需说明所要之物即可!”
陈浩闻听这话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道这小子可够狂妄的。就算你是鲁班的后人,也不能如此大言不惭。陈浩自认够嚣张的,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一个比他还嚣张的,于是便有了为难之意。
“要什么你就做什么?”陈浩双目含笑的冲公输赞说道。
公输赞豁然从胡凳上坐了起来,继而来到陈浩近前,信誓旦旦道:“当然!”
“在下想请老板雕刻一样东西,可若雕刻的不像又该如何!?”
“若是不像,我公输赞从此关门不做木工生意!”
陈浩见公输赞双目已然生火,于是便拍了拍肩膀安慰道:“那倒不必,不过若是你做不到,就必须答应在下一件事!至于什么事,等我想到了再说!不过你放心,不会让你做违法犯罪之事!”
“好!请说!”公输赞此刻可谓信誓旦旦,他最擅长的就是雕工,岂会有雕刻不像之理?
“嗯!那好,可有茶水?在下赶路匆匆有些口渴!”陈浩对此倒不似焦急,反而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不得不说这有凳子坐就是舒服,要比以前席地而坐舒服多了。
他倒是不甚着急,可是公输赞却是十分焦急难耐,自古就有士农工商之分,而奇淫巧计之流却是不能入流,也正因为如此被很多人看不起。今日有人在怀疑公输家唯一骄傲的技艺,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的。
但是过门就是客,如今客人有所要求,他这个店主也不能不予理睬。于是强压心中急躁之气,替陈浩倒了一碗茶水。
“公子,可以说了吗?”
陈浩未有理会公输赞,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叹道:“那就替在下雕刻一碗茶水吧!”
“什么!?”公输赞吃惊的看着陈浩,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怎么?做不了?”陈浩很是闲雅的转过身子,望着公输赞郑重问道。
“不是……那个……你是说……雕刻一碗茶水?”
“没错!你没有听错!方才是你说,小到雕刻蚊虫细如毫发,达到雕梁画栋气势恢宏,你公输赞无所不能!只有顾客说得出,你公输赞就可以做得到!”
嘎!
公输赞面色通红地不知该说什么好,这话的确是方才所说,但是他哪里想到陈浩会出了这么一个怪题。雕刻花鸟鱼、虫亭台楼阁,他都可谓是轻车熟路,可是这雕刻茶水还真是头一遭。他公输赞可不是傻子,水乃流动之物又岂能用雕刻绘之。
不过既然有意为难,公输赞也不会轻易屈服,于是找来刻刀与木块,只是细致的打量了桌上茶水一眼,便全神贯注的雕刻起了。不到片刻之功,木板之上便隐现出一碗茶水,碗中茶水雕刻的栩栩如生,仿若绘入画中一般。
陈浩看罢双目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