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站在远处将事情的经过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对于岳孟的这份执着很是钦佩,但是也是心生怜悯之心。科举制度虽是甄选贤才的必经之路,但却也让不少人读书之人老死于科考。对于今日这魏公子的行为,陈浩心中却很是不悦。所谓武有武德,文亦有文德,纵使文采fēng_liú才贯古今,不懂得谦逊礼让也是枉然,做文章之前得先要做人……
他本欲要抽身离去,毕竟这件事情是文人之间的口角,他不想管也管不着。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位长相奇葩的男子出现在了人群之中。这一下可是引起了陈浩的兴趣,于是拉着穆鲁诗雅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的一场好戏。
“哦?你是何人?”魏公子轻摇纸扇,拧眉头冷声质问道。
这钢须男子四十余岁,紫黑色面皮,是一种见了一眼就可以终生难忘的那种,因为长得太有特点了。此间就见此人冷哼一声,并未与之搭话,而是从笔袋之中取出笔墨,示意身旁的岳孟书写。岳孟感激的向钢须男子拱了拱手,这才执笔向石壁走去。
魏公子见对方不理会于他,于是心中便暗生怒意,随后一伸手臂便将岳孟给拦下,继而冷哼道:“你配吗?老人家,魏某还是劝你离去为好,至于三日后的考试你也不必去了,免得又名落孙山气愤不过一命呜呼!其实让你高中又如何?你已经年逾六旬之外,即使将来任你外放为官,朝廷也会担心你老死于途中,再找人替代你岂不是令朝廷吏部很是麻烦?魏某要是你,早就上吊自杀了!”
一席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纷纷对岳孟指指点点,岳孟终于受不了众人的奚落,于是折身将笔墨归还钢须男子,就要含愤离去。
“够了!魏博通,你还有完没完!应不应试是举子的权利,可由不得你任意奚落!”这时钢须男子,黑黪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怒意。
还未待这魏博通说话,一旁的众人却怒斥钢须男子道:“哪里来的狂生,竟然直呼魏公子大名!”
“混账,我等文人雅士在此留下墨宝,岂容你这等狂士叫嚣,还不速速离去!”
“……”
钢须男子很是不屑的扫了众人一眼,随后冷笑道:“文人雅士?风雅墨客?哼!不过是一群浮于其表的妄人罢了!”
“你这黑脸鬼其貌不扬,口气倒是不小,也罢!今日魏某心情大好不愿与你争论这些,你还是带着这老人家离开吧!免得扫了我等众人的雅兴!”魏博通对眼前的这钢须男子很是不屑,说着就要打发此人离开。
这钢须男子似乎毫不领情,反而反唇相讥道:“离去?为何?这里是你魏博通的私产不成?”
“你!……”
“既然不是,温某人想何时离去皆有本心而定,就不劳魏公子挂心了!这石壁乃是崇贞观所有,文人墨客皆可留名,莫非魏公子要以势压人不成?”钢须男子神色依旧如常,但是神态却带有一种孤傲。
“这个……”钢须刚子的一席话,让围观的一众文人尽皆哑然。
魏博通神色微动,随后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最后戏虐一笑道:“魏某观兄台也是应举之人……”说着便用折扇一指岳孟:“兄台年岁也四十有余,与这位老人家倒是同病相怜,如此年纪却未有金榜题名,又有何颜面自称文人?胸无点墨就无需在此丢人现眼,即使魏某任意涂鸦,也胜过二位辱没这块石壁!”
“你!……”
魏博通摇了摇头打断钢须男子的话,又接着道:“不过魏某可以给你二人一个机会,只要二位能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且这首诗的意蕴围绕写诗!那魏某就不会为难二位,如何?”
写的诗中蕴含写诗,虽然有些古怪刁钻但也不是不可为,只是这七步成诗着实有些难为人了。在场的众人皆是心中暗笑,心道这七步成诗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否则这千百年来七步成诗的为何只有曹植一人呢?额……不,当今之世还有更甚前人者,那就是陈浩陈长风。众人想到陈浩这个人,都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这等妖孽之才大唐已经无出其右了。
须发皆白的岳孟凝神思量,最后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着实是有些为难与他。魏博通见状不禁戏虐一笑:“连一首诗都难以作出,你又谈何应举得中?还是回乡颐养天年吧!”
“一首小诗而已又有何难,温某今日就在魏公子面前随意几首,也让魏公子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沉默不语的钢须男子,此刻却用沙哑的声音冷喝道。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听在了每个人的耳中,就连不远处的陈浩也听得一清二楚。陈浩心道这魏博通品行不雅实乃不良,但这个长相奇葩的钢须男子,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因此这个时候的陈浩,对这个姓温的钢须男子很感兴趣。
魏博通初闻此言却是一愣,随后不禁大笑起来:“好!那魏某洗耳恭听便是……”虽是笑意盈盈的说话,但是眼中却流露出不屑与冷意。
姓温的钢须男子说着就要走出第一步,却被身后一只玉手拉住,随后众人便看到一个相貌清丽的麻衣女子,却见这女子拉住钢须男子,随后娇声道:“先生何须如此,这等小题,学生尚可作出于一首来呢!”
一名少女的出现,顿时让在场的众人欢闹起来。魏博通双目微眯打量了少女一眼,心中却是极度狂跳,因为眼前的女子生的是太好看了。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不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