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蜂浪蝶容易作,经常会被打破头!”
“我才不是什么狂风浪蝶,我心胸小,只装得下一个人,有美一人,便心满意足!”
“石姑娘便是你的有美一人啊,我记得石姑娘曾说过,她爹见你一表人材,便把她许给你了,可是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却把石姑娘送进了当地官府,你在这里手脚不老实,石姑娘总有一天,还会找你来算账。”
“她爹是想把她许给我,我并没有答应,我逃回长安,然后就护送你来这里了。是以,我的有美一人只能是你,不会是别人。你一再提石姑娘,是不是吃她的醋?”
“哼!”常久扁唇,“你想的美,我吃她的醋?我有那么闲么,我是提醒你老实点。免得石姑娘突然冒出来发飙。你躲得远远的,我可受不了。”
“那天让你受委曲了,我哪里想得到她会来这么一招?哥哥挺心疼的,向你说声抱歉,不计较了啊,你看你那两个舌尖嘴利的丫头骂我又老又丑老拉着脸,我根本都没有计较过。”
常久扑哧笑了,“石姑娘是满嘴胡说,我的丫头可没有胡说,你就是又老又丑还老拉着脸嘛,哪里说错你了。”
“你嫌我老啦?可我年轻英俊的时候,你还是个流鼻涕的小女孩,那怎么办?”李临淮话未说完,胳膊上又被常久狠狠掐了一下。
他便想起了她颈项间的吻痕,视线移到那里,得意地欣赏着,嘴里却说,“你下手轻点,你把我胳膊掐烂了,被别人看到问我,我怎么对人家说。”
便是这么一路说笑着,不知不觉走出了好远,远远望见一片胡杨林,李临淮指给常久看,“看见那片林子了么,沙眼泉就在附近。”
在光秃秃的沙漠里走了大半天,蓦然间看到一处林子,常久晒得红彤彤地小脸上满是兴奋,不由尖叫起来,“哎,胡杨林,可算有了歇凉的地方了。”
打马奔进胡杨林,李临淮跳下马,伸手将常久接下来,从马鞍旁摘一张弓,拎了箭袋,又摘下水囊递给常久,“沙眼泉或许被沙土埋了,应该就在附近,咱们找找。”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马鞍也卸下来,拍拍马背,“去吧,老伙计,你也歇息一会儿。”
那马哒哒地跑到一处沙地上,喷鼻刨蹄地嘶叫起来。李临淮笑笑,“看来不用咱们找了,它比咱们有灵性,说着,他又从卸下的马鞍上取下一个长长的牛皮匣子,取出里面的剑,递给常久,“去吧,你去给它帮个忙,我去林子里转转,看能不能打到什么吃的。”
常久看了他一眼,略一迟疑,也就接过了,心想,“他果然如他自己说的,算计人是家常便饭呢。”
常久奔过去,抽出剑,手剑并用,在那里刨了一会儿,果然便见湿湿的沙土露了出来,又刨了一会儿,便有水滴开始往外渗了。马儿迫不及待地把嘴凑了过来,显然是渴得厉害了,急着要喝水。
常久轻轻拍了拍马头,耐心地说,“别急啊,让它再往外渗一会儿,都不够你喝一口的。”常久正一把一把往外淘湿沙,希望可以挖得更深些,水聚得更快些。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头便见有几骑从远处驰过来,扬起一片尘沙。常久只是忘了一眼,也没在意,低头仍在挖沙眼泉里湿沙。
那几骑跑过来,却在她身边不远处停了下来,只听得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说,“哟,这不是常久姑娘么?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还变成了土眉土眼的模样,李将军呢,他不是跟你相好么,怎么没守在你身边?”
常久站起身,抬头望过去,却见最前边的一个女子竟然是石珍珍,在她身后,还跟着三骑精壮男子,心想,这人真不经念叨,那会儿才跟李将军提过她,忽然间,她就从平地里冒了出来,不由笑道,“我说怎么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呢,原来是石姑娘,你不是被李将军的手下送去官府了么?怎么也出现在了这里?”
“常久!你不要过分,我念在你曾救过我一命,不想对你下手,你若是这样说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石珍珍一改过去娇美模样,竟然凶神恶煞起来。
常久甩了甩手上的湿沙,淡淡道,“我说的话,石姑娘既然不爱听,那我只好不说话了。”
“我问你李将军呢?”石珍珍识得李临淮的马,见他的马在,便知他定在附近,又厉声呼喝起来,一付女霸王的气派,常久皱皱眉,很是不快地说,“李将军在后边的林子里打猎,你去找吧。”
石珍珍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呵呵,我先前骂你勾引李临淮,你那两个丫头不服气,现下如何?你们的大队伍不知道在哪里,你俩倒跑到这林子里来幽会了,还被我捉个了正着,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去林子里找他?我干什么费那劲?李将军既然是常久姑娘的相好,那我捉住了常久姑娘,还怕他不找上我来么?”
说着便向身后一挥手,厉声喝道,“给我把这个姓常的小贱人捉起来,回去放血喝!”
常久心下一凛,已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听到那石珍珍说要捉她,她忽地伏身,抓起一把沙土向石珍珍的方向扬去,与此同时,迅速跃上马背,紧紧伏在马背上,打马往林里子飞奔,一边跑一边高喊,“临淮哥哥,快来救我!你的未婚妻,石珍珍那个坏蛋来了!”
石珍珍和那三个精壮男子不意常久突然飞马跑掉,忙催马追了上来。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