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不再挣扎,只诺诺言道,“那箭又不是姐姐放的,姐姐也是救人心急,又不是故意伤我,我不怪姐姐的。”
常久刚要说什么,忽听得外面有人扬声问道,“常副使在里面么?”常久眉头一皱,听声音,便知是韩王来了。遂起身冲白玛一笑,“妹妹好生养着,医工一会儿会送药丸过来,我有事先离开,离开之前,我有空会来看你。”
白玛连连点头。
常久出到门外,见韩王一脸焦急地等在那里,没见多金的身影。
常久一直往外走,韩王忙转身疾步跟上来,常久斜了他一眼,讥讽道,“王爷不是跟多金公主在那里狂歌热舞么?心急火燎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咳!别提了。多金公主被她娘交河公主派的人给强行捉走了。常姑娘你不是要替本王去说说,让交河公主答应多金跟我去长安么?跑到这里磨蹭什么?”
常久神色不悦,“王爷,我反悔了。您一向口才便给,我看,您还是亲自前去对交河公主去说吧。”
“啧。常姑娘,你身为和亲副使,怎么能言行反复,出尔反尔呢?”
常久停下脚步,瞪住韩王,“常久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王爷。听多金公主说,她已经是王爷你的人了。这是什么意思?”
韩王不以为意,痞痞地说,“这能有什么意思,她说是本王的人那就是本王的人了,这有什么不好懂的?昨日,在看台旁,不是你告诉多金公主,让她跟我去长安么?”
“我说让你带她去长安,是让你把她变成你的人么?”
“哎,常姑娘。这就是你太拘泥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原本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她情我愿这有什么呢?”
“没什么你自己去跟交河公主去说。干什么要我去自讨没趣?”
“哎,常姑娘。多金公主变成本王的人到底有什么过错?为何她成了我的人你就不肯去跟交河公主去说让她跟着本王去长安了?”
常久道,“多金公主是交河公主的女儿,昨日多金公主说要去长安的时候,我顺手指了王爷您,是因我们接下来还要继续西去,而王爷您却马上便可以东返长安了。那时,我也不知道交河公主本不愿多金公主去长安。这就是这件事最初的面目,刚刚过了一天,你便把多金公主变成了王爷您的人,不得不承认,您手段确实高明啊。只是,王爷您在长安已是妻妾众多,这件事,不知道您可曾对多金公主说过?”
韩王呵呵笑,“这事用得着跟多金公主说么?难不成她还想独占本王不成?”
“想不想独占我并不知道。至少王爷你应该对多金公主坦诚相告,您可以试试坦诚相告后,看多金公主还愿不愿意跟你去长安?王爷,多金公主是情窦初开的多情少女,您是闻名长安的fēng_liú王爷情场老手,以您的手段口才把她骗到手自然非常容易,只是,您有没有想过,她若是不接受您三妻四妾,您该如何办?当有一天你厌倦了,这只烫手的山芋你往哪里丢?若您只是跟她玩闹一下,趁这个机会赶快丢开手,省得将来烧手。若王爷您也动了真情,请先跟多金公主坦白一下,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韩王想都不想,便拒绝了,“眼下这个时机不好。等个好时机我再慢慢给她说。”
常久呵呵笑,冷言讥讽道,“什么时机?是不是把她先骗到长安,等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就是好时机?”
“啧!常久姑娘。本王今日才发现,你说话怎么这么刺人?你看,你跟李将军之间的卿卿我我,本王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吧?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嘛,有什么好说的?!”
“王爷!”常久先前只不过想把他的事给推掉,不想他将来伤了多金公主,更不想他只图眼下快活,将来被架在火上烤。无奈韩王一向fēng_liú惯了,真惦记上谁了,岂是轻易就能放手的?然而,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常久与李临淮说事,他一提,常久是真的恼了,常久面带愠色,声音冷厉,“我与李将军几时卿卿我我被你瞅见了?李将军是和亲使团的一员,我亦是,仅此而已,哪里有什么男欢女爱两情相悦?!请王爷不要信口开河。就算我无所谓,也不能毁了人家李将军的声誉。”
韩王张口结舌,说不上来了。要说见李将军和常久之间亲亲热热,卿卿我我,还真没见过,这种事谁又会摊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情场浪子,对于感情之事的敏感,那是天生的,男女之间有无情愫,稍有异常,他是一眼便知的。
但他身为王爷,总不好对常久说,“你别骗本王了,谁瞧不出来啊。”
不过,常久与李将军的异常,李将军表现的特别明显,常久却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有时候,又觉得常久偶尔看向李将军的目光与众不同,不管他们之间做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只要在两人同时在的场合,韩王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异样的存在。
韩王眼下惦记多金公主,一心只想把她带回长安,这事还得求助于常久,为达目的,韩王亦是能屈能伸,根本不在乎常久对他疾言厉色,也不在乎常久对他所说出的事实矢口否认。
是以,韩王忙向常久致歉,“哎,常姑娘,求求你了,你就帮本王跑一次腿吧,事成之后,本王定当重重有谢,行不行啊。”
韩王见常久仍是不肯应,便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常姑娘,你别不说话啊,要不你说说,本王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