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越说越激动,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常久,急切地说,“常久,你嫁给我,好不好?我明天就娶你,然后我们一同去朔方。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让她猝不及防,常久忙往回抽自己的手,连连摇头,“啊,这不行,我不能嫁给你,我跟太子还有婚约。”
“我不管。我就要你嫁我!”萧烈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一把又将常久捞入怀中,月色下,花香弥漫中,对着她的柔唇,吻了下去。
朔方林子间那个山洞里,他就是这样吻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常久,品尝着她的甜美。
可是,今夜不同,今夜虽然常久也喝了不少酒,可是她并没有醉得一塌糊涂。
萧烈的唇才刚刚触到她,她便躲开了,低嚷着,“萧烈,不要,不要这样……”
萧烈哪里容得她更多的挣扎,一只有力的臂膀死死地将她箍在怀中,另一只手稳稳地扶着她脑后,定住她,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那怕常久紧闭双唇不肯张开,他仍是不肯放开她,一边吻一边低声乞求,“阿久,我喜欢你,嫁给我好不好?让我带你走,我们一同去朔方。好不好?”
他故意用自己的鼻子压住常久的鼻子,不让她呼吸,逼着她张开嘴,常久一张嘴,他便松开她的鼻子,舌头滑溜地探入她,去追索她的舌头,与她交缠。
常久气极,狠狠咬他,都咬出了血,他也不退让,由着她咬,那种咬噬只会让他更兴奋,更纠缠,留恋她。
常久终究是小女子,在气力上输他许多,终于她累到无力挣扎,由着深深浅浅,轻轻重重的吮吻,汲取她的甜蜜,留下他的痕迹。
心中,烦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他终于魇足,略松开她,仍是低声纠缠,“常久,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
常久拉着脸,“萧烈,今晚,你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该走了。”
萧烈无限委屈,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苦丧着脸,“我就吻了吻你,还跟打仗似的,除此而外,也没做什么呀。”
常久怒极,怒视他,“这已经是逾矩了,你还想怎么样?!”
萧烈温言低语,“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娶你,想……要你。阿久,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
萧烈把常久松开些,定定地看着她的眼,“那你说,你怎么样才肯嫁给我?”
“我都说了我跟太子有婚约,我怎么嫁你?”常久简直是在咆哮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跟他说不明白。
“可是我听说,好像宇文家正在托人跟太子提婚,说是要把宇文贞嫁于太子做太子妃。这事你知道么?”
常久无所谓地说,“我不知道,可是,没关系啊,她做她的太子妃,我还可以做德妃淑妃丽妃华妃的呀,太子将来是要做皇上的,可以娶一堆老婆的,我只是做其中之一,还做不到么?”
“你故意气我?”
常久挥手,对萧烈说,“算了,咱不说这些无聊的事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去朔方?”
“祖父要我完婚再走,你不肯嫁我,完婚肯定就做不到了,随时可能走。怎么?你要送我?还是要跟我一起走?”
“我送你个大头鬼。”
常久恶狠狠地骂,萧烈只是呵呵笑,以言挑常久,“阿久,你骂狠点,我听着过瘾。”
常久闭嘴无言,怒睁双眼瞪着萧烈。
萧烈抚抚她的背,轻言低慰,“消消气,那你是有什么事?说吧?”
常久想了半天才说,“要不,你把那个阙律啜带回朔方吧。”
“阙律啜,那个刺客?”萧烈皱眉,“真是煞风景,你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你就说你带不带吧?”
“带!带!我的小娘子。”
常久指住萧烈的鼻子尖,厉声说,“你再这样没正经,我扇你耳光了啊。”
萧烈捉住常久指到他鼻子尖上的手,笑逐颜开,“好好。你扇我耳光以后不用跟我商量,直接扇就是,我允许了,不见怪。你让带阙律啜,可是阙律啜在天牢里,秋后要被问斩的,可不是我说带走就能带走的。要不改日我陪你一起去探探监,看看情形再说?”
“也好吧。”常久想了想,觉得萧烈说的有理,入了监牢,想要出来可没有那么容易,不是她想原谅他,他就可以出狱的。
“为什么想送他回朔方?你不怕他再回来向你寻仇?”
“我自然不是简单地放他回到朔方就算了,我这些日子想了想,想起在朔方时经历的一些人和事,我敢断定,阙律啜不是勺磨的儿子。他其实是那些降户里面一个猎户的儿子。他娘曾是猎户的妻子,因为长得出众,还在怀着身孕的时候就被勺磨抢走了。所以,他还很小的时候,勺磨便让他在很远的地方放牧,不让他跟他们一起生活,想来是怕他知道身世后,伺机下手。当然,这些只是我根据当时在朔方得到的一些片段连缀起来的猜测。事实到底如何,还需要见到阙律啜时一步确认。但是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
萧烈苦笑,摸摸常久的头,“阿久,你没事的时候能不能多想想我?你老想这些干什么?这其实已跟你毫不相关,这趟浑水,你就不要蹚了。万一阙律啜真被放了,最后事实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你岂不是要被牵连治罪?”
常久冷冷地看了萧烈一眼,目光中带着嫌恶,“行了,你既然如此胆小,我找别人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