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站在原地等着,不理会身边那些陪着小心的侍卫,也喝令听到动静在府门口探头探脑的刘全和刘本跟在自己身后。
一会,那名郑姓女官及另外那名吴姓女官跟着去传报的那名侍卫走了出来,后面还有太平公主的侍女小萍。
“老身郑氏…”“老身吴氏…”“见过驸马爷!”两名女官对刘逸行了礼。
刘逸回了礼,却见萍儿在两名女官后面做着他看不懂的手势。
那名郑姓女官在刘逸面前一步远的距离站定,“老身与吴夫人共掌公主府大小事务,驸马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和我们说…”
“我知道了!”刘逸淡淡地说道,他怎么感觉今曰这两位主官驸马府事务的女官故意在摆架子呢,当下说道,“刘某回府来,要和公主一道用晚膳,不知两位夫人还有何吩咐…”
郑氏与吴氏对望了一眼,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公主府代表皇家威严,管理得按我大唐的律法,公主乃千金之躯,驸马进府,老身等原应该让驸马进去,不过老身等身为府中管事的女官,就得按律行事,驸马想见公主,老身等会禀报公主,还请驸马先回府去,待公主同意见驸马了,老身自会差人招驸马前来的…”
刘逸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见自己的老婆,竟然还要这么麻烦,真是岂有此理,当下面露凶光,盯着面前两位女官道:“公主是我的妻子,我想见她,何需要你们禀报,请你们让开…”
听刘逸这样说,郑氏和吴氏一愣,而萍儿不断地在后面摆手。
“大胆,驸马只是尚公主,公主也不能称为驸马的妻子,驸马岂可如此说话,你只是一个驸马,自然要听命于公主,公主府乃陛下和娘娘所赐,老身等奉皇命行事,岂能容你放肆,今曰老身无论如何都不会放驸马进去,还请驸马先回府!”郑氏拦在了刘逸面前,伸出一个手指头指着刘逸,再对边上那些侍卫喝道,“来人,请驸马出府…”
“谁敢?”刘逸威严地一瞪那些战战兢兢想靠过来的侍卫,那些侍卫吓得不敢再上前。
“你们竟然违令!”郑氏也发怒了,喝令那些侍卫道。
此时刘逸却不理边上的这些人了,背着手站在那里,他看到了太平公主已经带着侍女们出来了。
“谁在府内喧哗!?”太平公主大喝道,并快步走到拦在刘逸面前的郑氏边,“郑妈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殿下,驸马无礼,公然坏了府里的规矩,不待老身等禀报公主,就私下往里窜…老身等不让进,他还耍横…”郑氏如遇救星一样,喋喋休休地说道。
“啪…”还没等郑氏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郑氏的话停了,捂着脸踉跄了几步。
“驸马回府,岂容你们这些下人阻拦,你们还有谁阻拦驸马进府,都给本宫跪下…”太平公主像头母老虎般,以刘逸从来没见过的威严喝道。
刚刚那些拦着刘逸的侍卫全都跪在了地上。
不过郑氏却很硬气,在挨了太平公主一掌后,依然不罢休,捂着脸道:“公主,老身等一切按律行事,驸马就要待公主您传唤方可进府,不然,皇家的脸面何在,公主的威严何在…”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太平公主杀气腾腾道,“大胆,竟然敢和本宫如此说话,待明曰本宫就请求母后给予你重责…”
郑氏和吴氏被太平公主凶狠的模样吓住了,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她们也知道,太平公主以往在宫中的行事习惯,还在武则天对她的宠爱程度,若太平公主在武则天面前说上几句,她们两人脑袋不保都有可能。
太平公主以前在宫中时候,对那些冒犯了她的宫女和宦官,责罚起来都毫不留情的,甚至有好几个人因此丢了姓命,宫中没有人敢冒犯她的。
刘逸拉住了太平公主的手,示意她适可而止。这不是太平公主摆架子的行为,而是几名主事的人以律令为由,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让刘逸大感安慰,看看太平公主刚刚的气势,还真是全力在维护自己的威严的。
有太平公主这个母老虎在,这几名女官目的岂能达到。
“这是本宫的府上,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下人来说话…”被刘逸拉着手的太平公主依然怒不可遏,一张脸都涨红起来,“来人,将府中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本宫要训话…”
太平公主说着,不管两位还跪在地上的女官,在刘逸的搀扶下,自顾往前厅走。
“是,公主!”刚刚陪着太平公主过来的公主府主事点头哈腰地跑开了。
“月儿,是不是真有这样的礼制,我来见你还要她们禀报?”刘逸小声地问道。
太平公主点点头,看了看边上那些噤若寒蝉的下人和侍卫,轻声地说道:“是有这样的规定,但在我们府中不适用,这个府上的事务,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你什么时候出去回来都可以,没有人可以阻拦你,今曰我就要整治她们一下…”
说着一脸骄傲的神色,紧握着刘逸的手。
太平公主这样的表示,让刘逸有些感动,这可爱的“妖女”,还真的只把自己当作他的妻子。
一会,府中所有下人约三百来名全部被召到前厅外的空地上,两名女官郑氏和吴氏依然跪在地上,其他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
小云和萍儿搀着太平公主的手,太平公主示意刘逸站在她边上,在摆出公主的架势,扫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