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人托人带了一封信给我,他说乾知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他恢复得很好,估计将来活到九十岁没太大问题。”她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聂风华。
聂风华赶紧接过来,却听白雪之道:“你九叔的意思是不要让你看了,怕我提了,你更忘不了,与其天天想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不如彻底忘了。可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是很相似的人,所以我在想,我若是你,我到底愿不愿意看这封信。”
“母后最后得出了什么结论?”聂风华拿着信并未即刻打开。
白雪之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点,我如果是你,我会希望是否打开这封信应该由我自己来决定,而不是别人帮我决定。”
聂风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想,除了乾知,母后你一定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了。”
“难道我不应该比我儿子更了解你吗?”白雪之失笑,“你几乎是另外一个我,我不应该更了解我自己吗?“
聂风华也跟着笑起来,手中却始终紧紧抓着那封信。
“都整理好了,我们出去了,你站了很久也累了,。”白雪之看看她,指指不远处的房间。
聂风华会意,点点头:“晚些我请你们吃饭。”
说着,她飞快地走了。
司徒安看看白雪之:“她不会有事吧?”
“我知道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所以希望任何事情都由我自己做主,我想她也一样。”白雪之答非所问,不过司徒安听懂。
“母后,你大老远地跑来帮二嫂打扫整理,他们镇元王府是没人可用了吗?”司徒已诚一脸愤愤不平地拎着个拖把走过来,嫌恶地丢在一边。
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哪里干过这种活?
白雪之失笑,却并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你母后并非只是来打扫整理的。”司徒安解释,“她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帮你二嫂做些什么,因为她们始终是爱着同一个男人。”
司徒已诚愣了一下。
白雪之接过话头解释道:“我这两个月一直在想要送给你二嫂一个什么样的开业礼,却始终想不出来。其实那些身外物,你二嫂别说都有了,就算没有她其实也不稀罕,我想,她这个时候应该最需要的是亲人的陪伴。于是我在想,如果是寻常百姓家,家中儿媳妇要开店铺婆婆应该做什么呢?”
司徒已诚明白了过来:“我们一家人,互帮互助,婆媳和睦,母后是想告诉二嫂,即使二哥离开了她,但亲情永远在她身边是不是?”
白雪之点点头:“是啊,其实我也不想你二嫂始终守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不过现在看起来还不是时候,等忙完了你的亲事,她和灵儿我也会帮她物色一下。”
“母后……”司徒已诚叫了起来,却听得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母后,三哥,你们出宫居然都不叫我,还在我背后被我编排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