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高行政长官办公室坐下后,行政长官开门见山的问我:“吴女士,枪击案有进展吗?”
我并未按照行政长官的思路。而是回答说:“行政长官阁下,今天是我接受调查枪击案的第29天,如果您感觉我不称职,或者不符合您的要求,那么,我准备也只能接受您新作出的任何决定,绝不会有一丝抱怨。”
最高行政长官听后站起来离开办公桌,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说:“上个星期我去欧洲访问,不曾想,当地一家很有影响力的媒体记者不怀好意地居然趁采访时间问我,据确切信息得知,听说您的治下发生了一起枪杀案,迟迟未破,而受害者的父亲是您的阁僚,请问阁下,您是怎么看待的?”
我回答:任何国家和地区都有可能发生恶性命案。我同时强调,刑事命案是人类社会顽疾。哪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彻底根除。
讲到此,行政长官停顿一下,又继续对我讲道:虽说我以廖廖數语恰当地应答。但过后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任内遇到的最为尴尬也是最严峻的挑战之一。昨天庄司长因悲痛和压力住院治疗,但如果此案久拖下去,很可能我也需要看医生了!
此时,最高行政长官话锋一转,说:“吴女士,我已同几位司长和律政署署长商议决定,为了加速侦破此案,政府再追加十亿港币作为悬赏金或者称酬金。哦,您听说过‘黑水公司’吗?”
我一听立刻就明白了最高长官的思路。行政长官1是想催促我尽快破案。2是想有病乱投医。
我回答说:“您说的是那家享誉世界的保安公司吗?”
“是的。”
“可那是一家专门提供高层级安全服务的公司啊!”我不理解的问到。
“不尽然,”最高行政长官煞有介事的讲:“据我们了解,黑水公司的成员全部来自于fbi(美国联邦调查局)和cia(美国中央情报局)。这种强力部门出来的人员,本身就是破案高手,所以”
“这样做,很可能会有损香港政府的声望!”我打断说道。
“怎么会呢?政府是准备通过中介机构斡旋此事。”最高行政长官小心的说到。
“既然如此,”我站起身说:“我准备下课回家吧。”
“再给您三个月的时间,有把握吗?”最高行政长官坐在沙发上抬起头严肃地问我。
“要不了。”我自信的回答。
我刚才是虚张声势,但最高行政长官又何尝不是呢!
我心想,警察们忙活一年多未果,而只给我29天时间,这也太
行政长官看我如此表态,眼睛里透出满意的光说:“很好,坦率讲:自我负责香港特区工作以来,还很少看到如此坚定地表态。我赞赏!当然,我们不会朝令夕改,苛刻的要求您,谁愿意舍近求远呢!”
“好吧。”我干脆地说:“以三个月为限,我希望真相大白那天,可以看到
“特赦书,对吧”行政长官微笑着打断我说。
见此,我也报以微笑。
我和司警督告辞开门时,最高行政长官站在办公桌后大声说:“喂,吴女士”
我回头——行政长官虽然表情庄重,但话语飞扬:“我不了解你们家庭是什么样的,但我羡慕你们兄妹情深,再见!”
坐上司警督的车后,他问:“您回家还是”
我回答:“去医院探望庄司长。”
“现在吗?”他又问。
“当然现在!”我奇怪的问:“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我是说”他欲言又止。
“请痛快点,大警督。”我催促道。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是说,现在过去又没有好消息,不如改天,等”
我打断他说:“走吧,大警督,我有分寸。”
他听后没再说话,但一路都摇着头(不赞成)。
司警督轻车熟路直接带我走进庄司长的病房。
我看到——庄司长有气无力地半躺着,呼吸声沉重。我轻声向他们问候,可庄司长看到我并无反应。我坐下问一旁照顾的庄太太他的病情。
庄太太抹着眼泪说:“医生看过说并没有大碍,主要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伤心过度造成的供血不足。”
我心想,此时谁看到这老夫妻俩都会觉得难过。我看着庄司长小声试探问:“庄司长,认识我吗?”
他用眼神一暼说:“从你那天调查完离开我们家,我和老伴天天想的、盼的就是再见到你,想听到你能带来好消息。”
我又问:“刚才您看到我怎么没有反应呢?”
庄司长眼神里闪着激动的光说到:刚才是因为我沉埐在梦中,我梦到儿子回家吃饭了,所以
我低下头伤感地说:“查明真相充其量只能起到安慰作用,令郎又无法”
庄司长听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嗫嚅说:“是啊,他无法回来了,可是”他突然握住我的手问:“我的儿子遇害是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呢?”
我忙安慰说:“您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自责,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庄司长急切的问:你说过,“你的怀疑”是建立在事后证明有根据的基础上,对吧?
我一听心里想,这老头思维并不混乱呀!
我回答说:希望您能快点好起来因为我想得到您的大力支持呢!
他朝后一靠无奈的说:没有一点进展,我怎能好起来呀。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看了一眼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