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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警局后严洛一刚一踏进刑警队的大门就迎面接了一个吴凯杰送来的热烈拥抱,“洛一哟!你能活着回来真是老天有眼,哎哟,你这一失踪都快把我们急死了。”
谁知吴凯杰的这股“热烈”劲儿还不到两秒就硬生生地被陈浩拽起衣领直接将他拉开,一脸严肃地教训道:“行了行了,他身上还有伤,你消停点。”
严洛一闻言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呵,你倒是会说别人,刚才把我伤口弄疼的那人又是谁。
经过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所有人该干啥还是得干啥,组员们又开始忙起手头上的工作来。陈浩感觉现在的自己又渴又饿,一进办公室便给自己倒了杯水解渴。刚喝了一口身后听见就有人走了进来,见孟飞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递到了他面前,“头儿,这是刚死的那个鲁源和之前东区那边所以死者的尸检报告,我都整理好了你看看。”
将资料交给陈浩后孟飞刚转身想离开就被他给叫住了,“呃,吩咐你个事儿,待会儿等严洛一录完口供你记得带他去趟医院,让他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损伤。”孟飞一愣,原以为陈浩会交代什么重要任务给他,没想居然是带严洛一去医院检查身体。
“哦...行,知道了。”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有些纳闷,要说他们刑警队每次出完任务回来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身上带点伤,一般像严洛一这样的皮外伤在陈浩眼里不过是职业需要而已,顶多也就是自个儿去医务室开点药什么的,能有如此这般待遇的严洛一绝对算是头一个。
孟飞走后陈浩从柜子里艰难翻出了一盒桶装面,然后一边大口吃面一边认真地研究着桌案上一张张尸检报告。看完之后对得到的结果并没有让他感到意外,如他所料死因都是一样的,“巴比妥酸盐...心脏麻痹...”他嘴里喃喃道,这个死因看着怎么好像有点儿眼熟啊,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进入回忆搜索模式。
“对了!罗凯!”他猛地睁开眼睛并迅速从一旁的文件堆里翻找出之前有关罗凯的那份资料,比对之后,果然死因相同。陈浩立马从文件袋里翻出先前孟飞给他的那些照片,仔细一琢磨后发现,袁乐无疑是杀害罗凯的最大嫌疑人,巧合的是袁乐和季节又彼此认识,而她作为一个医务人员想要弄到这种监管类药品也并非难事。那照这么推测的话,说不定这两人之间有着些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浩将整盒方便面吃的干干净净连口汤都没剩,吃完后觉得意犹未尽没吃饱,于是忽然兴起打算去外头觅点东西吃然后顺便喝两口。结果刚一走出办公室就蹙起了眉头,他缓缓走向此时应该在医院检查身体的严洛一,用手指敲了敲他的办公桌板着脸说道:“那谁,我不是让大飞带你去医院吗?他人呢?”
严洛一抬头望了一眼正居高临下瞅着他的那位,突然脑海中一闪而过早上抱着自己道歉的画面,心想才这么会儿功夫这人态度也转得太快了吧。
“不是大飞哥的错你别怪他,是我硬要留在警局上班的,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到去医院的地步。”没想话音刚落面前的电脑屏幕就直接被陈浩伸手给关了。
严洛一一怔,带着一丝温怒道:“你干嘛!我说不去就不去,怎的?你难道还想绑我去不成?”
陈浩见这头倔驴又开始犯倔脾气了,想来硬的不行就只好来软的,于是换了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谆谆善诱道:“其实也不是我让你去的,记得疗养院那个医生吗?临走前他特地嘱咐我让你回去后去医院再做个复查,说你身上有很多树枝划破的伤口,红叶山上有些树的枝叶带有毒性所以让你最好去医院仔细检查看看,人家医生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这么不领情呢。”
陈浩义正言辞的一顿瞎话编后见严洛一没吭声自知奸计得逞,勾了勾嘴角趁热打铁道:“走吧,我送你去吧,正好我打算出去找点吃的。”严洛一叹了口气从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随手拿起外套便跟在陈浩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西区中心医院离警局很近,十分钟车程就到了。而后陈浩陪着严洛一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检查下来除了手上的一些皮外伤之外基本没什么问题。放下心来的陈浩一出医院就硬拉着严洛一陪他下馆子吃饭,虽然严洛一再三回绝但看在是陈浩请客的份上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想着自己为了破案九死一生让他这个做领导的请他吃一顿也不算过分。
这一顿饭陈浩当然不是白请的,经他东拉西扯的一聊差不多将严洛一失去双亲后的生活历程都打听了一番,当然有些没必要说的严洛一就自动规避。而作为回报陈浩也说了不少有关他自己的过往,其中大部分都是父亲去世之前的一些美好回忆。在他父亲去世后没多久母亲便再婚了,而他18岁之后也无心念书就去当了兵,后来在军营里他倒是混得人模狗样的,因为能力优秀还被直接保送进了军校。但因厌烦了长期的军营生活,毕业之后不打算继续留在军营工作而是向上头申请去了刑警队,按他自己的说法就是想找个能名正言顺打架的活儿,专打那些作奸犯科之人,这可比在军营里每天扛沙包有意思多了。不过任他如何旁敲侧击最终还是没问出严洛一来刑警队的真正理由,但郁闷归郁闷这顿饭两人吃得还是挺开心。
结账时陈浩接到了孟飞打来的电话,严洛一见他听电话时两眼放光的样子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