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找不到谢辉,裴明矾只能自己从车子里出来,只有两个保镖护着他往法院里走。
而另一边,凤安彦的车子也停在了不远处,贺慕蓝和贺昭远也早早的就来到了法院。
当看到凤安彦的车子的时候,贺慕蓝立刻焦急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去去问一问凤安彦。
但是当看到凤安彦和顾青蹙一起下来的时候,贺慕蓝却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她沉默的站在原地,心中阵痛。
就算是凤安彦平安无事,但是现在的凤安彦,已经不是自己的未婚夫了。
他身边有着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理性聪明,不知道比自己强多少,自己又为什么要出现在他们中间,破坏他们的感情呢?
所有人都走进了法院里,裴明矾依然一副傲然的样子,别人唾弃的目光似乎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的命都是蝼蚁,他们的看法对他而言自然没有什么影响。
法官们依次入座,顾青蹙和凤安彦也坐在了原告席上,两个人看向裴明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开庭。”法官庄重的说道。
顾青蹙的律师将证据递交到了法官的手里,法官开始宣读裴明矾的罪证:“原告顾青蹙指证被告裴明矾涉嫌贪污,杀人等多种罪状。”
裴明矾眯着眼睛,他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面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他根本就不畏惧。
“法官大人,我有疑问。”此时,裴明矾的律师举手示意。
“允许提问。”法官点了点头,裴明矾的律师站起身,看向对面的凤安彦,裴明矾也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
“请问原告,你们证据的来路是否正当?而且,我记得原告凤先生此前曾经诈死,是不是代表你们的话并不具有可信度?”律师开始有些胡搅蛮缠的问道。
“法官大人,他这是在偷换概念。”顾青蹙直接站起身回复道,“凤先生诈死是为了逃避被告的追杀,并不代表他的话没有可信度。”
“据我所知,你们所拿出来的证据并不能代表我的当事人触犯了我国刑法。”律师继续胡搅蛮缠,“法官大人,我有理由怀疑原告试图诬陷我的当事人。”
“你!”顾青蹙十分气愤,她正想作,却被自己的律师安抚。
“法官大人,我的当事人呈上去的证据完全可以证明段盛评的死亡和被告有关,并且,我们也有证人。”律师言简意赅的说到。
他看了顾青蹙他们的证据,这起官司裴明矾必败,因为证据和证人太多。
“带证人。”法官说到。
就在裴明矾以为那些证人不过是自己手下的小喽啰的时候,他却突然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的人,居然是裴宴和谢辉。
望着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出现在指认自己的证人位置,裴明矾紧紧的抓住了栏杆:“宴儿!”
裴宴忧伤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和协会一起站在了证人席上。
“证人裴宴,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
“被告是我的亲生父亲。”裴宴淡淡的说道。
此时,在观众席上看着这场官司的贺慕蓝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裴宴会出现指认自己的父亲。
“你的证词里说明你的父亲曾向你提到他有意愿打压原告凤安彦的公司,是真的吗?”
“是,父亲曾经说过想要将凤氏集团收入囊中,并且曾经派人篡改过凤氏集团的账目,意图让凤氏集团垮掉。”裴宴继续说道。
“证人谢辉,你与被告是什么关系?”法官又问道。
“裴先生是我的上司,我和裴先生相识数十年。”谢辉没有看裴明矾的目光,只是低着头说道。
“你的证词里所说,裴明矾曾指使你杀害段盛评,并且销毁证据。还有诸如许多涉嫌故意伤害公民的罪状,是否属实。”
“是。”谢辉简短的回答。
裴明矾喘着粗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让自己彻底倒台的,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和最亲的战友。
底下观看的人不少都是曾经裴明矾的部下,还有裴宴的战友,虽然裴宴退役很久,但是他的传闻却是颇具盛名,许多人都相信他的人品,因此他一作证,许多人就开始倒戈了。
法官们听完了这些证词,便看向了一旁沉默的裴明矾:“被告裴明矾,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裴明矾没有说话,他请来的律师也被这些证据砸懵了头脑,一句话也没有说。
“根据证词,我们需要公安机关配合调查取证,最后才能量刑处罚。”法官拿起来锤子敲了一下,“休庭。”
裴明矾被警察驾着离开了被告席,经过证人席的时候,他看着裴宴,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父亲,我们是为了你好。”裴宴不忍的说道,“我不能看着你一错再错。小时候那个威严的父亲去哪了?”
“是的,先生,我一直很惭愧帮着你一错再错,在少爷的劝说下,我选择站出来。”谢辉也说道。
“宴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啊!”裴明矾暴怒的说道,“可是你怎么不明白父亲对你的爱?你为什么总是跟我对着干?!”
“父亲,我需要的爱从来不是什么寸步不离的保护和跟踪,从来不是找人跟踪调查和我接近的每一个人!我只希望你能抽出一点点时间跟我说一说心里话,对我多笑一笑!”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