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太后娘娘那么公正无私,如何能因为青雪坏了规矩?”时青雪故作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直怼鼓得良婧娴无话可说,她才接着说:“青雪希望太后娘娘能够让我在这次画技比试中当您的小眼睛,替您看看贵女们的比试。”
这回,连凌瑞音也愣了愣,半晌失笑:“你这丫头啊!分明是不敢比试,倒推说给哀家当监官了!”
这招釜底抽薪可真是绝了,时青雪根本不给那些贵女嘲弄她的机会啊!
“娘娘,您就疼疼小雪儿呗!”时青雪也不否认,只管在凌瑞音怀中拱来拱去撒娇。
凌瑞音心中一片柔软,便应了下来,“行了,那你就给哀家当一回监官吧!监察她们作画,等她们画完了,再一起收上来给哀家看看。”
“好嘞!”时青雪爽快答应,就积极地跑去叫人打扫比试场地了。
良婧娴接二连三地被时青雪呛得说不出话,忍不住对着青雪的背影幽声嘲弄:“谄媚!”
“姐姐这话恐怕有失偏颇,青雪这是主动为母后分忧,如何就成了谄媚呢?”柳依依当即就回了一句,明显是在跟对方唱反调。
良婧娴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别个女子都乖乖参加笔试,就她劳什子要当什么监官,不是出风头是什么。”
柳依依却煞有介事地接道:“别人都想在母后面前表现,但监官总是要有人来做才能保证比试的公正,青雪主动请求担任监官,把表现的机会都让给别人,可不就说明了她的不争。”
几句话倒把青雪躲避比试的行为粉饰得冠冕堂皇了。
良婧娴还想反驳,但凌瑞音已经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宴会上海吵吵闹闹,是想给皇家没脸吗?”
两人连忙噤声,齐齐应道:“臣妾不敢。”
时青雪可不知道后宫那几位贵人因为她掀起的风波,她领了‘监官’一职就非常尽责地开始布置起场地来。
同往年一样,比试的地方也选在了末莲湖畔的空地上,午后的太阳西移,光线都被高大的榕树挡住,在湖畔形成一块宽广而阴凉的场地,正适合作画,也不用担心贵女受了暑气。
时青雪对这场地十分满意,但画桌前的时宝宁仍十分紧张,左顾右盼总没办法静下心来。
这状态可没法作画啊!
青雪略加思索便猜到她大姐姐应该是太久没和那么多人一起待着,所以紧张了。
她便又找来宫女,小声吩咐:“你们再搬些屏风过来,将每个位置都分别隔开来。”
办事的宫女不知道她的用意,却还是照她说的做了,用屏风给每个贵女都隔出一个独立的作画空间。
接着,大家便能明显看出来,不只是时宝宁,好些贵女都因此安下心来作画。
一个时辰后,就66续续有贵女停笔交工了。
看着一幅幅精美画作呈到面前,而时宝宁仍没有动静,倒是陈大人的嫡女陈秀娇见不得青雪悠闲品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六娘你方才几番吹捧宝宁姐姐的画技,倒是让我们这些姐妹都期待万分呢!”
青雪镇定地茗了口茶,淡道:“你急什么,到时候太后娘娘自会将头名画作给众人欣赏,你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陈秀娇对自己这次的画作十分有信心,却没想到青雪竟然如此‘大言不惭’,冷哼一声:“那我们可拭目以待,若是宝宁姐姐不能拔得头筹,希望你到时候别自打嘴巴了!”
时青雪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不管打谁的嘴巴,那都是我自个儿的事,你急什么?”
“你!”从某方面来说,时青雪很擅长把天聊死了,陈秀娇愣是被气得无话可说,气冲冲地走了。
然而这一次时青雪还是放松得太早了些,因为时宝宁的丫鬟静荑就跑过来急道:“六娘,大事不好了,大娘的画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