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几家不值钱的小铺子,那还是不要用这点不入流的东西污了三叔您的眼。”时青雪对家产没什么兴趣,但是也见不得本该属于时俊和的东西这样被人算计。
当即不客气地反驳回去。
时俊才不见时俊和反驳,倒是一而再、再而三被时青雪堵话,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恼羞成怒地骂:“长辈商量事情,有你这个小辈说话的份吗?”
时俊和刚开始还一副逆来顺受、与世无争的样子,一听时俊才对青雪出言不逊,顿时冷声喝道:“既然是我们几房人分家,那当事人都可以表自己的意见。
方才三弟妹说话的时候,母亲和我们也没有说三道四吧?”
时俊和冷淡的态度一摆出来,时俊才顿时被吓得偃旗息鼓。
可想想,他又不甘心,就好像一块都已经送到嘴边的肉又被叼走了。
生性贪婪的时俊才怎么肯?
他不敢对抗时俊和,就拼命给莫淑君使眼色,目露哀求:娘,儿子真的很需要那几间铺子,您就帮帮我吧!
莫淑君架不住时俊才的祈求,正想开口,就听到时青雪断然说道:“那些商铺不能给。”
莫淑君不悦地瞪向时青雪,冷声斥责,“即便你是大房的人,但大房还是俊和当家,俊和还没有开口,你凭什么作主?”
时青雪不慌不忙地回答:“祖母不是才说家产的分配是爷爷生前就定下来了的吗?也就是说这是爷爷的遗愿,那不管是谁都不能违背,对吧?”
她直接把莫淑君刚才用来堵他们的话丢回去,把莫淑君和三房一家都噎得面色铁青却无话可说。
莫淑君隔了片刻才回复淡定的神色,冷冷地说:“既然这个家已经分好了,那明日老二、老三就赶紧搬出时国公府吧!也省得将来惹人嫌。”
“娘!”
时俊峰与时俊才同时抗议,纷纷表示这才刚确定家产归属,他们连将来要住的房子都没有建好,如何搬出去?
莫淑君却说:“你们不是每人都分得了几套宅子吗?难道还不够你们一家子住?”
她的话明着是在训两人,但暗地里确实指谪时俊和一分家就不顾两兄弟死活。
时俊和态度坦然,丝毫没有被莫淑君的话刺到。
或许是这样的冷嘲热讽太多了,早已经刺伤不了时俊和。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左右国公府大,若是两位弟弟在外头暂时没有住处,在国公府住当然也可以。”
没等时峻峰与时俊才高兴多久,又听到时俊和慢悠悠地说:“不过我怎么听说两位弟弟在外头早已经买好地方,建好房子,连家眷都已经搬过去了一些。嗯,我说得对吗?”
时峻峰与时俊才顿时脸色大变,张艳秋和周如玉全都怒目瞪向两人。
在莫国,娶妻纳妾都好,就算多养几个通房,多逛几次花街都好,旁的人都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如果养外室,这可就是大问题了。
平常人都不会这么作死,一般只有家中已经有个母老虎,好色又没胆儿。
但时家两兄弟这种情况,家里是没有母老虎,却有一个掌握了所有说话权的莫淑君,哪里敢明目张胆地纳妾,就学着养外室。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一切都看在时俊和眼中。
莫淑君狠狠地扫了他们两兄弟一眼,对上时俊和似笑非笑的目光,老脸一臊,也不好意思再说让他们两继续赖在国公府不走了。
两兄弟灰溜溜地让下人去搬家。
等时长风等人都离开,家中只剩下时家本家的人后,时俊和才道:“母亲,刚才与您商议为父亲重新下葬的事,儿子刚才考虑了以下,还是……”
“本宫已经替文阳选好了衣冠,过两日正好是吉日,你安排一下,让你父亲尽快下葬安息吧!”莫淑君根本没有要听时俊和说完的意思,直接武断地说出自己的决定。
时峻峰与时俊才纷纷附和,赞美莫淑君考虑周当,还主动要求帮忙,‘略尽绵薄之力’。
几人一唱一和,说得十分欢快,把时俊和都撇开来,让他连插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恰好这时候,有个下人匆匆跑了进来,凑到时俊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时俊和脸色大变,猛地盯着那个下人,喝问:“你说真的?”
那个下人隐晦地看了莫君扬一眼,没被任何人现,又重新低下头,中规中矩地说:“回老爷,奴才说得千真万确。老……老爷……就在……”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又有些结巴,旁的人只听了个大概,反而听得一头雾水。
只见时俊和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倏忽,他转头看向了莫君扬,满眼探究,但后者镇定地回望,脸上神色半点不曾改变。
两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对视了足足有一刻钟,直到时青雪感到有点不安,小声叫了一句,“爹、爹爹?”
时俊和这才猛然回神,紧绷的表情一松,下意识地对时青雪笑了笑,“没事。”
可你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没事儿啊!
时青雪的担忧丝毫未见,但看见时俊和异常严肃的神情,到嘴上的话又咽了回去。
倒是时俊和,安慰过时青雪后,就将目光转向了莫淑君,“母亲,儿子认为,重新下葬却只是立衣冠冢,不好。”
莫淑君都已经把主意定下来了,却被时俊和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声质问:“现在你把你父亲的尸骨都弄不见了,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