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扬冷着脸不说话,明显不买时俊才的账,任凭后者把脸都打肿了也不说话。
时俊才知道这位爷手头上的权力,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只能恭恭敬敬地讨莫君扬欢心。
还是时青雪先看不下去,阻止时俊才的自虐行为,淡道:“好了。”
她叫停时俊才,目光却是看向莫君扬:这件事让我一个人去做吧!
莫君扬眸光冷冽,不为所动。
时青雪撇撇嘴,知道莫君扬的意思。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就算有心讨好莫君扬也不能太出格啊!
青雪先是偷偷朝四处瞄了两眼,选了个大家视线都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地伸出小手,在莫君扬的掌心挠了挠。
引来莫君扬淡淡一瞥,她赶忙又投去一个讨好的笑容。
甜甜的,美美的。
莫君扬收回被青雪碰过的手,感觉手心一阵滚烫,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
随即又现这样的动作有些突兀,他又装模作样地举手至嘴边,轻轻地咳了声。
还是放任了时青雪。
时青雪转头看向时俊才,正儿八经地问:“你想要我救你?”
“当然。”时俊才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随后又夸海口保证,“只要你能救我,三叔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感念你一辈子的……”
“不用了!”时青雪打断时俊才那些不切实际的豪情壮语,淡淡地说:“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只要你的实话。”
时俊才顿了顿,不明白时青雪为什么突然提这种类似于‘放水’的要求。
不过他乐得不用付出代价,当即拍胸脯说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时青雪紧紧盯着时俊才,忽然问:“爷爷的陵墓是不是你破坏的?”
时俊才神色一僵,身子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辩解:“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爹的陵墓,我就是再混账,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丧德败坏的事情来啊!青雪你不要没抓到凶手就想抓我来顶罪啊!”
“是吗?”时青雪不置可否地轻声应了句。
她看向时俊才,神色莫名,“我说了,我要您的实话,若是你不愿告知实情,也就休怪青雪无情了。”
“不要!”时俊才惊恐万分地喊了声。
时俊才慌乱之中又想去拉时青雪的衣袖,却在目光触及莫君扬那一刻又缩了回来。
他看着时青雪冷淡疏离的面容,心中开始琢磨,一方面他觉得时青雪肯定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干的所以才以此威胁他说实话,所以只要他不松口,时青雪也奈何不了他;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如果他不说实话,时青雪会在真的狠心地见死不救。
时俊才左思右想,最终还是一咬牙,摇头道:“我真的没有破坏父亲的陵墓。”
说完这话后,他脸上又露出沉痛受伤的神情,双眼闪烁着泪花看向时青雪,苦闷地喊:“青雪,三叔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那可是我的父亲啊!我怎么会作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时青雪这回连理都懒得理他了,直接转头看向莫君扬,眨眨眼,后者点点头,转而对魏子朝交待了一句。
魏子朝就跑了出去。
两人在这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一切举动却进行得毫无障碍,便是时俊和也不明白他们这是打什么哑谜。
正当大家疑惑之时,魏子朝再次压了个人进屋,直教时俊才再次变了脸色,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来人,说不出话来。
来人正是当初被派到去驻守时家祖坟的王姓守墓人王广平。
王广平这些天早已经被曲月玄等人调教了个遍,一进门立即跪在了时俊和面前,哆哆嗦嗦把时俊才指使他和另一个守墓人曾财旺破坏时磊的陵墓,并从中盗取了时磊的尸骨一事全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甚至不需要别人主动问,王广平就自把前因后果一起说了。
时俊才盗挖、破坏时磊陵墓的罪行,昭然若揭,辩无可辩!
这项罪名钉死在了时俊才身上,让他颓然无言,而其他人,甚至包括莫淑君在内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又或者说,这样的结果,并不令人意外。
时青雪挥手让魏子朝又把王广平带下去,才盯着时俊才问:“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