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莫君扬,一边是心腹墨优,。
莫君羽感觉自己的胃都抽搐起来,根本没办法作出抉择。
可又,不能搁置不管。
左右为难之际,莫君羽咬了咬牙,下令道:“除了莫世子,其他人都退到门外候着。”
魏子朝等人听到这个命令,心中虽有不甘,但莫君扬没有表示,也只能暂时先退下去。
等到御书房只剩莫君扬与莫君羽两个人的时候。
莫君羽才无奈地叹道:“扬弟,墨优毕竟是朕的心腹,还是朕母后的亲戚。就算他有些许不当之处,你能否看在朕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为了一个墨优,莫君羽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在事实面前,他没有再多余替墨优辩解,只希望能够将这件事抹平。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要是换了别个人,被当今皇帝如此恳求,肯定二话不说就应承下来。
然而,莫君扬只是一言不地看着莫君羽,直把后者看得心打鼓。
莫君扬的瞳孔漆黑,里头犹如一汪海洋,能把人淹没,根本无法分辨其中深意。
莫君羽心里头也没谱。
他实在拿不准莫君扬会怎么决断。
就在他抓心挠肺地再想说词时,莫君扬开口了。
“陛下对官银被劫一案,有何想法?”
这话题转得,不是一般的快。
莫君羽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故作平静地开口:“劫银一案,刑部不是早就上报了吗?朕……”
“臣已经找到了官银真正被劫的地点,又在那里现了数十具尸体……”
莫君扬的话还没有说完,莫君羽立即就下断言:“不管先前查得如何,既然现在真凶已经伏法,那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左右现今国库充盈,损失也算不得大。扬弟实在不必再在这件事上费神了。”
千万两白银被劫,莫君羽竟然轻描淡写地说损失不算大。
饶是镇定如莫君扬,此时也忍不住挑眉多看了莫君羽一眼。
如果不是莫君扬的情绪不擅长外露,大概他现在脸上就写着:你他妈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莫君扬自然没有真的这样问出口,但他的嘴角却掀起一抹嘲讽。
“臣还未将实情禀告,陛下如何得知,死的人就是劫银匪徒?”
莫君羽被问得一呆。
他刚才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直被逼得哑口无言。
半晌,才勉强找回句说辞:“朕、朕随口、口猜的。”
又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接着问:“怎么?朕猜得不对?”
莫君扬没有直接回答对或不对的问题,话锋一转,就问:“墨大人是陛下心腹,此番出现在案现场,陛下可知情?”
“当然……”莫君羽下意识想要否认。
但是莫君扬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像是洞穿了一切,让莫君羽无处遁形。
莫君羽脸色几遍,心绪沉沉浮浮,最终咬咬牙,承认了,“没错,是朕命墨优去探查现场的。但是没有想到扬弟也在查这件事,以致于差点生不可挽回的惨案。
这事也是墨优办事不利,朕在这里替他给你赔不是了!”
能让堂堂皇帝替人赔不是,可见墨优在莫君羽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了。
莫君扬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接着问:“那请问陛下,派人前往案现场做什么?为何要杀人灭口?”
莫君羽一惊,立即反驳:“朕派墨优自然是为了彻查劫银一案,何来杀人灭口之说?扬弟莫不是听了什么谣言?”
言之凿凿,末了还带了关切的问句,三言两语就将锅甩出去。
然而,能被莫君羽糊弄过去的,就不叫莫君扬了。
莫君扬神色不变,平静地说:“臣已经仔细检查过死尸身上的伤口,与墨大人所领队伍的武器完全吻合。”
人证物证俱在,墨优根本逃不掉。
莫君羽还试图强辩道:“或许是他们找到了案现场,正好遇上劫匪,双方生交战,将敌人斩杀刀下,这也不奇怪。”
“可如果……”
莫君扬看着莫君羽,顿了一下,缓缓地说:“那些被杀之人不是劫匪,而是士兵呢?”
莫君羽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死死握拳,好不容易才将身子稳固下来,没有在莫君扬面前失态。
但他没有现,此时他的脸上早已经褪去了血色,只剩苍白惶恐。
还妄图装出平静的样子,开口:“那定然军营看管不严,纵容士兵知法犯法。朕早就说护城军的军风不行,正好借此机会要好好整顿一番,以免将来再次生类似的变故。”
啧啧。
如果曲月玄等人在这里,此时恐怕都要为莫君羽的高演技而折服了。
还真是,能编!
这技能,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解锁的。
莫君扬似乎并没有对莫君羽的辩解表现出任何不满。
静静地听莫君羽说完后,才轻描淡写地道:“那如果臣说,臣已经在这些人的怀中找到了给他们下达指令的信件,上面还有幕后主使的身份……”
“不可能!”
莫君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遭到了莫君羽的激烈反对。
可莫君羽的声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因为这之后莫君扬的表情告诉他——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信件。
一切,都是为了诈他而编造的。
而莫君羽刚才已经‘自投罗网’了!
莫君羽又猛地闭上嘴,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