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就在这里,你若是不信的话,你自己看!”冷静看不惯秦岩岩那高人一等的姿态,将时青雪的右手摊开,让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众人面前。
但秦岩岩看都不看,还漫不经心地说:“上次娘娘举办作画比试,她就说要当监官不比试,这回又‘受伤’不能比了。事情这般巧合,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的呢!”
凌瑞音皱了皱眉,却没有呵斥秦岩岩,而是把时青雪叫上前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口,叹道:“这伤口可不浅,怎么弄到的?”
时青雪低垂着脑袋,恹恹答道:“只是不小心弄到的。”
凌瑞音跟个人精似的,如何看不出时青雪正情绪低落,便没有追问受伤的原因,只问:“那你是否要继续比试?”
“娘娘!”秦岩岩惊叫一声,生怕凌瑞音真的同意时青雪不比了。
凌瑞音却摆摆手,公正地说:“雪丫头受伤的事实不假,比试也已经开始了,因此哀家将是否比试的决定权交给她,也只有她才能作出最好的判断。
雪丫头,你的决定呢?”
时青雪迷茫地抬头看着凌瑞音,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再次试图握手,阵阵钻心的疼让她冷汗直冒,浑身无力。
这样的状态,真的还能射箭吗?
凌瑞音见时青雪不答,还以为对方需要时间思考,又说:“比试重在娱乐,也不急在一时。今天天色已晚,你再回去好好想想,等明日再给哀家回答吧!”
陈秀娇巴不得时青雪现在就出丑丢大了,哪里愿意再等明天,就怕夜长梦多,可这里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只能捅了捅秦岩岩,希望她能在凌瑞音面前说上两句。
谁想秦岩岩非但没有表示反对,反而大度地笑:“娘娘说的事,青雪伤到了手,不管是她退缩,还是想要继续比试,都理应给她一点时间休养,这样才公平嘛!”
凌瑞音没想到秦岩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诧异后又是一喜,把人唤到跟前,赞道:“岩岩真是好孩子,不仅射箭本事,还懂得为人考虑啊!”
“娘娘,您快别说了,人家可是会害羞的!”秦岩岩借机凑到凌瑞音怀里,又笑又闹,直把凌瑞音逗得心满意足。
而陈秀娇急得都快要跳脚,趁着没人就把秦岩岩拉到一旁,厉声质问:“咱们明明都已经把时青雪逼到绝境了,若是她借机退出比赛肯定会让人觉得她是自己没本事故意逃避的,你为什么还要多给她一天时间准备呢?万一她的手真的好了可怎么办?”
秦岩岩不以为意地嗤道:“你又不是没看见她手上那伤口,怎么可能一天就好了?再说就算她明天真的好到能够参加比赛,你觉得她能够赢得了我吗?”
“说是这么说,但夜长梦多,拖得越长越……”
陈秀娇还没有说完,秦岩岩就不耐烦地打断她:“你懂什么?今天就算她真的出丑了,那也就只有我们几个看到,太后娘娘又那么宠她,说不定还会怜惜她的伤口,就算她认输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陈秀娇领悟过来,却还是不明白秦岩岩到底想干什么?
秦岩岩笑得奸诈,阴森森地说:“看戏嘛!总是要有观众的,你明天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