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舒亮的叙述完毕,表示还有资料在一本笔记里。
林乱问了测试性问题,没有差错,心想可以结束了。
看着那几个走开的病人,他若无其事的说:“你能这么配合,我也算是承了情。如果我顺利完成任务,可以帮你实现个愿望。”
舒亮神色变幻,慢慢站起来。
“从我到医院那天起,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多谢你,如果可以,帮我照顾他们。”
林乱也站起来,淡淡道:“我会留笔钱。”
舒笙一直在注意他们,看到两人聊完,她快步走过来,好奇的问:“你们在谈什么,好像有争执,能告诉我吗?”
她问的时候眼神更多放在林乱身上,这让林乱明白为什么舒亮会找自己单聊,看起来他似乎很在意舒笙,如果不是兄妹,那么可能是情侣,不管怎样也不关他的事。
面对舒笙,舒亮脸色立即变得不耐烦。
“告诉你干什么,我是要和林先生谈诗词歌赋,有不同的看法很正常,我还有东西要给他看。”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文人相轻。”
林乱微笑着附和,然后转过身给许红帅打电话。
“你在哪?”
“刚和蓝医生分开,在车里等你们,是不是要走?”
“还没有,办事处的瓶子怎么少了个?”
舒亮双目无神,往病房走。
舒笙则奇怪的看向林乱,办事处确实有不少瓶子,只是为什么会突然提起。
那边许红帅声音变得低沉,“不小心摔了,我现在去买回来。”
“那就快点。”
说着林乱挂断通话,跟着舒亮、舒笙的脚步,舒富壁也在后面跟着。
众人来到病房后,林乱发现虽然有三张床,但是其它两张床上整齐的不像有人睡过。
这时舒亮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个笔记本,是他手写的文章,郑重的交给林乱。
“你既然号称自己是诗人,那就帮我看看有没有价值,其实我也一直自认为是个文人。”
舒笙好奇的伸手,被舒亮拦住,严肃的说:“你不要看,碰都不要碰,这是我的心血。”
舒富壁站在旁边不高兴,低声说:“谁稀罕。”
舒亮听见,瞪着舒富壁,呵斥,“你说什么!”
舒富壁一点都不怕他,只是人往后退,站在门边说:“你就是个精神病,有什么可神气,就知道发脾气……”
说着就往外跑。
气氛显得尴尬起来,舒笙抱歉的对林乱笑笑,然后追出去叫舒富壁别乱跑。
林乱当然不关心这些,直接接过信封,摸着笔记本的封面,手指间感到一些粘稠。
舒亮脸色又恢复平缓,提示道:“我想说的都写在里面,就看你能不能看懂。”
林乱翻开,开场的几段是这样的。
“天香城,凌晨5点。在一个破败不堪的房子里,一个名叫刚的身形瘦小的人正在认读早晨饼干盒上的营养成分说明。他已完全康复了。”
“东州,晚上6点。在一个阴暗但却有些像样的房子中,一个名叫涛涛的中等身材的人,正在辨认食谱简报中的数字代码。他的嘴角露着一丝微笑。”
“凤凰二号,晚上7:02。在一个坚固但却平淡无奇的房子里,一个名为彭举的高大威猛的人,正在看着一张脏兮兮的卡片。他挺直着身子坐着。”
“思文城,凌晨2:03。在一个舒适的房子里,一个名叫扎子的人正在看一本发黄的手稿。他的个头要比同龄人矮小很多,他轻轻地哼着小曲。”
他摇摇笔记本,问:“你儿子说的有些道理,这写的什么东西?”
舒亮平静的说:“这样看确实难理解,你翻到后面。”
林乱料他也不敢耍花样,往后翻,在有折痕的一页纸上看到一些数字、字母和文字。
扫了一遍之后林乱就懂了,原来是密码。
舒亮的笔记本是用密码写作,直接看什么都看不出,必须要破译,这也是他防止秘密泄露的方法。
林乱来到窗前,看看外面,就站在那里翻阅笔记。
舒亮也不着急,虽然说有密码破译没难度,但是是个细活。
笔记本写了一大半,洋洋洒洒上万字,想破译出来不是扫几眼就能完成。
过了几分钟,外面舒笙教训舒富壁的声音由远及近,林乱说:“我也该走了,回去再慢慢研究。”
舒亮没有说话,一直看着他走出去,林乱右手拿着信封轻轻拍打着腿,不紧不慢的往医院的停车场走。
他忍不住低下头笑了,带着冷酷和决然。
舒笙走进来,无奈的说:“这孩子管不了,我真的很累。”
舒亮站在窗户前,林乱的背影已经看不见。
他放心了,转头看了舒笙一眼,舒笙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迅速黯淡些,脚步往外挪。
“走吧。”
舒亮的精神振奋,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人都感觉轻松了,刚才林乱给他施加的压力太大,让他以为刚才会死在长椅上。
两人一路沉默不语,上到四楼一直往里走,来到角落挂着杂物间牌子的房间前才停下。
舒笙回头等着,舒亮上楼之后就捂着腹部,但神色并没有变化。
他握住把手没有拧,房门自动打开。
看起来普通的门,其实是特制,中间有一层合金,把手是智能的,只能通过他的掌纹才能打开。
门打开,乍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杂物间,放着各种旧衣物、清洁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