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一脸阴鸷的看着柳芳菲。

吴义把柳芳菲往自己身后拉了拉,那人却没有承他的情,自己走上前去。

她胸前的貔貅露了出来,顾氏狠狠说道,“若不是有人给你出主意,你哪里活的到今天。”

“母亲,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柳芳菲开口,也许是苏卿卿的错觉,竟然发现柳芳菲的脸圆润了一些,身量也没以前那样纤细,这才不过一日的光景。

“从我跟吴义在一起之后,你便百般刁难,吴义良善,一开始劝我隐忍,我也如此做了。

成亲后一年,我怀了吴义的孩子,那时候的我们,都很欣喜,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你害了我跟腹中骨肉。”

“你说什么?”

吴义握住她的肩膀,柳芳菲挣脱开来,一脸伤情。

“就是用那根簪子,她本来是想取我性命的,可惜,我那可怜的孩子替我挡了一劫,还未出生,便魂归西去。

我知道,无论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做出这样难以启齿的事情。

一开始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便知道了。

吴义,你从小丧父,是母亲抚养你成人的,本来她都替你找好将来的正妻人选,奈何你跟我情投意合,吴家危难时候,是我们柳家出手帮忙。

我发现母亲对我日日提防,总是看不顺眼,孩子惨死腹中,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日夜惦记除去我。

不知是否因为自己运气好,有个路过的僧人,进府讨水喝,喝完给了我这貔貅,并叮嘱我,日日红衣示人,便会保全性命。”

“原来如此,我倒不知道,是哪个僧人给你提点,真是大意。”

顾氏气喘有阻,乌黑的血迹又冒出来一股,房中的人都看不下去,捂住鼻子,这气味还是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母亲,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为何?你不是最喜欢子嗣传承吗,为何还要这样?!”

吴义痛心疾首,连连斥责,顾氏仍旧不知悔改,反而因为吴义的责问火冒三丈。

“你竟然为了柳氏跟我如此说话,我儿,你忘了母亲是如何带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吗?

我就是不愿意她生下吴家的孩子,哪怕你娶别人都行,唯独她不可以。”

“为什么,母亲。”

“吴义,大概因为她太爱你了,所以不能忍受你对我好,不能忍受你把我捧在手心里。”

柳芳菲镇定自若,眉眼间多是凉薄。

“哼,我对我儿,全心全意的好,你还没进门的时候,我怕自己早早老去,陪不了我儿,便找高人索要了这锁簪,那时候,只需一些年轻女子的鲜血,便能滋养身体。

后来,你进门了,气得我日日衰老,锁簪也需要越来越多的血供养,一个年轻女子的血量方方够支撑一月,若不是你,我又怎能衰老的这样快。

我不想我儿活着的时候,没有母亲疼爱,我必须让自己年轻不老,百年不僵,必须要好好活着,我这样做,有什么错?”

顾氏说的理直气壮,却不知道这种亲情早已经变态到了极致。

赵恒立在一旁,不禁有些唏嘘,还好自己尚未娶妻,还好自己的母亲有父亲去照顾,如今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正常端庄的顾氏,谁能想到是这样一个嗜血的老婆子。

为了延年益寿,永葆青春,竟然不惜杀害年轻女子。

真是可恶至极!

“母亲,你这又是何苦,儿子已经长大,自然有自己的主意,芳菲是儿子毕生所爱,你这样煞费苦心对她,殊不知,儿子左右为难,这些年里,你几时见我真正快乐?”

吴义抱住头,赵恒早就谴走了那些下人,周围派官兵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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