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些轮回者争得多凶,苏星河都没有任何表示,只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弟子范百龄身上,“百龄,这个棋局牵涉异常重大,你过来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开,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作为拥有棋魔称号的人,范百龄本就对这个棋局充满了好奇,如今听师父这么一说,哪还会犹豫?当即就想上前观看琢磨一番。
可就在这时,丁春秋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苏星河,你开口说话,自毁誓言,是自己要寻死,怪我不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星宿派的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木锋眼尖,却是在丁春秋身后发现了玄难等少林僧人的身影。这些僧人被捆在一张大网之中,显然是被他抓到,成了俘虏。
除了玄难他们之外,还有两个僧人,一个是长得如同肉球一般的慧净,另一个则是鼻孔上翻甚是丑陋的虚竹。慧净躺在一张竹床上,奄奄一息,是被星宿派的弟子抬着过来的。
而虚竹,待遇虽然不如慧净,但也没有被捆在网中,可以自由步行。
面对丁春秋的斥喝,苏星河没有理会,只示意了一下范百龄,然后转头看向棋盘。于他而言,现在为师父寻找传人才是最紧要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包括不死不休的仇怨。
丁春秋倒也没有立即发难,只站在原地,傲然而立,一双眼睛则在范百龄身上乱转,似乎在打什么歪主意。
范百龄不知道这些,此时正凝神看着棋盘。他精研围棋数十年,乃是此道高手,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登时精神一振。
可是,再看片刻,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小块白棋的死活,便已觉胸口气血翻涌。
他不死心,定了定神,又再次看去,可强行推演了十数步棋,突然眼前一黑,喉头一甜,竟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老二!”康广陵等人大惊,赶忙上前扶住他。
苏星河见此,叹息道:“这局棋本就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但也多半解不开。何况又有丁春秋这恶贼在旁施展邪术,迷人心魄,实在大过凶险,你还要不要继续下?”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多少有些失望,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这位弟子,丁春秋在暗中施展手段,小心一些。
“生死有命,弟……我……我还想再试试!”范百龄倔强道。
苏星河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反对。
随即,范百龄继续凝视棋盘,可没一会儿工夫,竟是又喷出一口血来。
见此,丁春秋冷笑道:“枉自送命,却又何苦?这老贼布下的棋局就是用来折磨、杀伤人的,范百龄,你这叫做自投罗网。”
他口中的老贼可不是指苏星河,而是指棋局创始人无崖子。
苏星河顿时大怒,“你称师父是什么?”
“他是老贼,我便叫他老贼。”丁春秋无所畏惧道。
原本苏星河还想再斥喝,可这时,半空中忽然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似乎要破解棋局。
不等众人反应,一粒黑物从另外一处飞来,也落在了棋盘上,似乎要与落白子者对弈。
熟知剧情的木锋自然知道,这是慕容复和鸠摩智到了,只是还未现身。
就在他们两人在棋盘上你来我往之时,朱率天已经从山头上走了下来,混入了星宿派一众弟子当中。
打入星宿派的一名易网核心成员当即凑到他身边,询问道:“部长,什么时候让虚竹出手?”
“不着急,跟着剧情走就行,如此才能确保他和原著中一样,误打误撞破解珍珑棋局。”朱率天认真道。
犹豫了一下,那人继续问道:“要不要先派几人去试试,如果我们自己的人能够破解珍珑棋局的话,比扶持虚竹要好一万倍。”
“我们实力太弱,入不了苏星河的眼,只怕插不上手。况且,我们也不知道如何破解珍珑棋局。刚才在山头,我已让军团中的围棋高手盯着棋盘琢磨了好一阵,却没一人有把握。”朱率天无奈道。
那人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等了。”
随即,他看了一眼呆头呆脑的虚竹,继续说道:“要不要让他靠近一些,免得来不及胡乱落子救人?”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慕容复和鸠摩智皆已现身。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邓百川等四大家将以及神仙姐姐王语嫣。
如果是在平时,出于对王语嫣的好奇,木锋肯定会多看她几眼,可是现在,他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棋盘上。
趁慕容复和众人打招呼之际,他不再犹豫,忽然对苏星河抱拳道:“聪辩先生,不知可否让晚生一试?”
他不敢直接冲向棋盘,怕苏星河出手将他打飞,刚才就有一位想要强行下棋的轮回者被打飞了出去,生死未知。
苏星河眉头微皱,虽然没有拒绝,但依旧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已经恢复了一些的范百龄见此,赶忙开口道:“车公子棋艺在我之上,或有破解棋局的可能。”
通过他这番话,苏星河获得了许多信息。第一,这个带着面具的青年棋艺高超;第二,他和自家徒弟的关系很好;第三,自家徒弟称其为车公子,对他似有敬意。
想到这,他点了点头,对木锋说道:“请。”
木锋内心狂喜,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不禁激动万分。没再犹豫,当即坐到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