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蓝头巾包着头的人掀开被子站了起来,被子里面搂着把猎枪,顿时引起了阵阵惊呼。
除了抱着头巾,还有上身的花棉衣,这个人身上就再也找不到男人的特征了。
但是脸上显然化过妆,跟下身的五大三粗不同,那蓝头巾男人从车上跳下来。
提着枪挤上了车,地上修车的男人跟旁边站着的男人纷纷拿起扳手站在了车两边。
四个男人,转瞬间就把车上的人控制了。
军大衣男人眼神浑浊,手里拿着把小刀,正压在司机脖子上。
蓝头巾男人提着枪冷眼的扫射车厢内,车厢内尖叫声不断,都害怕的想要往座位里面缩。
“把车从那个岔路开进去!”军大衣男人瘦干个子,但是脸上有条疤痕,很凶狠。
把司机用刀一戳脖子就见红了,司机转身看了看那个地方,是片树林。
进去了恐怕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迟疑的时候,胳膊上猛然间传来了剧痛,那军大衣男人竟然一刀扎进了司机的胳膊里面。
“不要杀我,我开,我开……”司机惨叫声之后,吓得赶紧答应。
车上的人脸色苍白如纸,都暗暗咒骂西装男,要是听那个小伙子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扁小阙看到军大衣扎司机的时候就想要动弹,但是他往起站的时候,竟然又摔了回去。
北方的天气寒冷,扁小阙腿上穿的少,上次膝盖破碎,只有一边治好。
另一边留下了后遗症,变成了瘸子,现在旧病复发,腿疼的要命,根不起来。
那西装男脸色最不好看了,要不是他开门,这车人也不会这样,想着就要站起来。
但是扁小阙的抓住了他,他知道这个时候,歹徒想要立威,谁站起来都不会好受。
“如果你们马上下车的话,我念在现在是春节,你们也生活不易,就不追究……”
忽然坐在那时髦女孩后面的一个男人霍然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个证件。
那蓝头巾往前瞅了瞅,笑着说道:“吆喝,还是个军人,怎么不见你的家伙呢。”
“回家探亲不让配枪,但是我劝你们还是不要错下去,这样伤心的……”
伤心的是你们家人还没有说完,蓝头巾手中的猎枪忽然响了,近距离射击。
那军人猛然间撞向了里面,幸亏是一个人的座椅,要不然旁边的人也殃及池鱼。
自制的猎枪是那种散弹性质的,喷出来的都是铁砂。那军人嘴角当时就喷了鲜血出来。
军人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但是从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出来有点古板。不过还是很正义的。
因为他身上穿的是便衣,人们最初还不知道,不过当知道后就这么快完了,心里更加害怕了起来。
在军人被枪喷倒的时候,鲜血溅了四处,尖叫声四起,坐在军人前面的时髦女孩却只是抖了抖。
扁小阙在观察军人伤势的同时,也注意到了那个女孩,隐隐闪过了熟悉的感觉,却是没有敢承认。
就在后面尖叫声四起的时候,前面的司机猛然间打转了方向盘,向着正面的树木撞去。
扁小阙心里感叹,这司机是个老司机,这个时候估计有点崩溃了,想要靠此来撞晕这些人。
扁小阙心里暗骂愚蠢,去手里抓到银针,但是因为站不起来跟角度问题,愣是帮不到忙。
那军大衣男人猛然间抓住了方向盘,一刀就又扎在了司机的胳膊上,同时打转方向盘。
车子尾部撞击在了树上,车内一顿猛烈摇晃,扁小阙旁边的那个西装男。
趁机向着蓝头巾扑去,只可惜因为车内震荡,他连站都站不稳,只是扑在了蓝头巾男人的脚底下。
那男人抬起枪托就是一下,把西装男直接砸在了地上。
他们也有点惊讶,平时劫个道一亮枪就搞定了,没想到今天会这么难,忍不住下了狠手。
前面的军大衣也是这样的想法,一脚踩在刹车上,对着司机连续捅了两刀。
司机捂着肚子爬在了座椅上,车内尖叫声依然不觉,那蓝头巾对着天又是一枪。
“都他娘的别叫了,在叫都弄死。”军大衣男人提着刀站在车头大喊。
车内逐渐的静了下来,蓝头巾扛着枪抓过旁边一个老汉头上带着的帽子,翻转了过来。
“盗亦有道,别说我们断绝人性。家里还有几十口要养活,看到外面追着的那两个人吗?
那都是追债的,你们可以选择不给我填满这顶帽子,但是他们会选择用你们的脑浆填满。”
蓝头巾吓唬完了,就把帽子放在了最前面的那个老汉手里了。
老汉活了这么大,估计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事情,颤颤巍巍的说道:“宁死也不向恶势力低头。”
“不低头是吧,你活了这么多年也该够了……”蓝头顶把枪顶在了老汉的头上。
“这孩子你看你,大爷跟你说着玩的,热心助人嘛,大爷也应该出分力的……”
老汉满头大汗的把怀里的钱交了出来,那蓝头巾从他身边走过,却猛然一枪托回打了过去。嘴里骂道:“你大爷。”
接下来的人立马变乖了,颤抖的把钱包跟金项链塞进了老汉的帽子里面。
躺在地上的西装男,看到这情况之后,悄悄的从口袋里面取出一条项链,使劲的往嘴巴里面塞去。
扁小阙心想越到关键时刻越出事,心里默念九阴真经,不断的运转真气,想要重开腿脚上的麻木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