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装食物的那个背包呢?”凌世林问。
凌天奇说:“我放在棺椁那里了。左边棺椁和中间棺椁之间。刚才着急救你,也没来得及顾及。”
“这样啊。那还是说说你三陪的新服务吧?我很好奇。”
“你一生行船不扬帆,只靠浪,是吧?还浪里个浪,浪浪浪。日本浪神呐!”凌天奇以手作梳,拨弄头,弄得附在头表层的尘灰乱飞。
凌世林走到棺椁边,拂去上面乌黑的灰烬,露出棺椁原本的大理石面目,“天奇,过来助我一臂之力。”凌世林使出吃奶的劲强推石椁的棺盖,却是纹丝不动。
“你还是要打死人的主意?”凌天奇本来不愿帮忙翻弄棺材这些不吉利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心里总过意不去,于是还是迈开步子走向凌世林。
行走几步,脚下忽然垫高,是踩中了某种坚硬的物品,在这石室中央平坦地面是不可能修建台阶楼梯的。莫非是那只子弹打光的ak步枪?凌天奇蹲下,拨了拨遮掩的灰尘,不由笑了笑。原来是砍杀大蜘蛛时,插进人脸蜘蛛脑袋,被它带走不知去向的那柄其貌不扬的青铜剑。仔细算来,它不仅是把趁手的兵刃,还是位德高望重的功臣,成功击退了人脸魔蛛的凶猛进攻。凌天奇把它捡起来,心急救人的过去没在意,现在现不重不轻的重量刚刚好,手感也非常舒适,不硌手。握在手有种天下舍我其谁,谁与争锋的豪迈气概。
“别磨蹭了,快来帮手!”凌世林迫不及待,期间手脚不余空闲地又是掰,又是推的捣弄石棺椁。
马苏华吁出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凌天奇剑尖点地,学着盖世大侠拖着失而复得的青铜剑走到凌世林面前。凌世林夺过凌天奇手里的青铜剑,肯定地说,“够聪明,知道我推不开棺材,花心思去找来家伙,有劳了。”
“欸,你!”凌天奇欲加阻止,但财迷心窍的凌世林哪可能理会。剑头对准中间的石椁缝隙奋力一插,剑尖顺利没入石椁。凌世林吐了口唾沫在手掌搓搓,双手搭在剑柄用力向下压。咔嚓,棺椁出爆裂的声音。石椁盖子在杠杆原理的作用下弹了起来,溅起少许淡尘。
“还弄不死你,小样。”凌世林得意地笑着,攀着棺材边缘跳上石椁,两只脚分开叉着,弓着身子往后扳椁盖。椁盖缓缓上升,然而石椁的沉重程度乎想象,凌世林刚扳出一隅小角,便精疲力竭,无可奈何地放下石椁,石椁板又掉回原处。虽然此路受挫,但是贪心未泯,换个思维方式想,凌世林再次想出一个自认为行得通的办法。
跳下石棺,凌世林使出浑身解数推挪椁盖板,姿势一个换一个,平推,侧推,反拉,倒挪,不停变换。功夫不负有心人,百折不回的他终于感动仁慈的墓主,沉重的棺椁被滴水穿石,坚韧不拔的一股气劲支持着,移开十八厘米左右,人头可以探进去,伸缩自如。
凌世林掏出光珠,伸进棺椁。光芒闪耀,里面是一具柏木棺材,七尺三寸,紧紧镶嵌在棺椁,完美吻合。棺身长边六颗金色的圆圈,略微凹陷,宽边两颗,上下左右总共二八十六颗。棺木刷着黑漆,油光亮,稀疏平常,与马苏华猜测的墓主人尊贵势重的地位显得格格不入,大相径庭。
“哎呀,妈呀!这是名门望族的棺木么?怎么看起来忒死寒酸呢?里头不会啥都没有吧?”凌世林一脸惋惜地说到。
看着凌世林挪移棺材,闻声而来的马苏华面无表情地盯着墨色棺材。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明显就是个蒙人的陷阱,瞧我马上就拆了它。凌天奇却疑惑了。难道马苏华的猜测错了?墓主不是高封厚禄,达官贵人,只是普通的商贩小贾,九品芝麻官?不可能!一路走来,风水格局,机关陷阱,翡翠戒指,八卦易术,神秘莫测,危险重重的墓地无一不是墓主绝非等闲之辈的佐证。奇怪的是为什么眼前的棺材却是如此的相貌平平?难道真如马苏华所说,是个陷阱?肯定是咯。难怪摆着三副石头棺材套,原来是放烟雾弹。
“打开看看吧。”马苏华说,悄悄取出降魔刃负于背后。
凌世林使个眼色,说:“天奇,搭把手!”
为解开心中迷惑,凌天奇走上前,两人合力推移椁盖板。尽管椁盖沉重如山,但在两人全力以赴之下,不再一点一点地缓慢移动。听见咯吱咯吱的连声,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椁盖被移开掉在地上,大地轻微颤动,荡起烟雾满天飘飞。
待尘埃落定,凌世林伸手欲开馆,马苏华制止他说:“小心,可能棺身涂着剧毒,一碰手就烂掉。古墓之中处处是机关,路途险恶,不谨慎点,防不慎防。”
凌世林的手臂僵在半空,手指微颤,心神不宁。比起敛财,有命去花才是王道,要不然神马皆是浮云,穷尽心思去挣钱也就没有了实际意义。所谓吃力不讨好便是如此。
“多谢提醒。”
凌世林感激地望一眼马苏华,拎着青铜剑,直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千万别是毒棺,要不然我怎么动手取宝?这可是我后半生的保障金,万万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忽然灵机一动,心血来潮。我这不是还有剑器在手嘛。像打开石椁似的撬开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又不用触摸棺材。
剑尖顶着棺材盖下的空隙,之后握住剑柄的双手往前推送,却是牢不可破,比石椁板还难岔开。“我还不信邪了!”凌世林咬咬牙,剑狠狠地捅向棺材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