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亲手将她毁掉,扔到你们宿舍门口。若不想看到她惨死,那就缝牢你的嘴。”

挂断电话后的她猛然闭上泛着红丝的眼睛,再豁然睁开,擦去嘴唇咬破后流下的血液,转身快步走向停车场。

“helen,helen!”差点没能跟上她脚步的崔恩雅着急的呼唤道,然而她走路的速度丝毫没有放慢,反而越来越快。

回到宿舍所在的小区,她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抽出钥匙打开大门,踩着鞋进屋,面无表情的将手机狠狠砸到了墙上。两者相撞的沉闷声像极了用钝器击打身体的声音,可她犹不满足,上前用右脚将它碾压到四分五裂才停下。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她扯下手中的手链,和茶几上的花瓶一同砸向电视机,玻璃噼里啪啦的四下飞溅,有一小块甚至划破了她的脸。

紧跟着进门的崔恩雅怕被其他人看到她此刻的失态,立即反锁了大门。听到动静,从卧室里冲出来的金知秀看到如此暴虐的她,吓得花容失色,失声尖叫道:“李helen!你疯了吗?!”

“嗯,我疯了。”她的回答很镇定,只是动作却与她所说的话截然相反。

她进入自己的卧室,抽出柜子里的匕首,凶狠地划烂枕头、被子、床垫,首饰盒内的大半耳饰在她一刀又一刀的狠厉中毁的根本不成形,昂贵的相机从桌子上被扯下,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helen,冷静点!再这样下去,这个屋子都要被你毁掉了!”崔恩雅根本不敢靠近她,只能在房门处大声的阻止。

“冷静?!你叫我冷静?!去年夏天我送他的香水,今天我居然在姜涩淇的身上闻到了!你叫我怎么冷静!”helen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早已扭曲变形,她右手一甩,匕首深深地插入了衣柜。她杀气腾腾地将其拔出,打开衣柜大门,锋利的匕首对准了他送过的所有衣物。

“你这是在搞什么?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你当时还说分手并不是朴知旻的错!”惊恐害怕到极点的金知秀脑子转的非常快,她马上就想到了helen在喝酒时说过的那番话,因为急切的想让对方停止这种毁灭一切的举动,她的声音异常尖利,差点破音。

刚好要划到最后一件的她在听到这句话后突兀的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睡衣,她颓然的扔下匕首,捂着胸口,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明明是冬天,她却已经出了一身汗,身上结痂的伤口又麻又痒,弄得她想将它们痛快地一把揭下来,享受一次血淋淋的沐浴。

“helen……”知道她大半遭遇的崔恩雅含着泪,轻声唤道。伤心到这个地步,她的眼泪都没有流下,难道是已经心死了吗?

“helen,到底发生了什么……”金知秀红着眼眶,痛心又茫然地问道。虽然仍旧有些畏惧先前暴戾的她,她此刻却能鼓起全部勇气,小心翼翼的跨过一地的狼藉,轻轻环抱住颤抖的她。

香港的冬天,是首尔的冬天无法比拟的温暖。

金色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倾泻而下,欢快的笼罩住这座繁荣的城市,空气中都仿佛有阳光在跃动,即便隔着一层玻璃,也能感受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暖意。

helen半阖着眼睑,抿了一口咖啡。昨夜她彻底失控后制造的闹剧历历在目,迫不得已,她只能将blackpink的四个女孩打包送去了别墅,为了不让年迈的金红梅担心,宿舍的后续处理交给了崔恩雅和崔真浩。

安排好一切后,她拎着行李箱,带着一名女保镖飞到了香港。原本她想去的是上次和cc一同游玩的澳门,不过最快离开韩国的国际航班的目的地指向了香港,因此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敲定了这次旅行。

这是她坐在这个咖啡馆发呆的第三个钟头。

原本她带了一本书,但被纷繁的思绪所困扰,根本没能看进去,她索性遵循了内心的意愿,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行人打发时光。

有昂首挺胸、容光焕发的人,就会有伛偻脊背、疲惫不已的人。

她曾在《e101》的采访中说过,人生就像歌曲一样,有高音,就会有低音。任何事物大抵都是这样,兼具两面性。就如她,冷静果断的选择了放手,用力将他推离自己,却在他真正远离她后完全失去了理智。明明想过让他找一个优秀的女孩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当他的新恋情浮上水面时却嫉恨到发狂。

理智与情感,就是这般矛盾到可怕。

在很多人眼中,她似乎是强大到无坚不摧,什么都能做好的完美人物,但是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她是花了多么惨痛的代价,才筑成了现在的这个人格。

归根究底,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眺望着窗外,久久保持着一个动作的helen迟钝的感受到了脸颊划过的泪水,她连忙坐正,翻出手帕轻柔的擦去眼泪,随后又凝视着手帕,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她自觉体会过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想像的悲惨经历,因而没有什么能轻易击垮她,更别提让她落泪。当年在父母的葬礼上她都没有哭泣,可是这一年,她流泪的次数比过往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她得到的快乐也是难以想象的多。

或许,她该真正的放开他,也放开自己了。

思及此,她翻出化妆包,补了一下妆容。在看到他送的givenchy口红后,她愣了愣,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每个地方的海岸都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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