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还打趣修呢。
怎么那么沉稳的一个人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把自己的爱人弄得满身都是自己的气味。
再加上,当天回来之后,阳还神色古怪地说,修带着一名雌性招摇过市呢!
原来……两个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修虽然说是亲缘稍微有些淡薄,但是都相处了这么久,只需要一个照面就能够看出了竹那古怪的脸色。
他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什么?”
竹轻咳一声:“咳,那么,芙就拜托你了。”
修点点头,走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被堵在了外面的竹:“……”
听说他家儿子就连在外面作战也很少化为兽型,这么说起来,身为母亲的她似乎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过自家儿子的兽型了!
啊,真是讨厌。
她转身离开了。
——算啦,虽然说部落里只有这么一匹银狼,的确怪稀罕的,但是自己还有一个同样拥有暖和的皮毛的雄性呢。
回去抱着自家暖乎乎的雄性睡觉觉去。
修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去。
小雌性脸色苍白,泛着不健康的红晕。
她把自己团成一团,分明就是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本来健康的嘴唇已经被冻得发紫。
修缓缓地上前,坐在了床上,慢慢地俯下身。
两三米长的巨大银狼趴伏在这小小的床上,身体微微蜷曲着,小心翼翼地把那小小的雌性拢入了怀中。
他全身最为暖和的地方就是肚皮。
那里并没有多少毛发,却能够直接地接触到小雌性,给予她最直接的温暖。
而大约是求生的本能,人本能就会追逐温暖。
楚芙在昏昏沉沉之际,只察觉到了身旁似乎出现了一个小火炉,忍不住就松开了蜷缩起来,紧抱着双膝的双手,慢慢地朝着小火炉挪去。
她动作不快,银狼也没有为了就她而主动蹭过去,只是扬着头颅,用那金色的眸子看她。
眼里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又似是蕴藏着千言万语。
他不发一言,就看着小雌性缓缓地窝进他的怀中,然后再一甩尾巴,调整一下角度,让她更好地睡着。
——这大概是冻坏了,那身上冰冷的,仿佛没有温度一般。
如果不是贴着他的胸膛还能够感觉到有些微起伏,她人也还有些本能的反应,那么可能早就……
不过,熬过了之后,说不得还得大病一场了。
换着是之前可能还有很大的几率熬不过去,但是在秋季那几个月,怀中这个娇小的小雌性,似乎缓缓地找回来之前在另外一个部落的记忆。
她的记忆,还带有着之前那个部落的智慧。
至少,在经过了几个月的实验,那些对他们而言是新药的东西,的确证明了他们的价值。
这么一来,巫医响和未来巫医清在这个部落之中的地位就受到了冲击,说不定未来有一天,他们将不会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人来决定。
并不是因为不需要巫医,而是因为……
那分明就是小小的受伤,分明不过是一场发热,只需要好好地治疗就可以活命的,却因为巫医的疏忽而丧命。
他们还什么都不能说……
这样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