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谁呀?这么用力的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个穿着仆人服饰的青年男子打着哈欠,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就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门碰地一声被一股大力踹开,他猛地飞出去。
“哎呀,这谁啊?!快来人呐,有人在闹事了!”感受着腰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青年男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开始尖声叫道。
“叫什么叫,不要命了!”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手拿拂尘,穿着太监服侍的白净男子,施施然然地走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大批的官兵,他们手拿火把,个个凶神恶煞,浑身满带着凛冽的杀气。只是一眼,就让青年男子如同被扼住呼吸一般,顿时叫不出声来。
看到停止尖叫的青年男子,白净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笑容。
他挥了挥手上的浮尘,走上前去,准备开口询问。就在这时他猛地的闻到一股刺鼻的尿臊味,这股尿骚味让他顿时捏住了鼻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青年男子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惊吓,吓尿了裤子。此时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正顺着他的裤脚缓缓的流了下来。
“真是晦气!”白净男子挥了挥手,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如同躲避瘟疫一般,瞬间离开青年男子几十米之远。
“是谁?这么大胆,在我柳府喧哗!”一个低沉,满带着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有着一张国字脸,如刀的剑眉,一双深邃的眼睛有些微微垂下,却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原来是此间主人,多有得罪。”白净男子挥了挥手上的拂尘,躬身向华服中年男子行了一礼。可是他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愧疚,有的只是一种飞扬跋扈的得意之感。
“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看到白净男子身上的服饰,华服中年男子瞳孔猛的一缩,脸上顿时凝重起来。
“还算有点眼力。”白净男子点了点头,颇有些自得地笑了起来。
正当他准备再次开口时,一个柔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听到这般柔美的声音,白净男子忍不住抬头望去,顿时愣在当场。
“爹,是谁啊?”听到外面这般嘈杂的声音,本来今天就晚睡的我实在忍不住了内心的怒火,揉着眼睛就走了出来。
可是当我揉着眼睛,看清楚眼前这偌大的阵势之时,顿时被吓了一跳,睡意顷刻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风儿,回去!”看到我走了出来,父亲忍不住眉头一皱,眸中闪过一缕惊慌。他立刻开了口,示意我马上退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哟!这么美的女子估计就是贵府千金吧!长的还真是标志呢!”白净男子看着眼前身着紫衣,有着一头如瀑的头发,不施粉黛,但却足以艳冠六宫的绝美女子,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痴迷。
他开始幻想,如果能够把这绝美人儿送给净事房主事的刘公公,他会怎么样?是官升一级,还是干脆坐上净事房副管事的宝座。
越想越美的白净男子,看向眼前绝美女子的眼神越加贪婪起来,那直直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入腹。
察觉到白净男子的眼神,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眸中满是深深的厌恶。
就在我准备动手,暗地给他个教训之时,一双柔软的手猛地抓住了我。那双手充满了温暖,让我有些焦躁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我转过头看向手的主人,原来是我的母亲。此刻的她眸子满是担忧之色,正冲着我摇头。
察觉到我眸中的厌恶,看到白净男子眼中的贪婪。隐藏在夜色里的问一,那双异常冷清的眸子也随之更冷了几分。
那冰冷眼神看得白净男子忍不住一颤,莫名地哆嗦了一下。感受到空气中那冰冷的寒意,白净男子不由搓了搓双手,身体才有些回暖。
当身体回暖之后,他有些狐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冷意的来源,只能暗自压下内心的疑惑。
之后他眼神再次转向我时,已经不再有令人厌恶的贪婪,反而恢复了些许宁静。
“伯邑,此刻身在何处?快叫他过来见我。”白净男子想到管事的交代,就感觉脖子一冷,还是把事情办好了,早点回去吧!至于这女子还可以以后再说。
“伯邑?你找他有何事?”听到白净男子的话,我们一家人顿时一怔,眸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凝重。
“何事?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了。”白净男子顿时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得意之色。
“可能要让公公失望了,伯邑已经不在京城。”听到白净男子的话,我们一家人的心顿时放下少许,可是想到伯邑并不在京城,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什么?竟然不在京城!“白净男子顿时惊叫出声,眸中满是焦急之色。
“那他现在在哪里?”想到管事的交代,白净男子顿时冷汗直冒,本来他以为这是个好差事。现在看来,却成了要他命的差事。
“伯邑此时在距离这里千里之外的江南。”看到白净男子的样子,父亲的心也随之慌起来,看来有些来者不善呀!
“江南?这下完了!我怎么完成管事的交代啊!”白净男子如遭雷击,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去,整个人就这样软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满是灰暗,如同一棵枯萎的老槐了无生机。
“公公,公公,你怎么了?”看到倒在地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