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相互信任;而昭英则被东方凌风带领的藏剑山庄严严实实地护在中间,生怕这小祖宗出个什么意外。

防备内部的反水倒还在其次,目前更要防备外部的危险。故而众人走得慢之又慢,生怕不小心踩着什么机关,又从哪里射出什么暗器,不过好在暂时没有什么突然的变故。

胡穹年纪轻,心里的好奇藏不住,他奇怪地问胡闯:“叔,为什么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出现什么危险啊?”

胡闯的铁砂掌一把呼上了自家侄子的后脑袋瓜子:“感情没有你还不满意了?”

不一会儿,前面的人们停下了,卫琳琅一看,原来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一扇门,这次的门是石门,看上去跟刚才的青铜大门差不多程度的厚重,上面有晦涩难懂的壁画和古文字。

点绛生告诉卫琳琅,这画的是大夏巫族的最初起源,那文字是巫族上古流传的文字,他们用它来传承、施术。

“师父,莫非你看得懂么?”卫琳琅惊奇道。

点绛生看着那门,眼神古怪,好似藏着什么心事:“唔,略懂。”

“这扇‘初始之门’后方,便是真正的夏墓了,众位请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粟立榕转头告诫道,话毕,先前的壮硕弟子甲在粟立榕的指示下又一次充当了开门先锋的角色。

弟子甲好似还没从刚才的运劲中恢复过来,休息了好几次才终于将它打开。

这道石门一开,卫琳琅就敏锐地发觉了整个气氛与刚才完全不同。最明显的便是空气,腐朽而沉滞的臭味开始弥漫在周围,给他们带来亡者的气息。

石门在一下沉重的轰响声中被完全打开,就在那一瞬间,石门那边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似的,啪嗒一声由近及远依次亮起了无数小火炬,点亮了一小段的黑暗,但在更深处,依然混沌一团,全然未知。

“天哪,”徵羽门的李暄难掩花容失色,“居然是蓝、蓝色的火……怎么可能?”

那石门后方自动点亮的无数盏小火炬,最让人感到惊愕的却不是它自动亮起,而是它的颜色——火焰都是火红的,这是常识,哪有蓝色的火呢——除了,鬼火。

想到此处,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很精彩。

粟立榕早已见识过这磷蓝鬼火,并没有被吓住,没多废话便继续拔身往下走。他一路上提点后辈许多,为了增加众人活下来的可能性是一方面,也为了尽量不让他们拖后腿,总之已是仁至义尽,接下来的路可就各凭本事、生死有命了。

他和其他人都没看见的是,魔教的几个人见此门后的情景,暗地里交换了几下眼神。“教主……”朴昌征询地看向常棣,常棣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暗语呀?”卫琳琅捅了捅撷芳。

撷芳小声回应:“琳琅,你作为教头应该知道我们魔教出师要完成试炼的吧?”

卫琳琅说对呀,撷芳一笑:“我们看着这入口都觉得眼熟,想来想去,这种自动亮起的磷火火炬似乎只在我们当初进行试炼的洞穴中见过。”

卫琳琅:“咦,这不就是说……”

“是的,魔教试炼洞穴恐怕是另一处小一些的巫族洞穴。这样算来我们几个都是有经验的人了。”朴昌嘿嘿笑着,安心了不少。

常棣却给他泼冷水:“试炼洞穴早就被师门前辈探索得干干净净,里面除了一些原主人设下的机关外,大部分的机关暗器和几乎所有的毒蛇、虫蚁、凶兽,还有死囚,都是教头亲自布置进去的,你们说和现在这个墓穴比起来,有一丝危险没有?”

朴昌讪讪地应了是。

一刻钟过后。

“我们是不是一直在走下坡?”藏剑山庄的二弟子,东方凌风的二师兄罗广白忽然开口打破了整支队伍的沉默。

“fēng_liú书生”施秀平摇着把折扇,低头看了眼脚下:“好像是的,我也感觉到了,一直在往下走,但是地面倾斜得并不明显。”

卫琳琅和其他人一开始还不以为意,慢慢地不知不觉间,甬道的坡度却越来越陡峭,等他们惊觉不对时,脚下的路已是一不注意便很可能会向前扑倒摔跤的程度的下坡了。这个时候,距他们进入青铜大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这条甬道的艰险还不仅如此。

“你们有没有觉得……”少年凤燕回扯着大哥的手不安地问,“越来越陡的同时,貌似也越来越窄了……”

他这么一说连卫琳琅都发现了,原先她和常棣、师父三人在通道中并行无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常棣便走在了师父前方——她一开始还以为师父是想防范身后的天鬼宫人才落到了后面呢,现在左右一看,原来两壁间已经没有那么宽敞了。

面对弟弟的胆怯,凤南天温和地掰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无情地教育道:“男子汉要自己走,不要养成依赖他人的习惯。再说了,大哥就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的。”

常棣听见了,便暗中捞起卫琳琅的手,紧紧地捏了捏,意味不言而喻。

卫琳琅嗔怪地甩开常棣的手:“你已经一只手拿着火把了,另一只手若是牵着我,一旦发生什么变故可怎么办,你哪来的第三只手去拔剑?”

常棣想想觉得也是,但是在黑暗中火把还是必要的,只好摸了摸鼻子作罢。

下墓的第一个时辰,他们已经在甬道中走了整整一个时辰,这条通道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远方永远是另外一片黑暗。这种仿佛无尽的酷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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