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吻后的小九尚未反应过来,秀黎便已经跪在床榻上,不断的朝着自己磕头了。
“秀……秀黎姐,不……不怪你……快起来吧!”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秀黎的错。是凤溪师姐动了手脚,也怪自己没有防备,所以才会搞得如此尴尬。
不过,不知为何,方才秀黎吻向自己时,他竟然没有闪躲的意思,而且到了此刻,竟然还有些回味那个突如其来的香吻。
但他终归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子,被吻之后也会脸红心跳,造成一系列的反应。
是以不等秀黎抬起头来,小九早已从禅房中跑了出去。
出了禅房,小九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心道:冷静冷静。
忽然想起了银尘师叔逝世的事了。
想来如今整个西陵山上的长辈和弟子们,几乎都应该知晓此事了。
一路朝着银月阁方向去,半路却碰到了一脸贼笑的廖宇星。
“小九九~怎么样?偷尝jìn_guǒ的滋味如何啊?”
被廖宇星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心道:廖师伯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随后面色绯红着干咳道:
“师伯又取笑小九,根本没有的事……”
廖宇星闻言前前后后的打量了下小九,随后叹了口气道:
“我的天啊!小九九,都这样了你都忍得住,真是,啧啧啧啧!白费了凤溪那丫头的一番美意了!”
一听此话小九登时琢磨了过来,原来还真是凤溪师姐在背后搞鬼。
“真的是她?!我这就找她理论去!”
话毕,小九越过廖宇星便打算朝着银月阁方向去了,却被廖宇星蹦跳着拦了下来。
“喂喂喂!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凤溪那丫头此刻正在清音殿呢!”
“清音殿?”小九一脸疑惑,随后也将目光落到了廖宇星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喂!你这副眼神看着老夫作甚?”
见小九如此表情,廖宇星干咳道。
“廖师伯,昨夜银尘师叔刚刚遭歹人所害,您这个做师兄的竟一点儿也不为其而悲伤,难道就不怕山中其余人对您加以揣测吗?”
此言一出,廖宇星立即满脸不悦的吹胡子瞪眼道:
“你小子此言何意啊?难道你怀疑是本座昨夜行的凶,出手害死了自家师兄吗?告诉你,就连锦宸师妹都断定了,你银尘师叔是死于玄灵懿派的功法!倘若你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本座治你个诽谤之罪!”
“师伯,您别生气嘛!”见廖宇星如此愤怒,小九赶忙赔礼道。“我这不是和您开个玩笑嘛!”
“哼!”廖宇星白眼一翻,双手塞入胳肢窝里,气鼓鼓的转了过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银尘命绝于此,乃是天命。本座即便是悲伤又能如何?他还不是去了?”
平时看着廖师伯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小九也不在意。
想不到他也有如此伤感的一面,都怪自己,出言无状,才令原本乐观的廖师伯也如此哀伤了。
想了想,小九还是小心的走到了廖宇星的身前,作揖行礼道:“师伯请节哀,都怪小九年少无知,说话不知深浅,惹师伯伤心了,还请师伯莫要怪罪。”
见小九如此诚心赔礼,廖宇星也便渐渐收敛了伤感的神情,摆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原谅你就是了,走吧!随本座一同去清音殿吧!西陵山的诸位长辈及弟子都在清音殿呢!此刻正为你那苦命的银尘师叔祭奠呢!”
“是。”
小九闻言立即顺从的跟在了其身后。
不过方才廖师伯所言倒是他却还是有心的留意了。
银尘师叔竟然是死于玄灵懿派的功法,自己也才刚刚修炼成了玄灵懿派的碎心掌,倘若被人发觉了自己会此功法,会不会误认为是自己伤的银尘师叔呢?
一路忐忑的跟随着廖宇星来到了清音殿内。
此刻正殿内几乎所有弟子,全部都是一身的缟素。
小九接过殿内侍童递过来的丧服,将其快速的穿戴在了身上。
只见清音殿正殿内,此刻正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玉石棺材,末端似是用毛笔写下的一个大大的“奠”字。
这一刻,小九不知怎么的,竟然莫名其妙的跟着落下了泪来。
银尘师叔一生修心修口,无私大爱,为人谨慎低调,宽容他人,做事从不逾矩,不想最终竟落得如此下场。
晌午时候,众人渐渐从清音殿散去了,但唯独小九却被留了下来。
此刻殿中之人,剩下的就只有锦宸,擎渊,凤溪和小九了。
锦宸一双泪眼朦胧,望着下跪着的小九语气严肃道:
“小九,你可知为何本座唯独要将你留下吗?”
想了半晌,小九忍不住心虚的浑身发抖了。
难道是自己擅自修炼禁术之事,被锦宸师伯发现了?
不行!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得死咬住不能说,一旦承认了,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请恕小九愚钝,还请师伯明白告知。”话毕,小九便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哼!明白告知?小九啊小九!你还真是个榆木脑袋啊!”
一旁的擎渊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呵斥道。
随后又闻锦宸之声继续道:“小九,你身为西陵山的弟子,应该是知道的,凡想进出我西陵山,必经之地便是石门。本座已问过了守门的儒倾,他昨夜一直守在石洞内,并未见过凶手入我西陵山。”
小九越听越糊涂,但又不敢出言询问,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