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珠珠慌慌张张的向回跑,不小心撞到了抱着布料的鸳鸯。
“要死啊,怕是眼睛用来做珠子缀饰的!”鸳鸯看着手里的布料散落了一地,大红的蚕丝锦沾了土星,怕是清昔欢要拿自己的脑袋了。
“鸳鸯姐,对不起,我是无意的,大夫人的参汤还煲在炉子上,再晚上那么一点就老了。”珠珠低头赔罪,耍滑的故意提及大夫人镇压鸳鸯。
“老女人当然喝老的,老了更滋补不懂吗?可是我们二小姐的嫁衣料子沾了土,就不吉利了,你叫二小姐嫁给五殿下的时候低人一等吗!”鸳鸯得理不饶人怒斥着小丫鬟,盛气凌人。
“鸳鸯姐,二小姐沉鱼落雁,不拘穿什么都好看,你且看连土地爷爷都要先为咱们二小姐献礼,还不是说明咱们二小姐有福气吗?”珠珠捧着锦布谄媚的对着鸳鸯说到。
“嗯,嘴还真巧,好了你快去吧,就是下一次要长眼睛。”鸳鸯翻着白眼说到。
“是,鸳鸯姐人美心善果真是最美的。”珠珠夸赞着鸳鸯,赶紧起身离去。
“长了张巧嘴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心肠坏的,当年可没少欺负我们二小姐!”鸳鸯将衣料叠好,向着清昔欢的闺房走去。
珠珠一路奔向大夫人的房间门口,对着丫鬟翠翠着急说到“快,快禀报大夫人,说珠珠有要紧事求见,第一要紧事!”
“你别急,我去通传!”翠翠忙迈着碎步子向着大夫人房间走去。
“什么事啊?”大夫人正在嗑瓜子,一旁的清宛若正端正的坐在凳子上绣着荷包,看着身旁丫鬟挑来的一匹一匹的云锦、天锦的料子,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夫人,珠珠说有第一要事,务必见您。”翠翠低头说到。
“第一要事?现在清府的第一要事无非是为宛若找到称心的料子做嫁衣,我们宛若是要做太子妃的,怎能含糊了嫁妆礼仪,叫人不要低看了我们清府一眼,以后进了门,也不要叫皇妃啊,各个叔嫂瞧不上眼不是。”大夫人磕着瓜子,眯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到。
清宛若没有说话,低着头满脸娇羞状。
“是,我去回绝了她。”翠翠低头一拜起身离去。
“等等……”清宛若忽然抬起手,对着翠翠柔声说到“既然她说要紧事,那不妨听听她说的什么罢。”
翠翠得到准许,唤进来了珠珠。
“大夫人,大小姐!不好了!”珠珠低着头跪拜在地上大呼。
“什么就不好了,这死丫头是想被掌嘴吗?”大夫人怒将手心的瓜子全部扔回了盘子中。
“不是不是,大夫人,奴婢刚刚在后院无意听到老爷与齐王的对话……说,说齐王他……”
“你快说啊!急死我了!”大夫人跺着脚着急的直切齿。
“说齐王他,被封为平东王,没有被封为……太子……”珠珠将头低低垂下,声音小的像蚊子。
“混账丫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大夫人起身一巴掌打在珠珠脸上。恶狠狠的骂着。
“夫人,是真的,奴婢亲耳听到的,奴婢不敢说谎啊!”珠珠捂着半张脸低声抽泣起来。
清宛若像丢了魂一样,手里绣着的荷包也顺着锦缎的裙子滑落脚下,双眼无神。
“混账东西,哪里听来的鬼话,你倒是跟我说清楚!说不清楚就别想吃饭!”
“是,夫人,当时我听见后院有动静,就悄悄的听了一耳朵……”
清昔欢站起身来,东初繁的眼睛没没离开过清昔欢的脸。
“可是五殿下说是欢儿会射箭……可是认错人了。”清远低着头憨憨的问到。
“不会错,这双眼睛我永远不会认错,不信可以叫昔欢……小姐射箭与大家看看。”东初繁肯定刚刚的小侍卫是清昔欢。绝不会认错。
“可是昔欢妹妹向来娇柔,喜爱舞文弄墨,琴棋书画倒是精通,倒是没见过昔欢妹妹还会射箭的。”东初尘忍不住多嘴到。
清昔欢听见东初尘的声音就烦,恨不得一箭发射直穿心脏,叫他闭嘴,可是自己却要隐忍,不可以这么做。
“平东王说的是,我一介小女子,岂会射箭,不过误打误撞罢了。”清昔欢一拜,不愿看东初尘的脸。
“怎会?”东初繁慌了,对着清昔欢耍起小孩子脾气“昔欢小姐明明会射箭的,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清昔欢莞尔,这么一笑不要紧,倒是叫东初繁与东初尘全部沦陷在笑容里。
“小女子确实不懂,希望五殿下不要见笑了。”清昔欢解释到。
东初繁不依不饶,清远见状赶紧上前解释“五殿下可真是记错了,小女除了诗画琴棋,连弓箭长什么样都分不清。怎会射箭。”
东初繁忽然指着清昔欢背上的弓问到“那这要如何解释?不会射箭为何要背箭行走?”
清昔欢才想起来,着急走的匆忙,将心爱的箭背在身后了,这可是难住了清昔欢。冥思苦想了半天不知如何作答。
忽然东初尘将弓箭一把夺了过去。捧在手上细细观看。竟看出一丝熟悉来。
这弓的手艺,像极了适瑾瑜的手法……
“这弓是昔欢妹妹准备送给我的成亲礼物,五弟还要夺所爱吗?”东初尘捧着弓,心里一阵一阵悸动,如若真的是适瑾瑜亲手做的,该有多好。
“真的吗?”东初繁向着清昔欢望去。
清昔欢下意识的去夺弓,却被东初尘举高,自己蹦起来还够不到东初尘的肩膀,只任他无赖的将弓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