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昔欢无计可施,迫不得已的只好应允,可是要给东初尘倒夜壶这件事……可以耍赖不做吧。
正心中满满的不情愿无处发泄,东可兰就走了过来。
“昔欢,今日我们便回大皇宫吗?我还是怕。”东可兰垂下头,心中有千万种顾虑。
清昔欢见状,只笑了笑拍拍东可兰的肩膀“不用怕,你二哥哥与我想的一样,此事万无一失,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做就好了。”
东可兰将信将疑,却又没有良策,眼望不远处的荆无道,眼神灼灼闪光。
“昔欢……我听你的,所以你要帮我,我只相信你了,你是好人。”东可兰咬着下唇,眼中的泪光清晰可见。
清昔欢看着东可兰的泪意,才明白过来这丫头不过是嘴硬,其实心软胆小,是个柔弱的人。
“嗯,毕竟我是好人。”清昔欢打趣的笑笑,任凭东可兰将自己的袖子攥紧,也没拒她,好像这丫头并不讨人厌烦。
“下官将公主送到了,就回府去了,收拾打理一番后,待明日皇上的批文下发,也该上任了。”荆无道说着就牵起了马,准备返程。
“无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东可兰站在其后紧张的大呼。
荆无道手上牵马绳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淡淡的回应着“王爷与公主回大皇宫,在下去做什么。”
说罢真的赶着马车向着县衙行去。
东可兰望着荆无道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这时候又不好说什么,只将一股不乐意的情绪全全压进了肚子。
“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接近他,你二哥哥知道的话,倒是不会怎样,如若皇上知道了,你的荆无道就不会有好果子了。”清昔欢站立东可兰身边,望着荆无道离去,总是隐隐有种不安。
“为什么啊。”东可兰扑闪着大眼睛不解的望向了清昔欢。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如若被皇上知道,荆无道不会被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吗?”清昔欢反问。
“那!那怎么办啊……”东可兰的情绪激动起来,担惊受怕的拉紧了清昔欢的衣袖。
“所以无论你现在如何欢喜他,还是要保持距离,待你联姻的事平息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清昔欢口上说着东可兰,心里却想到了自己,自己亦不是欢喜着周郎,却身在王妃之位,到底该如何不负周郎。
正这么想着,只见东初尘驾着马车行了出来。
“欢儿,今日我们需要回紫安拜见父皇母后,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路吧,顺便将昨晚我们商量的事……”东初尘话还没说完,就见东可兰牵着清昔欢的手二人一同上了马车轿,叫跟在马车一旁的鸳鸯与桃儿桃都是一惊,没想到只过了一晚,二人的关系就这么好了。
“嗯?你们两个不吵架了吗?”东初尘笑了笑。温柔如春风,丝毫不见昨夜杀敌的凶狠。
“当然了,昔欢是我小嫂子,二哥哥的宝贝,亦是我的宝贝!”东可兰毫不顾忌的话叫一旁的清昔欢想起了昨夜的亲吻,顿时羞臊的脸发烧,下意识的一抬头,又撞上了东初尘温柔的目光。
“不要胡说!”清昔欢咳嗽两声,埋下头去掐了掐东可兰的手指。
“啊——本来就是啊,二哥哥对我都没有这么好,你们肯定是偷着亲吻了,啊——疼!”东可兰忙缩回了自己的手,搁在嘴边轻吹被清昔欢掐的红肿的指肚,小声嘟囔。
清昔欢不再看东初尘,这样的目光相接,越少越好。
三人就这样一路被东可兰闹腾着总算是到了紫安城,城门口的告示已经揭下去了,昨夜东初尘已经遣人快马将东可兰在洛阳关的消息传给了赫辉,赫辉此刻也正在上书殿内焦灼的等待。
“陛下,也不要太气恼,公主年幼,性子也不是温和的,忽而听闻要将她远嫁,一定是不理解的,待可兰回来后,莫要动了气,还是要慢慢渗透。”皇后端坐在赫辉的位置旁,细声慢语的劝着。
“嗯,不要说可兰了,就是朕也根本舍不得,化国的皇帝——郑煜已经六十几岁了,我们的可兰正是豆蔻年华,每每思及此,朕就痛彻心扉,寝食不安。”赫辉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手扶在了额头上,另一只手轻轻弯起,示意皇后为自己按头。
“陛下,不必说你,就是臣妾也是心有不忍,时而辗转反侧间就在想,虽说化国兵多粮广,但我们盛国又不是无良将,干脆就叫吴楚大将军与清远大将军一起应战去,即便是损失了几十万的兵将,几百万的粮食,也不在乎,换一国公主也值了。”皇后为赫辉按揉额头轻叹,似乎心事不减。
赫辉抬眼瞧向皇后,皇后哪里是劝战,分明是将战争的弊端说尽,叫本来心软的赫辉心一硬,只能是默许了东可兰嫁去联姻。
上书大殿外的高阶下,东初尘带着清昔欢,清昔欢身边拉着面色难看的东可兰,三人一道刚刚上了台阶一步,就看见一身碧绿色的衣裳晃在眼前,抬眼看去,是陈佳意与东初华一起进宫了。
“见过二殿下,昭王妃。”陈佳意礼貌的微微屈膝一拜,面无表情的一句。
“见过二哥,兄嫂。”东初华在其后也谦和有礼的拜见。
“快别见外了,今日是你我一同拜见父皇母后的日子,也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不必拘束了。”东初尘浅笑道。
“多谢二哥。”东初华回应轻笑,望向了一边的清昔欢。
“这是第二次见到小嫂子了呢,那日匆匆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