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张了张嘴还没发声,苏美人随即就接下了差事。
“臣妾定当遵照皇后娘娘意愿查出真凶,也还娴妃娘娘一个公道。”
就在娴妃拧脸的时候,淑昭仪也拜道“臣妾以为当是如此。”
三人的话叫皇后与娴妃彻底没了言语,皇后只冷笑“哦,王妃都如此说了,本宫还说什么。”
娴妃惊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很快就供出了自己害死郑王妃的事,如若还说步摇不是自己的为什么还要怕搜宫呢,如若怕搜宫岂不是意在有鬼?
赫辉看出了娴妃的惊慌,默默抬眼道“步摇到底是不是你的。”
“不……”
“是。”
只见淑儿跪在娴妃身后一语又惹去了众人的目光打去。
“淑儿你!”娴妃怒抬起手准备打巴掌在淑儿脸上,却听见淑儿不慌不忙道“只是娴妃娘娘许久不戴送与下人了,叫娴妃娘娘也都忘却了。”
娴妃惊诧听着淑儿如此一说,手指曲起,落下了巴掌,没有打淑儿。
“这样贵重的步摇娴妃娘娘竟然赏了下人,娴妃娘娘果然仁厚。”清昔欢笑道。
“本宫喜欢,如何呢?”娴妃气道。
“哦?那是谁做的,定要将此人揪出来,不要伤害了娴妃娘娘才是,儿臣为娘娘安全考虑,还是搜宫为妙。”东初尘见缝插针,补上一刀。
娴妃陷入困境,只得抬头去看皇后,皇后哪有主意,将目光落在了别处。
“既然如此,那就,搜宫。”赫辉眼睛轻眨,轻声叹气道。
娴妃心里一凉,双目无神,瘫在了地上。正在娴妃以为陷入绝境时,突然娴妃身后的小丫鬟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赫辉高昂声音,瞅向了丫鬟。众人都跟随赫辉的目光看去。
“奴婢该死,奴婢那日去尚荷池祈福放河灯,却被郑王妃见到责说宫中不许私自放灯,叫奴才的灯灭了,奴才下去抢河灯,与郑王妃推搡,无意间将郑王妃溺进了池中,溺死了!”
“什么?”清昔欢朝着丫鬟看去,好样的,又是一个替死鬼,娴妃处处有保,怎会被除?
皇后与娴妃舒了口气。
“那么这步摇……”赫辉脸色一沉。
“也是娴妃娘娘赠与奴才的,娴妃娘娘赠了奴才一双,一只被奴才那日戴着与郑王妃拉扯的时候掉了金珠,奴才怕事情败露,就将坏掉的步摇扔在了平东王妃身下,另一只……也是奴才的,奴才害怕,将步摇藏在了柜子下,不料被收拾房间的小翠拾到了,还以为是娴妃娘娘的,就放进了娴妃娘娘的寝殿中,才有了后来公主拿起的事……”丫鬟哭道。
听着丫鬟的话,清昔欢的指缝隐隐作疼,淤血还未散尽,看着娴妃未能处置,终于明白过来,想处置娴妃,还要先除掉吴楚。吴楚不除,娴妃不死。
众人惊吓不轻,七嘴八舌的又议论了起来。皇后与娴妃的面上都稳稳的落了一层安心。
“你溺死了郑王妃?”赫辉大怒起身。
“是……是奴才失手……”丫鬟一闭眼。
“当然是你溺死的郑王妃!”赫辉不等其他人再说话,指着丫鬟喝到“难道是娴妃吗?难道是皇后吗?难道是平东王妃吗?”
赫辉站在上面将手插在腰间踱步,对着明公公道“丫鬟杀害郑王妃水落石出,遂将其赐予毒酒,毒酒后,乱棍打死,景华宫作证的丫鬟未弄清实情便胡乱作证,掌嘴一百,皇后治理后宫不严,日后万事与淑昭仪商量办,办不好的就问淑昭仪。娴妃管理下人不力,罚在景华宫禁足非诏不许出门,清家大小姐清宛若疯傻,不得踏足皇宫。”
“臣妾不解,皇后娘娘为何要受罚?”静婕妤不平的问到。
“问的好,静婕妤做的好,不懂就要问,遂朕决定静婕妤跟随皇后一同禁足,好好问问皇后吧。”赫辉道。
静婕妤终于没了声音,低下了头“谢……谢皇上……”
“皇上圣明!”众人一拜,终于将此事平息。
“淑昭仪,苏美人坚持真理,赏赐俸禄半年,东初繁护王妃有功,年纪也恰当,封为毓王,一月后行册封礼。平东王受了冤屈,免去牢狱之灾。平东王妃受了委屈,朕感痛心歉疚,封王妃为正二品王妃,赐号昭,意味光明,坦诚。”赫辉高声道。
昭……呵,与朕真有缘的字。清昔欢不知是喜是悲。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切落定,赫辉挥着袖子移驾离去,明公公跟随其后走出了浴凤宫。娴妃带着淑儿也终于愤愤离去,各宫各院的嫔妃都缓缓离去,只剩下淑昭仪走至清昔欢与东初尘身边,微微抬眼后,带着东初繁离去。
此时只剩下东初尘清昔欢与清宛若三人。
“我怕,王爷,我好怕。”清宛若缩着身子挨近了东初尘,倒在了东初尘肩膀上。
“你怕?”东初尘冷冷的离远了清宛若,突然转身一把抱起了身边的清昔欢,望着清昔欢惊讶的脸,宠溺的说到“我只关心我的王妃怕不怕。”
说罢,不待清昔欢反驳,双手横抱着清昔欢走出了浴凤宫。
“东初尘你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正二品王妃还不要小心谨慎的护着吗?”东初尘嘴角露笑。
“放屁,护着也不用你!”清昔欢弹着小腿大呼。
“其实我是想困住你回王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梳发。”
“不会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抱着我我也会履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