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以后,又一辆小车子进入黄家的宅院,下来的却是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络腮胡子,一个肥胖脸,满是青春痘,让人望而生畏。
两人背着相机,拄着拍摄闪光用的灯和长柄,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喂,人呢?”
张寒在沙发上躺着休息,松井映美在旁边给他按摩着脚丫子,虽然张寒的脚丫子可以当生化武器,刚才让军统副站长万子浪眩晕,她却不为所动,脸上带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哈衣!”
松井映美对着张寒摇晃了一下,笑笑,走出去了。
当张寒坐起来的时候,松井映美已经将两个摄影记者形象的男青年领了过来。
看到房间里的情景,看到松井映美,看到张寒,看到被踹在角落里昏迷的万子浪,看到瑟瑟发抖的黄浚,他们大吃一惊:“喂,你们怎么回事儿?”
松井映美冷冷一笑:“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满脸青春痘的肥胖男人吃惊地说:“我们是摄影师啊,不是这里打电话说谁过生日,预先拍摄全家福?”
另一个络腮胡子的年轻人则对青春痘埋怨说:“我就说别来,街口的人都说有枪声,怕是除了意外,或者是警察衙门的人出了什么事情,让咱们去拍照片,我不让你来,你非来,怎么样?被人家耍了吧?走!”
青春痘的摄影师说:“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还没问清楚,你悻啥?”
俩人吵起来。
松井映美一愣,打量了两人,恼怒地扬扬手:“八嘎,滚开!滚越远越好!”
那个青春痘男青年不肯走:“喂,年轻人,你怎么骂人?你太放肆了!”
络腮胡子的年轻人赶紧拉着他的胳膊:“去去,咱们出门做生意的,别惹事儿,走,不是这一家,一定是另一家,咱们找找看不是了?”
松井映美莞尔一笑,走到那个青春痘男子面前,劈手一巴掌:“先生,您刚才说我什么呀?骂人?放肆?”
络腮胡子的小伙子急忙道歉,拉着青春痘的同伴就走,青春痘的男子愤愤不平地被拉走,倒退着,一只脚已经退出楼房客厅的门外。
“慢!”张寒站起来。
青春痘的男子,马上停住,气愤地说:“喂,朋友,好好教导你的朋友,以后说话客气点儿!”
张寒深深鞠躬:“请你们二位坐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青春痘的男子一愣,看着络腮胡子,络腮胡子的男子,马上点头,簇拥着青春痘进来,到了另一边站着:“大哥,你们这屋子里打昏了两个人,我们肯定不说,绝对不说!我们是生意人,不管别的事情,您尽管放心。”
松井映美娇嗔地看着张寒:“先生,让这两个没用的人赶紧走开!别耽误我们的大事儿!”
张寒笑笑:“媳妇儿啊,你坐沙发上,保胎要紧,我正好想拍几张照片,人家来了,就是缘分。”
松井映美见张寒使眼色,赶紧乖乖地坐到了沙发上,又噘嘴嘀咕:“谁怀孕了呀,还保胎,切!”
张寒走到两个长相很一般,很粗俗,甚至让人有点儿反感的男子跟前:“来吧,赶紧准备,拍几张,我媳妇儿可不是一般人,原来是日本梅机关的大měi nǚ呢!”
俩男青年稍对视了一眼,有些为难:“先生,梅机关?现在,小日本打咱们的淞沪,满世界的百姓都在抓鬼子间谍呢,你敢娶她?”
张寒笑笑,掏出了一些银元:“没关系,继续拍照,我有重奖!”
俩男青年只能摇摇头叹息着,一个将镁光灯整理下,举着长柄,一个将照相机架起来,用蒙布这样住脑袋,开始拍着。
此时,张寒拍拍那个举着镁光灯长柄的青春痘男子,从肩膀上直接滑下来,滑到他的后背,揽住了他的腰。
“你?丢开!”青春痘男子一脸青春痘就要bào zhà了,因为生气而发红发紫,看得人惊心动魄。
那边,沙发上,松井映美已经皱着着眉头,哀怨地看着张寒的胳膊。
张寒笑笑:“年轻人,水蛇腰不错啊,我喜欢!”
“滚开!”青春痘女人迅速挣脱了张寒的胳膊,朝着右边倒退。
张寒笑笑,转身又来到左边,用手拍在络腮胡子的男子脊梁上。
人家正蒙着脑袋调试镜头和光线,赶紧挣扎出来,怒气冲冲:“先生请自重!我也是男人!我正在拍摄!”
张寒哈哈一笑,在他屁屁上闪电般拍了一下:“好,加油,我看好你!”
络腮胡子的男子气哼哼地瞪了张寒两眼,再次钻进蒙布里面。
那边,沙发上,松井映美站起来,脸腮羞红,已经吃醋了:“喂,先生,人家既然嫁给您了,一定能让您生活幸福美满的,您没有必要饥不择食!”
张寒耸耸肩膀,有些尴尬的样子:“媳妇儿,继续拍照片,主要是我觉得这两个年轻小伙子,身强力壮,朝气蓬勃的,非常羡慕,一时间忘情!”
张寒随即将所戴的墨镜调试着。
他扫视了俩人,突然冲向正在调试镜头和光线的络腮胡子,一脚飞起,猛踹他的小腿,将他踢得倒飞起来,又用手抓住,翻转,搂到了身前,用手指掐住咽喉,已经面对着那个青春痘的男子。
“先生哥哥!”松井映美陡然跳起来。
张寒嘘了一声。
那个手握闪光灯长柄的青春痘男子,迅速转向张寒,“放下他,你要干什么?就算你们是杀人越货的强盗,也不能见人就杀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