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王大牛停着牛车的地方时,正巧一个人也无,而王大牛正在那儿拿着一个葫芦在喝水。
舒小瑜面上一喜,谁知走得近了,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那笑容僵了僵,脑中却是在犹豫要不要另外找一辆牛车,要不然这酒驾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是这都走到面前了,再说这王大牛和她们也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他们要是另外雇佣别人的牛车,到时候进村子里也会被别的人看到,那时候再传到王大牛耳朵里,再见面难免心生嫌隙。
而且在原主的记忆力,这王大牛人还不错,最要紧的是嘴牢,从不背后说闲话,要知道这附近村子有时有人会坐王大牛的牛车,路途远了,即便不说些私密的话,但是家长里短,想要知道也不难。
可她问过秋老与舒大宇,对他印象一致不错,舒大宇还说以前逢年过节和舒父去镇上买点儿零嘴布匹回来的时候,王大牛还会悄悄给他们吃糖,最主要的是王大牛在舒家最贫困的时候,还借了舒家一百个铜板。
虽然这一百个铜板看起来不多,但是要知道那时候的舒家已经拿不出钱,父母不在,可以说这借给他们的钱,很大一部分会如石投大海,没有回报。
他们五个孩子最大的才不过十岁,能有什么能力赚钱?
能够养活一大家子就很不错了。
所以舒小瑜见王大牛看起来目光沉着,见到他们的一瞬间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回去还是准备坐牛车。
可很快王大牛又回了神,盖上酒葫芦对几人笑道:“你们这是要坐牛车?”
秋老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有些东西我们不好拿过来,要劳烦你和我们来一趟。”
“可以。”
王大牛下了牛车,牵着牛绳跟在他们身后。
饶是王大牛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他们会买这么多东西。
他本来只以为秋老他们至多买个几十斤的粮食,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跟了来,但看着车上已经放置的厚厚的布料,还有面前的一大一小两口缸,王大牛也不由张大了嘴巴。
“秋叔,你们家里不是有水缸吗?怎么突然间又要买两口?还有着细棉布也太多了,你们一人两身都够了。”
秋老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反倒是舒小瑜看着那两口大缸就已经将整个牛车占了大半的位置,心里有些小愧疚,不由拉着秋老到一旁商议:“秋爷爷,我想着我们这么多东西占着位置,再加上我们几个就差不多满了,要不我多出几文钱,让大牛叔载着我们回村,就当包下了这一趟。”
秋婆婆在一旁听着舒小瑜这么说,好似打哑谜一般与秋老对视一眼,随后看向舒小瑜的目光如同看一个事业有成的晚辈,又满是欣慰的抚了抚舒小瑜的脑袋:“没想到小瑜想得这么周到,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就商议了,也认为这样比较好,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和你们说。”
舒小瑜表示理解,这若是寻常人就会觉得多花几文钱不划算,毕竟这寻常时候也有村民带着山货和粮食坐牛车却只收一人的车钱,但舒小瑜在刚才便想好了,她暂时还不想让村里的人看见他们买的这么多东西,而是准备潜移默化的让人看到舒家一点点在变好,而不是这么突然的就看到他们买了几百文的东西。
“我明白,如果我们没有买那两口缸,那牛车上还能坐下三个人,因为我那两口缸,才让大牛叔少赚了六文钱。不过秋爷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人不看到这车上的东西?”
舒小瑜想问的是有没有别的路径能够到舒家,牛车大多都是一块木板,四边立着手腕粗的木棍,顶上一个挡蓬是为了防治遇上下雨的天气,但是四周却是并没有如马车那般围起来,所以根本就没有遮挡性。
无需舒小瑜多说,秋老便明白了舒小瑜的意思,对她眨了眨眼:“这个你不必担心,办法自然是有的。”
而后之间秋老对王大牛耳语了几句,几人便坐上牛车回去了。
快要行至村口时,王大牛扯了扯牵牛的绳索,却并没有直直进村子,而是朝一旁无人的小径而去。
舒大宇见着有点儿疑惑,才要开口,舒小瑜便小声解释了原因。
坐牛车无疑是快的,时间比起昨天还要早了一些。
王大牛看着舒大宇打开了门,又和秋老还有舒小安三人一同抬着那口最大的水缸,忙放下手中绳索接了手:“你们两个还小,我和秋叔帮着搬就好了,你们先进去,待会告诉我们放在哪个位置就成。”
好在那水缸是空心的,且又是陶瓷所制,除了没有把手,拿着有点麻烦外,倒也不费什么力气,毕竟总归就几步路罢了。
两口缸都放置在了厨房外边,王大牛接过舒大宇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就见舒小佳舒小安二人抱着他之前看到的那一卷布匹,看起来没有一匹,但是也不短了,至少他家婆娘逢年过节买的布匹缝制衣裳可是连那一卷布的一般都没有。
“这……秋叔,那口缸还有那些布,不会是你们买的吧?”
虽然他知道秋家二老与舒家来往密切,且还那时候还把棺材本都借给舒家,大家都在猜秋家二老怕是手中没有已经没有银钱了。
可刚才在镇上他见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下意识觉得是秋老买的,虽然不知道买来做什么,但是怎么想都没有料到竟是给舒家几个孩子的。
再他看来就算是可怜心疼舒家的孩子,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