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正襟危坐。
希弥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准备下看台。
“干什么去?”夏芜问。
“赛马!”希弥没有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了两个字。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烦躁起来。
“会选马么?”夏芜跟上去问。
“随便啦!”
两人在马厩前停下,希弥没有立即去选,夏芜见状,嘴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
眼睛在马厩里扫视了一下。
“那匹黑色的。”
希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匹黑色的马并不那么突出,也不是里面最高大的,只能算中上。
犹豫了一下,她对马夫说:“就要这匹。”
马夫面露为难之色。
“什么事?”希弥注意到。
“公主殿下,赛马是男人的项目……”马夫小声地劝阻道。
“谁规定的?规则上并没有写女士不能参加!”希弥哧鼻道。
“可是……”
“没有关系,你们去帮她准备一根马鞭。”夏芜温和地说。
马夫这才去准备。
“你好像很闲?”希弥没好气地说。
“正好在附近有事,便过来了。”夏芜面不改色地看着她。
“公主殿下,您选的马在这了。您要先试着骑一下吗?”马夫牵着马,小心谨慎地说。
“也好。”希弥说着就爬上马背,来回跑了几步。
马夫看她也挺熟练的,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些达官贵人出了什么闪失,即便是他们自己的错,被惩罚的也是作为下人的他们。
不一会儿,参加赛马的选手也陆续来选了马匹,准备开始比赛。
“我牵你过去吧。这匹马虽然不算高大,但胜在灵活。赛场不大,正好它发挥。”
夏芜伸出手,将缰绳拉过来,慢慢地往场地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在拉缰绳的时候,将一颗龙眼大小的药丸塞进了马嘴里。
“待会你要拉好缰绳,身子尽量伏低,腿夹紧了。”夏芜低声交待着。
“不用你说。”希弥不耐烦地夺过缰绳。
夏芜好笑地说:“那我真是多虑了。”
说完他转身往看台方向走去。
希弥在等待其他选手就位的时候,觉得马状态似乎有点不对。
它不停地打着响鼻,腿碰到马身子的地方有些热热的。
等不得她多想,比赛即将开始。
裁判一声令下,马“嗖”地冲了出去,比旁边的快了半个马身!
“哇!”她差点摔下马,急忙伏低了身子,加紧马腹,才稳住了身形。
“该死的夏芜!一定是他搞的鬼!”希弥在心里低咒。
但是不得不说,这速度实在是快,第一圈就将其他参赛的选手甩在身后。
第二圈时一鼓作气冲过了终点,真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马似乎很兴奋,冲过了终点还抬起了前腿,希弥狼狈地紧紧抓住才没有落马。
但是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最后那一跃,仿佛在宣告她完美的胜利!
在马背上的是一位貌若天神的女子,穿着紧身的上衣和长裤,靴子紧紧地勾住马腹。
剧烈的奔跑令她的头发散开,在风中飞舞,英姿飒爽。
她驾驭的马匹一路遥遥领先,连男子都败给了她。
“女神。”附近的一名士兵紧握住剑柄,声音因为兴奋而颤抖。
“嗯?”他旁边的其他人没有听清。
“女神!”士兵大声激动地喊道。
周围的年轻士兵受到感染,跟着高喊着“女神!女神!”
他们本是年轻人,大多来小家族或是基层,这个平民公主在他们这层人中的支持率极高。
他们崇尚的一向是胜者为王,于是便一呼百应。
结束了刺绣比赛的西蒙和罗纳德抱在一起喊道:“女神是我们队的!”
相对于年轻人的激动,老一辈显得冷静了许多,尤其是刚刚指责过希弥的那些贵妇们。
看到这一幕的人各种各样的表情都有,而希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好容易稳住了马,脚踩在地上还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头晕晕的。
回到看台上,她揉着太阳穴缓解着不适,喃喃地说:“好吵啊。”
“好点没有?”夏芜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传来。
“哼,别告诉我跟你无关。那匹马本来还好好的!”
夏芜淡淡地说,“一颗药而已。”
“你给它吃了什么?”希弥停下手,瞪着他。
“里面含有一点浓缩的淫羊藿。”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似乎两个人只是普通的闲聊。
“你……”羞愤浮上了希弥的脸。
“公主殿下。”罗纳德和西蒙呼哧呼哧地跑了过来。
“公主殿下好帅啊!我决定了,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罗纳德兴奋地“跳”了“跳”。
西蒙也涨红着脸连连点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我也是!我也是!”
“非常的精彩呢!抱歉,我收回说你是冒牌公主的前言。”马蒂斯走过来躬了躬身,他的手上缠着绷带。
“好点没有?”希弥关切道。
“皮外伤而已。”马蒂斯无所谓地说,希弥觉得他脸色不太好。
“没想到你还会骑马。赢得比赛的时候真的很感人。”
他说完这句话,连罗纳德和西蒙都惊讶地看着他。
“你居然会说这种话!噢天哪,公主你太厉害了!”罗纳德双手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