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国的皇帝,甚至有点觉得,从这个葛岩来到大辽国的那一刻,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坑,等着自己跳下去。
此时的大辽国皇帝,突然想到了什么。这葛岩不正是大魏国的人吗?他此时身处西宁国,那就属于叛逃,属于忤逆。
难道大魏国会容许这么一个人,就这么跑到别的国家去当将军吗?
虽然大辽国和大魏国此时已经是死敌,但是大辽国皇帝还是派了使者,前往大魏国送了信,言明了葛岩临阵脱逃,叛逃到了西宁国的事实。
大辽国一边搞这种小动作,一边却在加紧游说。
大辽国此时对西宁,已经是势在必得,可是军饷和粮草却是缺口巨大。
这个时候,又有能人提出了方法,那就是对富人和商人,进行集资。
这个建议,立即就被皇帝给采纳了。名字叫集资,其实是一种对富人赤果果的掠夺。
皇帝已经将政令摊牌下去了,这是一种政治任务,几乎所有的地方官,都需要依照规定集资一定的金额,完成得好就会有升职的机会。
完成得不好,将会对乌纱帽有致命的威胁。
这种硬性的要求下来之后,对于那些地方官而言,必然是采取暴力的手段征收。
可是地方上的豪强和真正的富家贵胄,这些地方官哪里得罪得起,真正的穷人,就是掘地三尺都收刮不出二两肉。正是因为这样子,所以地方官把目标定向了那些较为富裕,却没有什么背景,没有权势的中等财富家庭。
这些家庭,一般般的收刮,也只是螃蟹腿的肉而已,可是往死里压榨,来个杀鸡取卵,却能够整出一个猪蹄的肉来.
为了追求效率,大辽国的朝廷地方官,立刻对这些中产阶层,来了一次彻底的抄家式收刮。
男的直接卖为奴,女的直接卖为妓女,孩子卖掉,老的打死,家里家产全部没收,田产房产能变卖的就变卖,不能变卖的,直接砸个稀巴烂。
因为这些人没权没势,地方官肆无忌惮,只要一次性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他们一点都不担心会有人报复。
整个大辽国都在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顿时有种民不聊生的感觉,哀嚎遍野,痛哭者无数。
这是一场人伦的浩劫,可惜远在燕京城的皇帝根本无法了解这些事情。
他只看到了,一车车的银子,不停的从四面八方朝着燕京城汇聚。有了钱,似乎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本来这大辽国已经风雨飘摇,此时的掠夺,对于整个大辽国而言,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果不其然,在集资任务刚刚完成,还没有十天,就有七个地方,同时爆发了暴乱。
这些暴乱犹如星星之火,瞬间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大辽国。
立刻有哪些见机行事的豪强,开始借风行事。有了豪强的加入,这种暴乱就会演变成起义,暴怒的人民,由一些投机分子的带领下,开始攻城拔寨。
刚到燕京城的银子,还未来得及送往西宁和大辽国的边境,就已经准备投入到剿匪的事业当中了。
其中有四个地方,叛乱的势力立刻汇聚了十余万人,连续攻下了数座城池。怨恨的百姓们,一旦攻下了城池之后,第一时间就是杀死了那些万恶的地方官,顺便还把权贵贵胄富家大户给劫掠一空。
恶毒是会传染的,一旦仇恨集结到了这一刻,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暴乱的人,将这些权贵,只要被抓住了,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整个大辽国,简直陷入了血的炼狱之中。
无数的情报朝着葛岩的西宁国汇聚,这段时间,西宁边界到处都是难民,他们想要进入西宁国来避难,可是如今西宁和大辽国正在交战,所以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难民无法进入西宁,只能躲在两国交接的山林之间,惶惶不可终日。
葛岩看着这一幕幕的惨剧,或许这些人的危难,并不是葛岩亲手造成的,可是或多或少,都与葛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刻,葛岩感觉自己是个千古罪人。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肩负的血海深仇,他又咬了咬牙,或许将来是千夫所指,或许将来是万劫不复,或许是永堕阿鼻地狱,葛岩都是无怨无悔。
大辽国的内战已经拉开了序幕,起义的风气已经吹了起来,整个大辽国一下子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崛起了足足三十余股大小的势力。
如今收上来的这些银子,即便全部投入到剿匪当中,只怕都难以善后。
毕竟杀鸡取卵的事情,已经严重的伤害到了国之根本。一个国家的实力,其实最主要就是看中产阶层的实力。因为他们是勤劳的、上进的、顺应的、关键是交税的。
整个国家的税收,其实大部分都是这个阶层的人承担掉了。高层的权贵勋亲,他们都有免税的特权,底层的穷苦百姓,根本收不到几个钱。
大辽国有半的领土,来至于之前的大魏国。大魏国其实有大量的中产阶层,可是如今这个厚实的底子,却被一个馊主意彻底的撕毁了。
原本大辽国的剿匪大军势力很大,可是突然间,有几个剿匪大军的将军,一夜之间居然死在了营帐里面,死状极为惨烈。
如此诡异的事情,立刻传遍了整个剿匪大军。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鬼魅作祟,毕竟将军的营地,那可是里外三层的防护,外围的人一点事都没有,可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