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内务府还是六司,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
熙嫔一受宠,自然所有好的东西,都往春熙宫送。
这才三天,整个春熙宫顿时焕然一新。
不管是蜀绣锦缎,还是雪貂皮,亦或是人参雪莲鹿茸,纷纷堆满了春熙宫的小库房。
熙嫔对于现在的境遇很满意。
这更加让她坚信了葛岩的能力。
正是因为熙嫔的受宠,原本打算追查梁成死因的崔诚秀,也不敢再派人来春熙宫问话了。
虽然有内务府的太监们说过梁成死之前,曾经讲过熙嫔,但是一个皇帝的妃子,断然不可能去谋害一个内务府的太监。
再说了,就算崔诚秀想要查一查,现在熙嫔圣宠正盛,他也不敢。
皇上给出的彻查期限原本是十天。现在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七天。
可是案情一筹莫展,这让崔诚秀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个时候,崔诚秀想起了曾经替自己解围的葛岩。
这一大早,崔诚秀就堵在了镶龙卫大营门口,等着葛岩。
今儿葛岩是夜间值守,一大早正好收工回来。
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马车前挂着大理寺的旌旗。
“这崔小子实在可爱,果然来了。”
葛岩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直奔马车而去。
崔诚秀在马车里远远的看到葛岩,直接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迎了上来。
“葛大人,可算是等到你了。”
“崔大人乃是上官,大人这个称谓,葛某可担当不起。”
“葛大人,你可是年轻的俊杰,又有家世背景,前途无可限量,这一声大人自然是当之无愧。”
“崔大人,葛某刚熬了一夜,已经困乏了。若是没什么事,葛某就告辞去歇息了。”
“葛大人,别走啊……我……我也就不瞒你了。这宫内大总管梁成的案子,总是悬而未决,已经成了一个难题。葛大人心思缜密,可有良策?”
“梁成的案子还没结啊?崔大人你实在是……啧啧啧……”
葛岩一脸的嫌弃样。
崔诚秀满脸尴尬,虽然面子挂不住,但是听葛岩的语气,似乎他已经有了办法。为了自己能够按时交差,崔诚秀只能忍着。
“还望葛大人给出谋划策。若是这档差事办好了,崔某必定在百味楼设宴酬谢,铭记今日相助之情,他日若需相助,必定赴汤蹈火。”
崔诚秀八面玲珑,说出的承诺当放屁一样,葛岩自然不会相信。
可是崔诚秀今天会来找自己,这也是葛岩预料之中的事情。
整个大理寺的能人异士,全部都被派出去了。
这崔诚秀,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官,能力稀松,但是和稀泥有一套。
大理寺留下此人坐镇,就是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
葛岩笑道:“这办法其实很简单。梁成前段时间不是刚大义灭亲了手下凃谌嘛!凃谌这人虽然是鸡鸣狗盗之徒,但也算是仗义之辈,难保哪个凃谌的朋友,记恨梁总管,投毒杀了他,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葛岩说到这里,飒然而止,脸上却露出了似有深意的神色。
崔诚秀听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
“葛大人真是英明,崔某人怎么没想到。葛大人先忙,崔某时间紧迫得赶紧去办差了。”
崔诚秀有了思路,顿时犹如打了鸡血,一心只想着功劳。
他直接带着大理寺人马直奔内务府。
可怜的内务府顿时鸡飞狗跳。
之前和凃谌交好的太监足有二十余人,统统被押入大狱。
大理寺这衙门,别看正经办差的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栽赃嫁祸,屈打成招,却是极为拿手。
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已经将二十个太监整得不成人形。
其中有一半熬不住,招供了罪行,只求速死。
崔诚秀好大喜功,立即将招供的十名太监统统誊写了完美无缺的案情卷宗。
谁买的毒药,谁负责监视,谁负责投毒,谁负责联络……
这十个太监,居然被写成了团伙作案。
为了避免这些太监翻供,崔诚秀直接用毒药把他们药哑。
足足十份卷宗,呈送到了神武阁,皇上看后雷霆震怒,直接批了个抄家车裂之刑。
可怜十个太监,当天就被春风得意的崔诚秀,拉到了西街菜市口,来了一幕血腥的车裂。
随着十个冤死的亡魂消散,梁成之死的大案,终于落下了帷幕。
内务府不可一日无主。
枢密院童大春提议了童宜山暂时兼任,皇上居然瞬间同意。
整个大魏国,最信任的人就是枢密院童大春。
身为一个太监,却能担任大魏国最高军机重臣,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圣恩。
大魏皇帝之所以对童大春如此信任,最主要就是因为童大春是个阉人,而且常年在皇上身边服侍,知根知底,皇上很放心。
大魏国的肱股之臣,除了童大春之外,就属主管六部的中书令王甫国,还有主管大魏国库三司的太师蔡略。
此三人并称大魏国三大权臣。算得上是整个大魏国的顶梁柱。
可是最近这三条顶梁柱,其中之一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那就是童大春所属的军方,大魏战神镇国大军将吕天楼居然隐隐有叛变之势。
皇上已经明确下令,要吕天楼交出兵符,立即回京城述职。
可是吕天楼已经僵持了半个月,迟迟不愿意交出兵符。
皇上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