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被吵醒的华荣臻被人搀扶着,缓缓地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客厅里热热闹闹地站了一群人,她皱了皱眉:“一大早的,怎么啦?”
“老夫人,我有件很严肃的事情要禀报您。”林管家上前走了一步。
谦和的态度,和刚才逮捕钱四月时相差千里。
钱四月懒懒地看着这个该死的老头儿告状。
“老夫人,昨晚小小姐被毒蛇咬伤了,要不是安琪发现及时的话,这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什么?小蕾被蛇咬伤了?我们司家庄园怎么会出现毒蛇?”
“是钱四月。老夫人。”林管家让人将装着银环蛇的玻璃**带了上来,沉冷的目光凉凉地扫了一眼钱四月,说:“这条银环蛇就是从她的住处找到的。”
“钱四月!!”华荣臻的目光冷地扫来。
威严的冷眸,带着深深的责问。
钱四月轻笑:“老夫人,林管家只是在我所住的仓库门外找到这条蛇而已!又怎么能证明这条蛇是我养的?”
她故意强调了,她所住的不是未来大少奶奶该住的豪华卧室,而是——仓库。
司家表面上重情义上,实际上,对她这个未来大孙媳妇可是很不厚道呢!
一声出,林管家的脸色又是冷了冷!
华荣臻自然也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不过,目前她更在乎的,是毒蛇的事。
毒蛇的隐患可大可小,她可不允许危机随时蛰伏在她的身边。
所以,钱四月的问题反抛出来时,她严肃地看向了林管家。
林安琪为爷爷说话:“老夫人,我爷爷给您当了三十年的管家,他所办的事,还没有出过差错。”
“是啊,如果指鹿为马也不是错的话,那确实是功劳赫赫。”钱四月嘲讽了一声。
桀骜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皱了皱眉。
华荣臻问:“钱四月,你又有什么办法证明这条蛇和你没关系?”
“老夫人,这条蛇和我有关系。”
钱四月语出惊人。
在大家瞠圆的目光中,她很是无奈地说:“就在昨天晚上,这条蛇也出现在我房里了。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话,恐怕这会儿正躺在仓库的地上无人问津呢!老夫人,您说,这条蛇能和我没关系吗?”
华荣臻凝眉,说真的,很不喜欢钱四月这目空一切的态度。
但,她的话竟又是无从反驳的。
她沉声问:“你的意思是,这条蛇昨晚也企图咬你了?”
“没错。”
“怎么可能!”林安琪打断了她:“老夫人,钱四月和小蕾一样,不过是个女儿家,小蕾都被蛇咬伤了,她却能相安无事?”
“我刚刚说了,我命大啊!”
看林安琪给噎了一下,钱四月无辜地眨了眨眼。
绘声绘色地说:“昨晚这蛇就藏在我的被子里,我被子一掀,它忽地就向我扑了过来!我一吓,正好命大地抓住了它的七寸。老夫人,您是没看见昨晚那情那景。仓库里的五瓦灯泡一闪一闪的,就跟这蛇身一样。嗤……”
一股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华荣臻被钱四月那逼真的描述唬了一下,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