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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姬贵妃与太子的那桩丑事被揭露,姬氏家族一夕间便被毁灭。
当然。皇帝重声名,为维护皇室脸面,那件丑事处理得很私密,为此,斩杀宫内四百名知情的宫女太监。
姬氏倒台,太子被废,皇后铲除情敌异己,背后的娘家定国公府将那份荣耀取而代之。
尤其这几年里,皇后终于生了一个男孩,只要过了十岁的生辰,皇帝便答应立他为储。
谁知半路杀出一个未亡的孽子。
为着秦家的荣耀仕途,秦柏被派遣亲自捉拿魏徵。
眼下,他正要去找府衙协助寻人,郭凛给他支招,叫他去裴知府那儿。
秦柏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却没有遂着自己的心愿去裴府。
他拧着浓眉思索,裴易宽虽然仕途不兴,但绝不是个好拿捏好糊弄的,那人是越老越精,在他面前提及寻人,哪怕隐去姓名,也会引他猜疑。
追寻魏徵这件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法落定,他拐弯去了清平县。
……
裴府最近不是很太平。
程家那位表少爷终于来闹事了。家丁搓着手,感动得要哭了。
少爷成婚半个月过去,那位表少爷始终没有露面,实在不应该。按理说他不可能听不到风声收不到消息,毕竟他们又不是住在山村下乡。
得知了裴照棠成婚,他就该来闹上几天几夜,才能说是真爱……
终于,大家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他。
真爱嘛,可能会迟到,但一定不会缺席就是了。
话说程恩先是被家里瞒得很严实,当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婚礼已成,新娘入洞房。
他娘提着他的耳朵道:“你姨母还跟我透露了,新婚之夜元帕上见红了,婚后他跟妻子相处得也很好。由此说明,棠哥儿不是断袖,你这小子,从今以后不准再去骚扰他!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准去,等晴丫头及笄了就娶她过门!”
程恩心碎失魂。但他是不甘心的,他跟裴照棠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岂能就此抹去,转而和一个半路来的陌生女人在一起?
想要现在就上门去找他问清楚,结果他娘未卜先知,机智地把他锁在房间里,不让他出去。
这一锁就是七八天,为了早点出狱,他假装对裴照棠死心,甚至发誓一定会娶裴丹晴,否则出门被驴踢死云云。
刚被放出来,他立刻驾马狂奔来到裴府。
然而他却不得而入,姨父姨母不让他进门,守卫的家丁则说大少爷不在家,让他快点回去。
程恩愤怒不已,在门口大喊:“我知道允徵在家,你们休想骗我!我要你们现在就去把他叫出来,否则我今天就不走了!”
说着,他屁股一摔,直接坐在门口石阶上了。
大家被他闹得烦了,最后让小姐裴丹晴出来摆平。
这个桀骜不驯的表少爷,一身蛮横劲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然他唯一怕的人却是温柔乖巧的裴丹晴。
,辜负了她这个未婚妻,程恩对她怀有歉疚,自是她说什么,他都答应的千依百顺。
此时见她出来,他顿时就浑身不自在了,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她。
“表哥,你怎坐在这里?地上脏,你快起来。”
看她惊讶的表情,程恩脸轰地红了,低着头暗想,自己在她家门口大喊大叫,不知她听见了没有,现在又被她看见自己坐在地上耍无赖,她心里定在笑话他吧?
但他今天是来找裴照棠的,没见到他就绝不离开。是以,他决定豁出去了。抬起头,恳切道:“晴儿妹妹,你帮我叫你哥出来好不好?拜托你了!”
裴丹晴蹙眉,“表哥,他们没有骗你,哥哥他真的不在家里。”
程恩仔细辨认她的神色,见她不是说假,他才追问:“你可知道他去哪了?”
裴丹晴摇头。
“我知道了!”程恩突然想到另一个人,南风院那个小白脸儿,他一定是去找那个玻璃心的家伙了!
只见程恩拉下脸,两步跨上马,火急火燎跑去白扬镇“捉|奸”了。
裴丹晴甫一进门,她娘立刻围上来问:“他走了吧?”
裴丹晴点头,随即疑问道:“娘,既然哥哥不在家中,为何不放他进来?表哥进来后找不到哥哥,不就自己会走了吗?”
裴夫人松懈下来,摆摆手道:“不让他进来,是怕他没个分寸,万一跟你嫂嫂杠上了怎么办?如今你兄嫂二人婚后也过得和美,最好就是别让她知道你哥惹出来的fēng_liú债,而坏了心情。你娘我还指望着早点抱孙子呢。”
裴丹晴安慰了她几句。
“只期望程恩那兔崽子经过这一回能收收心,等你及笄了把你娶回去好好过日子。如果他还是没死心,那咱们与他家的婚约,就干脆解除了吧。”裴夫人头疼又心累。
程恩去了南风院逛了一圈,也没找到裴照棠,问了情敌于惜雪关于他的下落,于惜雪冷着脸不肯告知,程恩满心焦灼,极度愤怒之下,对于惜雪动手了。
知道这个小白脸儿最是臭美,尤其爱惜那张脸面,程恩双手捏住他白嫩的脸,胡乱拉扯,直到把他的脸扯得发红,才满意地摔门离去。
脸上的红印子竟是六天过去也没见好。虽然抹了上好的雪肌膏,痕迹褪淡了,然而一张俏脸却被那厮给扯得松弛了。
眼看七夕将至,他愈发焦急,心里恨死了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