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声说:“不是心疼银子,只是咱们吃不完怪浪费的。”
付缜也说:“如今西凉和大秦随时会打起来,要是粮食供给不到前线,不知有多少将士要挨饿。”
陆少言放下筷子,说:“你们俩在这儿忧国忧民个什么劲儿,皇上又不会给你们封官做。”
蒙声叹气,付缜是少年老成,陆少言却是少不更事。
陆少言想法简单,却也说得没错,她再忧心也不能上战场,皇上也不会给她什么功名利禄。
于是拿起筷子,说:“还是吃饭吧!”
吃过饭,陆少言说请两人看戏,于是三人又去了玄武堂看戏。
今儿唱戏的主角儿是京城里的名角儿笙歌。演得虽好,却都是些老梗,蒙声都看过。再加上对看戏这事儿实在是没多大兴趣,于是喝了一小杯酒的蒙声坐在楼上昏昏欲睡。
旁边的两人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注意到蒙声的睡意。
待一场戏唱完,蒙声也睡醒了。
戏台上人都散完了,付缜和陆少言才打算离开。一转头,两人就见蒙声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陆少言拉她起来,说:“你还真厉害,这儿这么大声你都能睡着。”
蒙声脑子还没彻底清醒过来,陆少言说的话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付缜看她这会儿傻里傻气的,玩笑说:“你再不清醒,我们就是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还得帮我们数钱。”
蒙声哼了一声,说:“我蒙声没人买得起。”
陆少言给她灌了杯水,蒙声眼里才清明起来。
陆少言说:“你往后可别喝酒了,这一小杯都能把你喝醉。”
蒙声说:“我是睡糊涂了,哪里是喝醉了。你们俩说了什么我可都记得呢!”
三人有说有笑地回家去。
靳时和蒙城却忙得焦头烂额。
默尔是被找到了,但他逃出去是什么目的,见了什么人蒙城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查到。
蒙城也不打算对他客气了,直接把人关进大牢。但是任凭蒙城拷问,他就是不开口。
靳时则是和工部的老臣们杠上了。江南今年收成不错,因着与西凉关系紧张,开战在即,于是朝廷向江南多征收了一成税。结果这几日工部就频频向文华殿递折子,说江南十几日连下大雨,已有几处决堤了,要国库拨银子给江南筑堤。
太子被那些老臣们闹得心烦,所幸把这烂摊子丢给了靳时。要是真有其事倒也罢了,可是工部的人故意夸大灾情,国库怎么可能拨银子。
现在国库的银子都为打仗留着。况且就算朝廷拨了银子下去,也不过是被底下的官员私吞了。
靳时懒得与他们周旋,直言道:“各位大人对江南的灾情心知肚明,对现在的局势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江南今年多征了税,下面的官员就开始寻思着从国库捞好处,这样的官,朝廷养不起。
既然被淹的地方偏僻,并无人烟,想必筑堤也不急在这一时。太子已派人去查探实情。在杜大人回来之前,还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若确有其事,朝廷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但若是谎报灾情,希望各位大人能扶稳头上的乌纱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