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余墨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穿戴整齐后去了医馆,医馆门前排起了长队。
她神游天际十似乎听到有人发出的惊奇声,抬眼却没发现有什么事情发生,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终于轮到了她,老医者让她伸出手来号脉,她乖乖地照做。
老医者突然大声呵斥,枯瘦的手背抵在她的额头,“你这女娃娃是不要命了吗,都烧成这样了怎滴不会说!你亲人在哪,怎不在你身边照顾着。”
亲人?余墨又想起那个淡漠的背影。
“我没事,谢谢您。”余墨轻轻的说了句。
不知是累着无法言语,还是另有隐情,老医者叹了口气,不忍心看着这身形憔悴的女娃娃无人照料。
“阿春,快来把这幅药煎了给这女娃娃喝,好生扶着进内堂,不是坐着,是好好躺着休息。”老医者仔细交代药童。
余墨在傍晚退了烧之后才离开医馆的,把欠着的药费人工费还上,找到忙碌的老医者道声谢,老医者看了她一眼,终是什么都没问。
......
“打探得如何?”一个岁数半百的男人问。
两个男人在堂下半跪回禀,“与那家人没有任何联系,现在跟表姐做隔了一墙的邻居,亲人都外出赚钱了,孤身一人在京城。”
“就这些吗?”男人有些意外。
“就这些了,她刚来京城不久,又是未出嫁的女子,咱哥俩不敢往下打听。不过......”左手边的男人犹豫了。
“不过什么?”
另一个跪着的男子接过话,“今日我们去医馆的时候碰见她了,发着高烧,徐医者动怒了。”
男人对这似乎很感兴趣,示意他们仔细说下去,听完后沉默片刻,“跟他说一声吧。”
“是。”两人齐声道。
这两日的余墨很不对劲,连纪勘都看得出来,“墨儿姐姐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要不让叔叔带你去看大夫。”
纪游闻言在她身旁蹲下,仔细打量她的神色。
“我没事,只是生病吃少了没力气玩。”余墨被他们的关心暖了心窝。
“墨儿姐姐是小孩子吗,以后要认真准时吃饭哦,要不然会长不高的。”纪勘老气横秋道。
他们正处于郊外,纪游见她心情不好,借纪勘想要去抓小虾的名义,特意带到这景色宜人的地方散散心。
“有什么是纪游能为你排忧的吗。”纪游见她病情好转,脸色带点红润,放心了下来,与她并肩坐在枯木树上。
“我找到恩人了,他不待见我。”余墨闷闷的说。
这是对他敞开心扉了,纪游心中涌现淡淡的喜悦,嘴里为她出谋划略,“这其中兴许是有什么误会,若是你诚心想要报恩,他会感受到得。”
“真的?”余墨疑惑道。
“真的。”纪游含笑给她一个确定的回答,她终于绽开了笑颜。
纪游十分注意身边佳人的情况,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变轻了,原来是喝药后身体更加疲惫,身子要往后栽去......
但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纪游手快轻柔地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满足感更甚。
这时纪勘好似钓到了小虾,正轻快地跑过来,纪游严厉的扫视过去,做了几个手势,示意不要过来,让随从带他去玩。
余墨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就靠着纪游的胸膛睡着了,右臂还抱着他紧实的腰,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腹上。余墨左手就此支撑着离开了他的怀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怎么睡着了,小宝贝呢?”
纪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余墨被盯得发毛,好半响,温润的男声才响起,“小宝贝先回去了。”
余墨点点头,跟他告别,“那我也要回去了,再见。”
衣袖被人扯住了,她不解的问,“怎么了吗?”
“感觉如何?”马车内狭窄昏黑,纪游的耳朵升起蜜汁粉红。
“挺好的呀。”
“嗯。”纪游压抑着情绪说,“注意安全,下次再见。”
这都送到家门口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安全呀,余墨笑着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