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一大早过来商议昨日之事,见少爷和小少爷还未起身,体贴地倒回去给两人买份早点。

两人先后前往客厅,路柏跨步进去,林叔疑惑看地着他的脸。

“少爷,您的额头这是……”

“没事,昨晚把一只猫给气恼了。”路柏笑了笑说。

余墨脚步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跟在他后头。

“那这猫可当真厉害。”林叔感叹道。

路柏不提这事,问起正事,“事情有结果了?”

“有些眉目了,对方做事滴水不漏,给我点时间定能将这事查个清楚。”林叔对此事胸有成竹,也多得小少爷接了这趟镖,不然有些事永远都不能水落石出,但仍有后顾之忧,“小少爷,如今的覃州遍布对方的暗线,他们的爪牙能伸到这里,却不一定能躲过京城的视线,所以我希望小少爷能上京住上一阵子。”

只是住,而不是躲一阵子,余墨心想这事在掌控之中,她没什么好怕的,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路柏却对此有些怨念,“墨儿,我们才刚聚在一起没多久,如今却要分开。”

余墨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懒得搭理他。

“墨儿,你可还在生哥哥的气,昨晚是我的错,哥哥向你道歉。”

林叔一听这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默默地向后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准备看好戏。

他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她就忍不住对他横眉怒视。昨晚明明严厉地拒绝了他提供搓澡服务,等到她沐浴时悄悄地溜进来,幸好她看见墙上的影子,大叫一声‘混蛋’,操起旁边的香皂盒毫不留情地甩了过去,他没有任何设防,香皂盒正中他的额头。

这还不是杀伤力最大的,浴桶里的余墨将身子浸在水中,转头看向路柏,眼中有泪光闪烁,说出的话如刀子一般戳中他的心,“我讨厌你。”

路柏当即滚出浴房,等着自家小祖宗出浴,好说歹说才把余墨的怒气消去,但就是不肯原谅他,夜已深,路柏也舍不得余墨熬夜,连连担保不再做这样的事,小祖宗才上床歇息。

他本以为只是一时违背了余墨的意愿,以他们的交情,一晚上的时间差不多把他们之间的不愉快给冲散。但他想错了,第二天一早,余墨一改平日懒惰行为,自发自觉的起床叠被穿衣洗漱,半点不经他手,这几个时辰小祖宗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话,他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严重。

路柏腆着脸走到余墨身旁,轻轻用手扯她的衣袖,余墨甩开。

他得好好梳理思路,墨儿为什么会对这事的反应这么大,以前也不是没有惹恼他的时候,但从未试过给他摆脸色,哄都哄不好。难不成是因为年少时受家里人的虐待,天天要帮家人搓背,导致现在厌恶这种行为?还是镖里的人陈强凌弱,强迫墨儿给他们搓背?或者是爱美的他其实背上有难以抹去的伤痕,不愿旁人看见?

这些猜测不无可能,他得好好认错,“墨儿,昨晚哥哥是好心,没想到给墨儿带来如此大的伤害,哥哥再也不这样对你,你就原谅哥哥吧。”

伤害?什么伤害?黄花大闺女被看光后带来的心灵创伤吗?不对,以她哥的智商没道理能猜出她是女的,那一定是别的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伤害?

她猜不出来啊,看他诚恳道歉的姿态,若是脸色摆得太过反而引起他的怀疑。

余墨不计前嫌的说,“好吧,原谅你了。”

路柏大为开心,对他念念不舍,“墨儿,不如过几日再去京城吧,先在覃州陪哥哥。”

余墨没有立马答应,眼睛看向林叔,询问他的意见。

路柏也看见他的举动,不满道,“只是几日,不碍事的。”

大少爷比小少爷年长几岁,在各个方面都是成熟稳重的,就唯独对小少爷太过依赖,丝毫不见平日的冷静,林叔只好劝道,“少爷,以大局为重。”

路柏知道自己现在把墨儿带在身边,反而会让他陷入危险当中,只好妥协,可按耐不住内心的想法,他把余墨带到怀里,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低声道,“我舍不得你。”

身量比她大上许多的人,现在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着她,抬手抚上他的背,无声的安慰他,正如初遇时她也是这么做的。

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闹饥荒瘟疫那年他们相遇,那时的她刚从原身的家里逃出来,明知外面不太平,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逃离给原身带来伤害的家。那个时候的她很倔强,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到底有多残酷。每天都会上映人性最黑暗的一面,掠夺,发泄,杀害……每天都在刷新她这个在根正红苗的认知,所以他们之间的亲情尤为珍贵。

……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前提是你得有钱。

没错,现在的她就是有钱,至少路费还是充足的,还有闲钱吃喝玩乐。

在路柏的坚持下,要送她到贺州才能安心离开,林叔对此虽有异议,但也想出了良策——走水路。

这样子能用最短的时间到贺州,还不会影响他们的计划。

路柏:“……”姜还是老的辣!

离别在即,路柏像个不放心自家孩子远游的老母亲,在她耳边叮嘱了各种注意事项。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墨儿要记得给哥哥写信。”

余墨点头应承。

“三天一少写,七八百字足矣,五天一多写,一千三百即可。”路柏接


状态提示:5.第五章 上京--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