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知道我的目的。
可我,却不知道她的目的。
我们路过一个叫巴彦托海的小镇。城镇街道限速30,并且相隔不远就有违章拍照。这个镇子并不大,路两边的牧人开始多起来。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仍有三三两两草地上的牧人穿着他们特有的服装。我忽然发现,他们之中走路的姿势异于常人。腿劈开的很大,似乎大腿骨无意之中弯曲了。想想,应该是打小骑马留下的后遗症。尤其是年经大一些妇女,走起路来总是左一下,右一下的。给我的感觉是深一脚浅一脚的。
从小镇穿过,又过一处汽车销售中心,草原就一下子向我展开。雨水丰沛的草原,空旷深远。天的边际清晰可见。偶尔会看见白色的蒙古包像巨大的蘑菇扎根在草原上。家庭式的旅游点,隔一段路就可以看见一处。包外停着十几辆越野车,蒙古包外围有跑马场。十几匹马正在驮着游客们慢吞吞地走着。不时有同伴为骑手拍照留念。
“草原美吧?”秋突然问我。
“当然!无法用语言描述。”我说。
“每年暑假,我都会一个人到处走走,我熟悉这里的所有景点。”秋不无得意地说。
“好厉害。”我由衷地钦佩。
“你呢?那么多假期,都没回来过吗?”
“妈妈那时候在我那里住,父母在不远游吗?”
“游必有方啊!”秋笑着接下句。
“怎么说呢,假期的时候想看看书,写点东西,还要应付各种培训班之类的事情。年轻的时候,也曾去过新疆、成都这样的地方,后来岁数大了,也懒得动了。”
“你现在也不老!”秋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说。
“老了,老不老只有自己知道啊。”
“那也是!”秋沉默了一下,又说:“我发现人都是突然老的,不知道什么事情,或者某一天早上起来照镜子,发现一根白头发或者新增一条皱纹,突然一闪念,我老了呀!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发觉自己真的一下子就老了。”
“对,就是这样的。”我想起自己的感受。
“是受了什么打击吗?”她问。
“我哪里清楚,如果知道,那一定在被打击之前,就好好地防守一番的。”我说。
秋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儿。
“为什么要学吉他?”秋问我。
“听说,男生要是留上长头发,再背上那么一把破吉他,特别拉风!”我笑着说。
“也不一定,你不背吉他的时候同样拉风!”
“何以见得?”
“你自己不知道吗?”秋问我,习惯性地转过来一下。
“洗耳恭听!”
“呀,是真的假的?暗恋你的女生可不少呢,我们班就有啊,都在女生间传开了,说是去找你,被你拒绝了。于是,非要跟另外一个男生单独去宿舍,非要把自己扔给那个男生。”
“有这种事儿?”我很惊讶,想想那天去篮球场找我的那位女生。至今还记得她的样子,应该是特意穿了浅绿色的裙子,带着草帽,约我出去。
“想起来了?”秋问我。
“哪有的事儿啊!”我否认。
“不记得她啦,我们班年纪最小的女孩子,挺活泼的,就你的作文和她的作文被老师拿来当范文。”秋提醒我。
“哦,想起来。”其实早已想到。
“把你当偶像呢!怎么拒绝的人家?”秋试探性地问我,此时却并不把头转过来。
“我,只是不有同意出去而已!”
“为何?”
“她太小!比我小四岁呢,只能当妹妹的。”
“太小?!”秋惊讶地问我,“果真如此!”
“当然。何必撒谎。”
“嗯,应该是这样,要么怎么疯了似地跟那个班的男生要单独去出租房呢,你呀,害了不少人,就这一句话差点毁了一个姑娘。”
“哪有,只是觉得她真的小,年纪小,我又是经历过那么多事的人,不想玷污人家的青春。”我说。
秋陷入短暂的沉默。
“唉,听说要不是另一个男生一直跟着,那她可能真的就毁了。虽然不是直接毁在你的手里,但和你有直接的关系,好歹也要跟人家走一走,聊一聊,那么直接,哪个姑娘受得了啊。”秋说。
“真的是这样?我只是听说过一点,但以为是瞎说的。”我一点点回忆,没觉得有这么严重。只是知道了她想说什么而没有让她说出口而已。如果结局如此严重,责任还真是逃脱不掉的。
“可不!那可真是一种决绝啊。怎么感觉好像是在向你示威,你不要,有的是人要!”秋笑着说。
“可能会有这种想法?”我问。
“女孩子呀,真要是钻了牛角尖,真是挺可怕的。”秋说。
“她确实比我们小很多,所以怎么也不能接受。况且那时候,谁也不想接受。”我说。
“想不到,你这人,在这方面还真是让人佩服,没有占人家便宜之类的事。”
“我也是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关系。”我笑着说。
“没经验?!是不是经验太丰富了呀。只有这么回绝才让人家死心,你这个家伙,看似温文尔雅,做事情到是心狠手辣的。”秋这样评价我。
“你看我像吗?”
“像极了!应该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拒绝起来是铁石心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