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真矫情的自怨自艾毫无意外的得到乐嘉容两个重重的糖炒板栗,她没好气的瞪杞人忧天得女人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过你现在的日子,他们兢兢业业不分昼夜的浪费自己的生命,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像你一样,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米虫。不必在日夜颠倒卑微的匍匐前进了。”
“唉,真是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烦恼啊。你不知道,我爸之前对我是多么的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我塞回我妈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他不止一次说,当初一定是把我给射墙上了,所以我才会没有发育一个叫智慧的东西。你说,这是亲爸说出来的话么?”
乐嘉容一个没忍住,很不厚道的笑了。在吴真真忧郁的目光下,她勉强的做着表情管理。可是她想笑又不得不强忍着笑的样子实在是太古怪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四不像的感觉,甚至是带着些惊恐了。
“想笑就光明正大的笑呗,你别这样,活像中风了一样,看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乐嘉容很听话的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连连摆手,然后擦了擦过于兴奋的泪水,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说,“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一本正经的吴先生会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来。”
“别提了,诸如此类的话多了去了。别看他整日打扮的衣冠楚楚的,其实就是一个披着衣冠的qín_shòu。你知道他呲胍我最经典的是什么话么?你想都想不出来。”
“什么话?”乐嘉容被勾起了兴趣,忙不迭的问,“有多经典?会让你记一辈子吗?”
“我不是记一辈子,我是恨他恨一辈子。就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就是老爷子的良口玉言,说不知道要我有何用,一天到晚不是吃喝玩乐就是躺着等死。”
还有这么耿直的父亲?乐嘉容突然对未曾谋面的吴先生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她笑嘻嘻的问,“所以你现在才对自己的人生价值产生了浓重的怀疑么?”
吴真真贝齿轻咬着嘴唇,叹了两口气,悲哀的说,“谁愿意被自家老爹瞧不起啊。他觉得我长的丑,然后我跑去整容,结果他又把我大骂一顿。我就想不通了,他是不是看我横竖都不顺眼,所以没事给我找点事干啊。把我逼急眼了,和他对骂了一顿,他才消停。”
乐嘉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爸嫌你丑?”
“可不是嘛,可是他也不看看他那人鬼同俱的脸,凭什么还要嫌我丑。老鼠能生出凤凰出来么?怎么可能呢!不找自身原因,一脑门子全怪在我的身上,你说搞不搞笑!不能怪我长的不好,只能怪基因太差。”
看着吴真真喋喋不休一张一合的嘴,乐嘉容的眼皮子跳了跳,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果她不能够及时打断这个话题,恐怕接下来的时间她只能无偿的成为心情垃圾桶了,而且是只能进不能出的那种。
“真真,我觉得有可能是你误会你爸了,天下哪有一个老子会真的嫌弃自己的孩子的,你要不要…”
“你不用替他讲好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比我更了解的了。行了,不说这糟心的事了,反正对我来说,有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爹,真的是醉了。”
乐嘉容安慰她,“你这是属于幸福的小烦恼,小烦恼没什么大不了了,笑一笑就过去了。能你找到你愿意做的事情,那么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吴真真轻轻的笑了笑,带了点自嘲的意味,“借你吉言,但愿我能尽快摆脱掉米虫这个不良称号。”
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女人突然这么安静,乐嘉容表示她是十万个不习惯。她努力的寻找话题,可是吴真真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看来吴父的话对真真已经形成了十二万分的暴击,严重的影响了她的心情。
吴正莘到的时候,就看见吴真真半死不活的爬在桌子上,乐嘉容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坐在沙发上,疑惑的问,“真真这是怎么了,谁惹她不高兴了?”
这段时间她们形影不离,吴真真无论到哪里都带着她,连吴夫人都说,她们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她心里明白吴真真是怕孙志远会趁机找她的麻烦,这份细致的关心体贴让她感动不已。她想,上辈子她一定是做了很多的善事,这辈子在人生低谷期才能遇到那么多心善人美的好人。
这是老天送给她的一份大大的幸运。
“没什么,她这是在幸福的烦恼着,再重新寻找她的人生价值观呢。”
吴正莘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上次吴先生和真真谈了一次话,从那以后,真真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儿了。看来那次谈话对真真的打击不小啊。”
“嘿,姐妹们,别再提我的伤心事了。来来来,今天我以果汁替酒,敬我一杯伤心的往事啊。”
乐嘉容和吴正莘相视一笑,两个人同时举起杯子,不约而同的说,“敬一杯伤心的往事!”
放下杯子,吴正莘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吴真真,又看了一眼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乐嘉容,犹豫了一下,轻启红唇,主动交代,“刚才孙志远联系我了。”
乐嘉容和吴真真的目光齐刷刷的都定格在了她的身上。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吴正莘突然紧张起来,生怕她们两个误会,心急火燎的加了一句,“我没有答应他任何的要求。”还特别强调了一句,“真的。”
“我们不是担心你会背叛我们,而是怕孙志远会对你不利。”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