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葱葱,枝花万朵,这里,幽静的太湖之内,弥漫着千江百流的茶树花香,这是属于山茶花的季节,这里,是太湖独一无二的曼陀山庄。
四合院虽在苏州城内地理偏僻,但因江湖之事席卷天下,到哪都有好奇心足可以害死性命的好事之人,尤其是传言其中的有着旷世绝学,是以总免不了一些人的窥视,几人不胜困扰,终于在第三日搬离了四合院,来到清净优雅的曼陀山庄住了起来,而这一住,就是三月。
三月中,邓百川商量过重建参合庄,被丁一阻止,几人见他们主公确实兴趣不高,也就不再勉强,何况这说到重建,如果不能比的以往辉煌,建也是白建,但是如果真要建的比以往更好,那只怕也是空想。
见无事可做,当下数人心无旁骛,一头埋进武学当中,而包是非也在前几日,融入到这个集体之内,这是一个性子与他爹爹截然不同的人,三天打不出一个闷棍,或许是因为辈份的差距,是以很少说话,除了练功也就是练功。
终于,在一个黄昏之后,风波恶一脸喜色的向着丁一嚷道:“主公,好事,是非已经练到第十掌!”
丁一微微一愣,下刻想起自己曾经与风波恶说过,只要包是非练成降龙十八掌的第十掌,他们就一起去江湖走走,没想到才这么点功夫,包是非就已经见效,想来是不少人在帮他努力,难怪这几天都没见这几人身影。
“嫣儿,既然是非已经小成,今晚就收拾下,我们明天就出去走走!”丁一冲着身边的俏丽女子说道。
风波恶闻言大喜,他这么赶急赶忙,为的就是这事,见丁一同意,随便扯了会嘴皮。身子一溜烟的原路而回,瞧那个屁股着火的趋势,显然是去通知邓百川几人。
“明天什么时候?”
独孤碧这时刚好练完白骨爪,是以双手回收问道。清冷的脸色一丝柔情,这几日的云淡生活,让她有种不舍的情绪。
丁一看了眼远去的风波恶,道:“男人的血液都是闹腾的,让他练了这道武功。如果再不拿出去显摆,他就不叫江南一阵风!”
二女想想也是,抿嘴一笑,当下不再言语,招来优草一番安排。
丁一看了看天色,见日近黄昏,两女也自练完武功,道:“走吧!天色也不晚了。”说完之后,带头向着屋内走去,二女闻言脸色一红。瞪了眼熟视无睹的丁一眼,跟了上去。
第二日,天还未透亮,一个大嗓门就在庄内哼哼哈哈的练起降龙掌,气势十足!
丁一皱了皱眉,如何听不出院外正是风波恶,当下从两具柔软的脂腻堆内爬了起来,见两女睡得香甜,知是昨晚有些过头,替身边的两个女子压好被子后。打开门走了出来。
哼!
只看了一眼,丁一的脸色就黑了下来,只见场内一人翻飞,劲力不大。气势十足,尤其是那个嗓门真叫一个洪亮!
“主公,你醒了?”风波恶见丁一出来,顿时一番笑意扯到脑后,下刻又自看了看天色,见蒙蒙清光。好心道:“主公,这天还没亮,你还是再去休息,我再练练!”
话虽如此,但是那贼眉鼠眼下藏的笑意,就是傻子也看出这副奸计得逞的面色。
“今天很勤快!”丁一面无表情说道。
风波恶闻言浑身一抖,见自己主公温和的脸色下隐藏着一番冷意,当下急哈哈道:“今天有些睡不着,趁着天快亮就练练功夫,刚好要去江湖闯荡,就勤练练,免得身子骨有些生疏!”
生疏?丁一心内不屑,自己与嫣儿两女住的地方可是居于曼陀山庄的后院之地,少说离你住的地方有半里横廊,在哪练不是练,偏偏跑这来,真当爷没脾气。
“正好!我也有些无聊,我们来推拿一番!”丁一说完之后,不待变色的风波恶说话,身子向阵风飞掠而去,刚到风波恶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乱打。
劲风如潮,腿影千卷!
风波恶当场就被这挟来的狂暴吓得脸色黑如锅底,这哪是推拿,简直是要命,饶是他轻功盖世,但是此刻在丁一的全力之下,除了双掌递出,哪还有半点其他功夫,当下一番扯皮认错,双手使得密不漏风。
但是,任风波恶如何的双臂灌出,嘴皮子又是利索,丁一的左手就像是水一般,总是在不经意间递了进来,噼噼啪啪一身闷响,几掌之后,一阵狼哭鬼嚎,声音凄惨无比。
片刻后,所有曼陀山庄的人全都睡意全无,风波恶一路被丁一从南头赶到北头,又从屋顶踢到枝下,鸡飞狗跳,一顿饭的功夫,终于还是逃不脱被定身的厄运。
日照当午之际,丁一终于停手,见众人都在,道:“都准备好了?”
见几人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就出发!”
邓百川呵呵一笑,紧跟而上,徒留一个跛着脚的披头散发男子在身后大呼小叫。
几人上了小船,风波恶就落的苦力差事,双臂摆动如舵,瞬时直如一条光线向着苏州城驶去。
此时苏州城内人来人往,邓百川道:“主公,我们先去哪?”
丁一寻思了道:“北方暂时有些混乱,我们先去大理,快三月了,想来该是看看六脉神剑。”
邓百川点了点头,买好几匹快马,开始向着云南大理行进。
几人不赶时间,一路慢悠悠的晃荡,十几日的路程,七人走了近一月还自在半途,风波恶虽然一直憋着力道,奈何无人恃其锋芒,一路怏怏不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