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寒离开之后,丰臣惠子也并没有回日本,她派了人把行李搬了进来,看样子似乎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柳致远有些不明白,问道:“主母,您这是……”
却见丰臣惠子眯起了眼,眸光深深地锁着窗外的风景,辗转变的狠辣,“我必须留在这里,漠寒越来越失控,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一切将化为泡影。”
柳致远有些费解,“主母,咱不是说好要循序渐进吗?既然漠寒如此不可控,那自然而然地要按着他的节奏来,主母,如果您贸贸然这样急功近利,我怕漠寒会更加不受控制。” 柳致远是希望丰臣惠子能够听进去的。跟前的这个女人能够从当年与苏黎生的战争中恢复元气,并在丰臣集团风风雨雨的几十年中挺过来并再次成为丰臣集团的骨干,没有点实力自是不可能。只是他
了解秦漠寒,更加了解跟前的这个女人,两人之间仅有的纽带也就是是同一个仇人,仅此而已。丰臣惠子要是想控制漠寒,且不论不可能,严重的话,极有可能被漠寒伤到。
当然,眼下的丰臣惠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亦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只是她不想去认可罢了。
丰臣惠子并没有给柳致远一个准确的回复,只默默地转身坐到了沙上。
目光冷冷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蓝伊人,她冷笑着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蓝伊人身体一僵,脸色再度煞白。
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地看向丰臣惠子,干涩地唇瓣张了张,颤抖地回道:“对,对不起祖母,我,我不该这么让漠寒为难……”
“错!”丰臣惠子厉声喝道:“你错在不够狠。”
蓝伊人不解,皱着眉嗯了声。
却见丰臣惠子一直绷着的红唇缓缓上扬开来,而后笑了出来,很冷漠,很残酷。 “如果我是你,我会在那个女人闹完事之后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你看你呢?留了个活口还差点惹出事来。蓝小姐,你不是很爱我们漠寒吗?如果像你这样只会在背后搞小动作还拖累别人的,别说让他
爱上你了,你就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蓝伊人黯然垂,默默悲伤。 丰臣惠子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苏染能让漠寒一直忘不掉吗?因为她虽然爱漠寒,却也没有失去自我。怀疑的时候她不照样会去查漠寒的背景?而你呢?你只会哭哭啼啼,别说男人厌烦,就连我看了
都恨不得扇你几巴掌。”
“可是主母,我没那个势力。”
“那就去创造这样的势力。”丰臣惠子说,顺势从包里拿了一张名片递给她,说道:“有事来找我。”
蓝伊人才刚接过去丰臣惠子便也起身了,“有些乏了,我上楼休息一阵。”
话说着,身影便消失在了楼梯口。
而另一边,秦漠寒回到苏家之后,苏染依旧坐在沙上,神情呆滞,似乎在呆。
“胡长荣瞧过了吗?”男人走到她身边问道。
苏染怔了怔,而后点头,“瞧过了,宝宝很安稳。你呢?擎苍社那边?”
秦漠寒在苏染对面坐下,目光深深地锁着苏染,默了默后方说道:“是他做的。”
苏染一怔,只悄然隐在袖口上的手隐隐松开。
“承认的这么干脆。”她冷笑,“不愧是流氓帮派。”
见秦漠寒沉默着没有说话,苏染又笑了,“漠寒,如果你刚才跟我说这件事和擎苍社无关,那我想,我应该也没办法和你好好聊下去了。”
秦漠寒未置可否。
说实话,之所以在自己私人休息地带那么生气,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归结于这一点。
他很清楚,即便苏染爱着他,可一旦涉及到苏家的事情,她谁都不信。即便他说去查,可他也明白苏染一定会在背后暗查。为了得到她的信任,除了成人之外,他别无选择。
可秦漠寒自己十分清楚,这一份承认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没做过,可将来有一天自己的身份揭开了,那苏染只会把今天的无可奈何当成是自己的刻意为难。
秦漠寒忽然觉得,如果他真的要和苏染摒弃前嫌心无旁骛的在一起,似乎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这,心里忽而翻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奈。
“怎么了?”
苏染的声音隐隐传入耳畔,秦漠寒回神,恰好迎向苏染的眼,却是没有说话。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苏染又问,“看我城府这么深,害怕了?”
秦漠寒神色加深,缓缓地摇了摇头。
苏染却是笑开了,站起身直接挽住秦漠寒的胳膊。
“那好,陪我出去一趟吧。”她说。
男人再度愣住了,“去哪儿?”
“若琳刚刚送了两张票给我,是有她参演的话剧,你陪我去捧捧场。”话说着便拖拽着秦漠寒往外头赶去。
男人还未反应过来便直接被她塞进了老安早已停靠在边上的车。
等回过神时,老安已然开着车疾驰在宽敞的大马路边上。 看向苏染,敢想说话的时候,却见她喜滋滋地回道:“你别怪我。你对我难得没有祝贺么大的敌意,我说什么也浪费。而且,若琳说,现在手牵手去看话剧才能让外界的人以为我们不受风波影响。你就
当做好事吧。”
话说完后,盈盈水眸看着他,带着期许。
秦漠寒愣了愣,辗转沉默过后终究化为一声轻笑。
一路的气氛似乎在短期间内得到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