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避走他乡这一征程,总归是落寞而萧索的。
许是心事所扰,苏染自从踏上飞机之后就开始昏迷,且不断地着高烧。
昏睡的时候更是被无限的心事所扰,常常在噩梦之中猛地睁开眼,而后又在冷汗淋漓中昏睡,飞机上不过寥寥十数小时,可胡长荣和丰明礼却觉得几乎是过了好几年一般。
才那么点是时间,苏染却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那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
望着苏染十分不安定的睡颜,丰明礼招来了胡长荣,让他在找好医生的同时也找个心理辅导师。
长此以往,只怕会得抑郁症。
胡长荣答应着离开了,并且在飞机抵达美国洛杉矶机场的时候让自己当年的同学并且如今已经是知名的心理辅导师在机场等候。
等上了救护车之后,那导师趁苏染迷迷糊糊间隙问了她几个问题,可每每都未能得到很好的效果。终于还是无奈,开了个西药给胡长荣让他们先安定好苏染的情绪。 待医生把苏染抬进手术室进行细致的检查之时,他对胡长荣说道:“她可有什么亲近的人在身边吗?刚才听了你说的那些花,这些接二连三生的事情,无论是哪一件事情,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致命
的打击,更遑论这些事情同时生在她的身上。再不开导,我怕会出现抑郁症。这段时间最好是有亲近的人陪着。我会定时来找她聊天的。”
胡长荣一一记下了。 那导师才刚走到门口,又好似记起来了什么似得,回过头,他说道:“老胡,刚刚来的时候,有个人让我把一个联系方式告诉你,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谁,我放在了你住的地方,你回头给那人打个
电话。”
“给我的?”胡长荣讶异,“我在这里除了一些学生和同事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那我就不清楚了。”那导师说完后便离开了。
胡长荣回过神后便急匆匆地赶往住所,而医院暂时也只有丰明礼和丰家的一些保镖守着。
医生很快把苏染从手术中推出来。
其实毛病还是那些,只是这些天心内郁结难以缓解,又因为身体上接二连三的重创导致一直萎靡不振。
最后的结果就是制作一套健全的复健流程,让苏染一边接受心理治疗的同时,身体上的治疗也能够康复。
只是……
坐在苏染病床的旁边,丰明礼看着跟前这个日渐消瘦的女人,心中被无限的惆怅充满着。
数不清又过了多长的时间,病房的门在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中过后被打开了。
胡长荣闯了进来。
许是过于激动,又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的,他看起来无比紧张。
“丰少爷,小姐怎样了?”他问。
丰明礼默默摇了摇头,眉头深锁。
“丰少爷,我刚刚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胡长荣坐在丰明礼身边,小心翼翼地说了声,待丰明礼同意之意,他附到他耳畔小声地说了几句。
“你说的可是真的?”丰明礼大喜。
胡长荣眯起眼,笑的像个孩子,“千真万确!”
丰明礼大喜,当即扑到床边握住苏染的手,声音极尽温柔,带着期盼,“染染,你快醒醒,我带你去见他们,你见着了肯定开心。”
话音落,原先还睡的不甚安稳的女人的身子微微颤了颤,而后睫毛微弱地在颤抖着,半晌,眼帘掀开了。
苏染迷茫地看着趴在你床边殷切地看着自己的两个男人,苦笑,“怎么了?”
难不成还以为她死了不成。
“小姐。”胡长荣抹了把热泪,哽咽道:“小姐,你还能下床走动吗?老胡我要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治病。”
苏染苦笑一阵,而后强撑着身体下了床,“等会儿这病要是治不好我,我非得揍你,到底是什么地方非得我亲自去走一趟。”
胡长荣怔了怔,尴尬地回道:“原先也会这么想的,奈何那个头子说一定要您亲自过去。”
“好,去就去。”苏染无奈了,“左右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折腾中度过,再折腾这么一下就当是锻炼了。”
胡长荣不敢再说话,只默默地领着苏染离开医院。
苏染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被带进了一辆车子里头,里头有丰明礼关切的眼神以及毛毯那温厚的暖热,她的这一路过的尚算顺利。
在车里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苏染做了一个很深刻的梦。
在梦里,有爹地和妈咪,还有个咋咋呼呼的哥哥。
全家人围在一起快乐地吃着饭,什么飞机失事,什么车子炸毁,帝国集团还在,天鹰帮也不曾土崩瓦解,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
根本就没有秦漠寒和蓝伊人什么事情。
苏染在梦里笑了,醒来的时候,眼角挂着热泪。
这才现,原来自己内心深处是这么的期盼这一切的完整。
可覆水难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小姐,到了。”胡长荣说了声。
苏染迷迷瞪瞪朝外头望去,这才现原来自己在沉睡间,他们已经带着自己悄mī_mī来到了一个郊区庄园。
很安静,也很谨慎。
即便周围没有保镖,可周围安装的隐藏安保系统已足够让人害怕了。
苏染被丰明礼牵着下了车,而后在胡长荣的带领之下往前走。
才刚走到玄关的门,便听到里头传来撒娇的声音和女子的笑声。而后老安把玄关的门开了。
一位年过七旬的威武男人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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