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无眠带林羡鱼来到诗社。

蒋双溪如同往常身着白衣,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见林羡鱼进门便迎了上去。

“羡鱼!这些天让你担惊受怕了。”

“能平安回来就好,在牢中可有受苦?他们有没有打你?”林羡鱼又哭成泪人儿。

“多亏无眠姑娘,我一切安好。”蒋双溪本想说一嘴无月,却猛地想起无眠嘱咐过的话。

“双溪,万万不可与他人提及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旁人问起,你便说是我寻得了密道。”昨夜临走前,无眠百般叮咛。

“无眠姑娘,我不知如何谢你好。你若不嫌弃,我们便义结金兰。从此往后,我定待你如亲姐妹。”林羡鱼抓住无眠的手。

“当然不嫌弃,也别姑娘姑娘的了。你叫我无眠就好。”无眠也笑着回握她的手。

两个女孩对视一下,笑作一团。

“无眠,我听双溪说,昨天你找到一条暗道,他才可脱身。此事当真?”回到城西,沈如晦问。

“是啊,我听沉霄说,那本是旧年国师府邸。”无眠有些心虚。

“当真?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近得了狱卒的身?”沈如晦继续问。

“当然是好言好语,牺牲了一点色相。”无眠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怎么不知,你还有小偷小摸的技能?能顺走狱卒身上的钥匙。”沈如晦不依不饶。

“你不信便罢了。一直质问我做什么?倒是你,昨夜一夜未归,不知去哪里鬼混!”无眠脑子一转,反口喝问。

“你吃醋?你担心我?我昨天不过是回家看看母亲。”沈如晦轻轻扳过无眠的下巴,快要把鼻尖贴到她脸上。

“撒手!少在我跟前耍你这副浪荡样子!”无眠猛地别开头,脸已经红成柿子。

“无眠,近日我有事需要出关。你可否愿意和我一同前往。”沈如晦收起戏谑表情。

“出关?出关去何处?去做什么?”无眠问。

“逻裟城,去寻一个人。你跟不跟我走。”

“我早想出关看看,我便随你一同去吧。”

“那夏元谋那边如何交代?你们这对儿鸳鸯成日想着远走高飞。”沈复卿不知何时走进厅来。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这就去稳住他。帮我想想说辞。”无眠一拍脑门儿。

“现在天已见黑了,我不让你去!”刚才还深情满目的沈如晦此刻像个半大孩子,一把搂住无眠的腰。

“你把这个带给他,你说你近几日在庙中为他祈福,这是你亲手为他求来的。”沈复卿递给她一个玉珠制成的十八珠手串。

“你别去。别去别去别去~”沈如晦不管不顾,不肯撒手。

“放开!你还想不想我和你一起出关?”无眠使劲挣脱。

“你就不能对我弟弟温柔点?总是欺他对你一片痴情。”沈复卿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也长大些,我得跟在你身后收拾多久的烂摊子?”

“当然是一辈子啊,哥。”沈如晦悻悻撒手。

无眠翻了个白眼,这两兄弟倒不如凑成一对,何必祸害别人。

天将将黑的时候,无眠来到城外夏元谋的住所,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敲门。

仆人一看是无眠,连忙开门迎接:“无眠姑娘,快快请进,我们少爷正念你呢。”

“夏公子,无眠来迟了。”无眠一进门就笑着迎上去。

“无眠,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我到处都寻不见你。”夏元谋急忙起身。

“我看你身子虚,我就去庙中祈福,祈求神明佑你,平安顺遂。”无眠扶住他,让他坐下说话。

“我现在好些了,只是你不来见我,我始终心里烦闷。饭也吃不下。”夏元谋抓着无眠的手,恨不能要把每根指节数个清楚。

“我在庙中求得这个手串,你戴上,可保平安。”无眠心想,这没根的东西仍色心不改,赶忙抽出手来,把手串套在他腕上。

“你对我有这般心思,现在也只有你会对我如此上心了。”夏元谋细细端详手上的佩珠,颜色通透,是上好的白玉。

“当然,你有恩于我,算是无眠的第一个恩客,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做戏做全套,无眠强忍心中的恶意,伸出手来抚摸他的头发。

“可惜我不过不打紧。我听人说,闺中行事的方法甚多。你若是愿意跟了我,我可以学习。保准让你和从前一样快乐。”无眠万万没想到,这才断根没几日,夏元谋竟说出如此下流的话。

“夏公子别急嘛,你先养好身体,我就在这尽欢城中,来日方长。”无眠强行挂上笑容。

“为何不急,今朝有酒今朝醉,正好我这有上好的白酒,你陪我喝点。”夏元谋越靠越近。

“这你身体刚恢复,不宜饮酒。”无眠想要推辞。

“你这是不肯赏脸?”夏元谋语气有些严肃起来。

“那无眠就陪公子小酌两杯,喝完您可要早些歇息。”无眠实在推脱不下,只好先应承,脑海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说是小酌,一向酒量如海的夏元谋喝了两杯便说自己不胜酒力,拉着无眠往床上去,嘴里念念叨叨着无眠是他的人。

无眠用尽全力,奈何夏元谋是习武之人,就在无眠以为自己即将再次掉入深渊的时候,窗外传来仆人的大喊。

“着火了!着火了!”

“快来人啊!拿水来!”

听见门外吵闹,夏元谋立刻清醒,一跃而起,夺门而出。

“哪里着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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