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轻轻划过胸前,行了个标准的西洋绅士礼。

“是你?耳环拿来。”无眠仰着下巴,伸直了一只胳膊,摊开手冲他。

“耳环?你说的可是这枚?”沈如晦弯下腰靠近她,从衬衫领口轻轻扯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无眠的白玉耳环,被做成了项链,正挂在他颈上。

“沈先生,公子家家的,竟也做这顺手牵羊之事吗?”无眠伸手要扯。

不料被沈如晦顺势抓住了手,都说诗人fēng_liú,如今一见,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无眠抽回手来。

沈如晦露出他一贯戏谑的笑容:“无眠小姐也来买胭脂?”

“关你什么事。”无眠不想理他,心想掌柜为什么还不现身。

“因为我就是掌柜。”说罢他点燃一支香烟。

无眠细细打量他,肤色比常人要更白些,如同女子,眉梢眼角总挂着戏谑皎洁的神色,凤眼翘唇,微尖的下巴,颌骨分明。身形细长而笔挺。举手投足也十分绅士,确是副好皮囊。

那日无眠买了好些胭脂水粉,沈如晦却执意分文不收。

无眠把银票拍在桌上,拉着落葵疾步走出店外。

“姑娘,我看那沈家公子对你有意。”夜里,落葵笑嘻嘻的和无眠说。

“可是我看他举止轻浮,倒不如夏家的元谋公子。”无眠嘴上说,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接近夏元谋,利用他报仇雪恨。

“那人有什么好,成日就会练武打仗。沈家公子可是有名的大诗人。”落葵又说。

无眠笑笑,熄灯躺下。夜已深了。


状态提示:叁 为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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