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的太太很不耐烦,起来喝口水,准备继续睡觉,但是她注意到,窗户压根没有动,不是风吹窗户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卧室外面传来的,大半夜的,不知道是谁在外面扰民,赵乾的太太心里不顺,就气势汹汹的走出去,想要骂人。
结果她走出门,压根没有看到人影儿,什么人都没有,走廊黑/洞/洞的,连个鬼影儿也没有,但是在走廊的尽头,传来“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好像是敲东西的声音,很轻,但是脆生生,一声一声传过来,穿透力很足。
赵乾的太太当时还没有害怕,大步走过去准备看看究竟,就在一楼的一个储物室门口,她听到了那“哒哒”的声音,离得近了,好像只隔着一层门,所以赵乾的太太听得清清楚楚。
那声音好像是……手指在敲桌子,或者敲玻璃,又或者敲门,但是赵乾的太太不知道为什么,他很确定是手指在敲,有节奏,一下两下,在黑夜中发出脆响。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赵乾的太太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害怕,猛地一把推开储物室的门,一下冲了进去,打开储物室的灯。
只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里面很安静,根本没有敲门敲窗户的声音,好像赵乾的太太产生了幻觉一样。
赵乾的太太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她立刻“啊啊啊啊啊”的大喊了出来,吓得佣人和赵乾全都醒了,他们听到了女主人的惨叫/声。
赵乾的太太一回头,就看到储物室的墙上,挂着的那幅油画,流/血了!
那幅油画是个人脸,名家大作,之前赵乾花了很大价钱买回来,但是后来因为有了更值钱的油画,赵乾也不是很懂欣赏,就挂在了这里,久而久之,这个房间变成了储物室,也就没用了。
“滴答!滴答——”
墙上的油画流/血了,人脸的七孔淌下血来,淌血的眼睛还紧紧的盯着她,好像索命的恶/鬼一样。
就在她尖/叫的一瞬间,“嘭!!!”一声,也没有风,储物室的门突然撞上了,把赵乾的太太关在了储物室里。
赵乾的太太害怕极了,她手上戴着一串开了光的佛珠手串,那时候也“噼啪”一声全都崩裂了,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赵乾的太太害怕极了,冲到门边上用/力拍门,她感觉那幅油画盯着她,毛/骨/悚/然,很快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咬死她!
赵乾和佣人听到声音,赶紧跑过来看看究竟,储物室很久没用了,钥匙还要找,最后也没有找到钥匙,干脆撞门,用金属的东西把锁头砸坏,这才将赵乾的太太救出来。
赵乾的太太差点疯了,私人医生赶紧来检/查,一晚上没敢睡,这才到了第二天,天一亮就赶紧托人找驱魔人,要最厉害的驱魔人,自然冯三爷就找到了商丘。
商丘听这赵乾太太的话,说:“我能看一眼储物室么?”
赵乾的太太听了很害怕,说:“能,但是……我就不能陪着你们了。”
谢一知道,赵乾的太太肯定害怕再被/关进去。
他们被带到储物室门口,谢一注意到,这个储物室,其实就在地/下室的楼梯门口,另外一边是洗手间,这边是储物室,和洗手间正好对着。
储物室的大门被撞开了,门锁还没修好,豁着,当啷着,里面的空间大敞着,能看得清清楚楚。
墙上挂了一张油画,果然有血,不过血已经干涸了,顺着墙面滑/到地上,淌了不少。
谢一一看那血/腥的场面,顿时嗓子一阵难受,“唔”的一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过头冲出了储物室。
商丘吓了一跳,赶紧也跟着冲出来,说:“谢一,怎么了?”
谢一冲出来,就冲进洗手间,门都没关,“呕”的一声吐了出来,赵乾的太太远远站在一边看着,看到谢一吐了,顿时很不屑的说:“你不是驱魔人么,怎么这样就吐了?”
谢一根本来不及理她,难受的厉害,胃里一阵阵痉/挛,闻不得血/腥味儿,吐得天昏地暗的。
商丘赶紧进来给他拍背,一点儿也不嫌脏,给他打了一些水漱口,谢一吐完之后,这才觉得神清气爽了。
赵乾的太太看到商丘这个帅哥这么紧张谢一,心里更是不平衡,自己老公去外面偷人,好不容易来了个帅哥,结果不看女人,眼里反而是男人。
赵乾的太太靠着洗手间的门,说:“看出什么门道儿了么?”
商丘淡淡的说:“储物室里有严重的鬼气。”
赵乾的太太一听,说:“真的闹鬼!?是什么鬼!?”
商丘刚才只是去看了一眼,不过这难不倒他,毕竟商丘对气息感知很敏/感。
商丘说:“你家里有一个恶/鬼,很可能是几千年的恶/鬼,就借宿在这里,油画只是一种‘恶作剧’罢了。”
“什么!?恶作剧!”
赵乾的太太惊叫起来,说:“这竟然是恶作剧?!”
商丘说:“这恶/鬼的道行不浅,如果他想要你的命,随时都可以动手,你只是看到油画流/血,念珠崩裂,说明恶/鬼并不想要你的命。”
赵乾的太太说:“我该感谢他的心慈手软/了!?这恶/鬼要怎么办?他在哪里?!怎么把他除掉!?”
商丘的目光一转,就落在了地/下室的楼梯上,说:“我要下去看看才知道。”
商丘这次来的目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