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清月心中一凛,随即催促临雨:“你且细细说与我听。”
临雨打发自己的小丫头把孙小珠抱到外间玩耍,这才正色道:“主子,孙小福花了几年的时间寻到当年襄王爷一支留下的仆人,如今早已成了别的王爷圈地里的农奴,他带人细细查询访问几年方才得知,原来......”
她说到这里向四周看看,又站起来把房里的窗子全都打开,这才行至清月跟前压低了嗓声,悄声道:“原来年羹尧大人是良妃的亲弟弟。”
“什么?”清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历史有名的将军、外戚竟然是襄王爷的亲生儿子。
“主子,你可没有听错,小福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查证过了的,当年,先帝在一次中秋夜宴上相中了董鄂妃,便暗示太监把她截留在宫中,换了一名假的出宫,后来襄王爷不甘心,便闹到了孝庄皇太后跟前,不知是怎么回事,襄王爷是垂头丧气出来的。”
清月闻言冷笑:“那位先帝可是皇太后的亲生儿子,襄王爷不过是个一般王爷,能奈何?”
临雨岂有不懂,见清月不再言语,这才又接着说道:“当年,据说是有一队精兵突然杀入王府,襄王爷是站着战死的,只是当年有一对奴仆夫妇用自己的儿女换走了良妃娘娘和尚在襁褓中的年大人。”
清月连连冷哼:“我说呢,我家玛法领了密旨去围绞余孽却落得马革裹尸还,原来是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事。”
“主子,你的意思是那些黑衣人?”临雨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
“没错,我玛法当年死后身上留有条绣有红蔷薇的手帕,不止我玛法,连同当年接了这命令的所有参与者,最后都落得身死,现在我可以肯定。他们是死于盅毒。”
她停了停又道:“这条帕子不但出现在我家的芳姨娘手中,而且还在良妃,年若嫣的手中。”
“什么?这么说......”临雨这一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清月点点头道:“只是我实在又想不通,当年我玛法奉旨去围剿襄王府。不久后便身死了,若说是年羹尧与良妃做的,时间上又有不对,很有可能,当时明面上只是那对夫妻,暗地里应该还有留下一支力量来护住他的一双儿女。”
“奴婢就不懂了,年羹尧又怎么会成了年遐龄大人的二儿子。”临雨心中十分不解:“而良妃又成了内管领阿布鼐之女。”
清月摇摇头:“这些都是枝末,我们只需继续顺着年羹尧追查黑衣人的下落。”她望着窗外的姹紫嫣红一片,眼里的寒冰却是冻煞旁人,她一字一顿道:“这一次定要斩草除根!”
这回她算是明白了。当年在年府时,偷听到年羹尧与那叫小蝶的正在行苟且之事,为何口中一声声喊的却是年若嫣的名字,感情两人根本不是亲兄妹:“这事儿,我会告诉王爷的。请他的影卫出动,咱们这边的人手怕是不够!”
清月处理完这事,两拉着临雨聊了会儿留了午饭,这才放过她们娘俩,自己在晚饭时又把这事告诉了胤禛。
“爷知道了,你且先不要担忧,爷会妥善处理这事。况且总有一种感觉,顺着这条藤摸下去,说不定爷的事也能得到破解之法。”
清月心中一惊:“你是说......”
橘色的烛光淡化了他脸上的漠然,然了一丝人间烟色:“是的,很有可能,爷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清月心中了然:“我真希望能快些找出当年作祸之人。真不知是那个天杀的这样针对你。”
胤禛伸手摸摸她的三千月华:“爷,这辈子最愧疚的是对于你......”
等待中是最令人煎熬的,初夏时分,康熙去了热河避暑,而失势的八阿哥胤禩也同样留在了京城。
胤禛受命监国。事情越发的繁多,每每到深夜才挥退自己的幕僚们。
“主子,王爷今儿有事得留在南书房歇着了。”当苏培盛再一次来转达胤禛的吩咐时。
连着两个月,她才见过他三次面,清月再也忍不住脾气了:“忙,忙,忙,就知道一天到晚的忙,这事情能忙的完吗?
手头的事能处理得完吗?天天只知道忙,再忙下去,本侧福晋头顶都要长草菇了,苏谙达,你回去问问你家王爷,那些折子是他的小妾呢,还是他的小妾呢?他就天天陪着那些折子好了,等他哪天想起来了,再到后院来收割一大片草菇,顺便还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苏培盛有口难开,有苦难言,见清月这样心中替胤禛高兴,虽说清月是报怨可却是实实在在的真性情,面上却委委屈屈地道:“哎哟,月主子,您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奴才也不敢同王爷说您头上长......”
“草菇!”清月睁大杏眼瞪了他一眼,见他只是一副老好人模样,心中顿时泄了气:“你老实说,王爷的身子可还好。”
苏培盛仔细的看了她一眼,见真的不像再发火了,心中有些难过地道:“王爷每次进食却是减少了,只是月主子每天派人送过去的宵夜到是吃了个精光,还有,王爷今儿特意吩咐了,月主子一向苦夏,他已吩咐了王府侍卫,只等月主子收拾好行李,王爷便派侍卫好生送月主子去圆明园。”圆明园是康熙前两年赏给胤禛的,清月有时也会去那边住上两个月。
清月心中不知为何憋了一股子气:“哼,他到好了,巴巴地想把我赶走,你回去告诉他,门都没有!还有,以后的三餐全由我这小院做好了给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