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日本料理店,左岸拉着阳一修过来的时候还不是饭点,人还不多。
“喝水!”左岸盘腿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他。
“……”阳一修受宠若惊地笑了笑,牛饮似的一口气喝完了那杯爱心清茶。
“左法医怎么想着请我吃饭啊!还是,这么高档的地方!”阳一修捏着那个茶杯,笑着看了看四周。
阳一修平时最多也就去去玫瑰街的小酒馆,一向不来这种斯文人来的地方,觉得约束,这不,刚盘腿坐下鞋都脱了。
让阳一修装斯文,就像是流氓带了个眼镜——斯文败类。
左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怕你也得了抑郁症!”
“……”阳一修一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他身子微微前倾,快趴在桌子上了,仰视着低着头的左岸。
他的睫毛很长,眼眸水汪汪的,被镜片框了起来,他是那种乍一看很普通,但越看越觉得他赏心悦目的人。
好看的人无论男女都不能放过这是阳一修的人生信条,他就是这么肤浅。
所以他从来不承认四眼钢牙妹叶医生是他的女朋友。
左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躲避似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随即,阳一修趴在桌子上,双手托腮:“假如我得了抑郁症左法医会天天请我吃饭那我不介意得啊!”
“胡闹!哪有拿自己健康开玩笑的!”左岸骤然抬头,双眼死死地瞪着他。
“……”阳一修连忙缩回头,“哎呀,我,我头好痛啊……”
他佯装着,捂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没事儿吧!”左岸有些急了,双手按在桌子上,指间发出“次次”的响声。
“我抑郁症犯了!”阳一修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左岸:“……”
“哎呀嘛,别皱眉了,我最见不得你皱眉了!”阳一修伸手准备抚平他的眉头,然后趁机揩油。
没想到左岸无情地打开他的手,“一点都不正经!”
“我可是正儿八经地做着不正经的事儿,左法医,你说我正经不正经!?”阳一修说,“唉,这菜怎么还没上来,我肚子都快饿死了!”
左岸抿了口茶:“我点了这里最贵的料理,可能要晚点吧!”
“最贵的?”阳一修下巴掉了般的说,“我可没钱!我还是回家吃泡面吧……”阳一修起身欲走。
“我给,你安心吃就是了。”左岸说。
“那太好了!”阳一修连忙盘腿坐好。
左岸:“……”
……
他们俩一直到下午上班的时候,才说说笑笑的回到警局。
阳一修觉得左岸简直太聪明了,因为日本料理都是单独的包间,这样,包间里发生任何事也没人知道,他心里正盘算着下次请左岸吃饭也去那种地方。
虽然和他一起吃法的时候他那颗邪恶的心痒了好几次,但他都克制住了。
自从上次他俩亲密接触左岸就无端地疏远了他好几天,见到他也像是唐长老见到白骨精似的,怕个不行。
阳一修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哟,假和尚终于回来了!”吴玲冷哼了一声,看着他俩。
阳一修扣了扣鼻头,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那什么,快去工作,最近没案子了么!”
“我们南城又不是鬼城,哪里来的那么多案子!”吴玲说。
“那,那……”阳一修看了一圈,发现刘东不在,“刘东去哪里了?”
“自从他和沈茹交往过后恨不得把办公桌搬去二队,估计这会儿应该在沈茹那里吧!”吴玲漫不经心地说。
“这兔崽子……”阳一修正念叨着。
关杰忽然站了起来,说:“阳队,你会不会把办公室搬去法医办公室啊?”
左岸:“……”
马屁刚好拍在马蹄上,阳一修高兴地快要跳了起来,但他肯定不会在这些葫芦娃面前表现出来,阳一修笑了笑,不正经地说:“你帮我搬?”
“好啊!”关杰双眼一亮。
左岸见他越说越不正经,连忙拉着他说:“我先走了。”
“哦,好吧!”阳一修应了一声。
“诶左法医,坐会儿吧,我们头儿有上好的黄茶,喝了再走!”尚德像是个招揽客人的青楼女子,妖娆地踱步至左岸身旁。
左岸:“我……我上次喝过了!”
“喝过了?什么时候?”尚德睁着二筒般双眼看着左岸。
旁边几人除了吴玲都兴奋了起来。
“我……”左岸面露难色。
阳一修自然是见不得自家媳妇儿被人欺负的,连忙把尚德掰开,站在他俩中间,背对着尚德,阳一修看着左岸:“左法医,你先去忙吧!”
左岸点了点头,匆忙地走了出去。
吴玲在某个阳一修看不见地角落白了他一眼,然后就回自己的办公桌旁了。
尚德笑嘻嘻的像是个皮球一般颠颠儿地滚过来,“头儿……你……”
“闭嘴!滚!”阳一修无情地堵住了他的嘴,往办公室走去。
尚德:“……”
……
“头儿,你来了!”吴玲站了起来,看着阳一修和左岸。
阳一修正在法医办公室发骚就被吴玲打了电话,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临山是南城北县有名的旅游景点,现在正是秋游的好时节,他们一路上挤进来不容易,所以晚了半个小时。
阳一修面无表情地说:“怎么样?”
吴玲皱了皱眉,看着地上被白布遮盖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