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漂亮的,而且看起来性格很好,你们还蛮适合的。”左岸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摆弄着安全带。
阳一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开车,开过林荫路,便是玫瑰街,阳一修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肚子有点饿,他把车停在小酒馆外面,径直走进了小酒馆,没有理会左岸。
左岸无奈地摇了摇头,解开安全带,走了进去。
正值饭点,客已满,左岸瞟了一眼人群,发现阳一修正坐在最里面那张桌子旁,他低头面无表情地喝着水。
左岸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饿了吗?”左岸的声音温柔细腻,面色也十分平静。
阳一修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外面的饭菜不干净,去我家吧,我做饭给你吃。”
阳一修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只得紧咬牙关,僵硬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俩又肩并肩地走出了小酒馆。
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阳一修还是第一次来左岸家,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狂喜,阳一修摩拳擦掌,像是个四肢不协调的动作演员。
左岸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传来一股清香的味道,阳一修跟着他走了进去。
屋里陈设偏古风,客厅里的沙发是安静的灰色,电视柜上的液晶电视干净的一层不染,窗帘分开拉了起来,刚好可以看见对面那一栋阳一修的狗窝。
厨房卧室的布局和阳一修那一间一模一样,阳一修往阳台那边走,阳台上摆满了盆栽,有太阳花,有一帆风顺,还有阳一修最喜欢的吊兰,不过天气变冷了,都没有开花,但主人将阳台打扫得很干净。
阳一修走进客厅时,左岸已经走进了厨房,透过玻璃门,阳一修看见左岸忙碌的身影,他轻轻笑了笑,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他这样想着。
然后他坐在沙发上,随手从矮几上顺了一本杂志,翻看了一下,觉得没意思,就扔在了一边,抬头,发现对面有一间书房,他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别动!”身后传来左岸的声音,阳一修的手尴尬地停在门把手上。
“别进去,我不喜欢别人进我的书房。”左岸一边脱着围裙,一边说。
阳一修见他脸色严肃,便没好意思打开那门,只得灰溜溜地走了过来,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阳一修流着哈喇子,趴在桌子旁边:“这都是你做的?”
左岸点了点头,把围裙搭在椅背上,坐了下来,递给阳一修一双筷子一碗饭:“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算是对你这么多天来医院照顾我的报答吧!”
阳一修笑着点点头,桌子上摆着一盘油爆虾,一盘清蒸鱼,一盘番茄炒蛋,一碗三鲜汤,这如果也叫随便做的话,阳一修觉得自己做的粥简直就是猪食。
阳一修咬着筷子说:“其实报答,有很多种方法的……”
“吃饭!”左岸低着头,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阳一修囫囵吞了几口米饭,然后又说:“张局那个时候是卧底警员,两头不能兼顾,所以忽略了妻子聂丽,在聂凤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法院把聂凤判给了聂丽,三年前我认识聂凤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因为打架斗殴,进了公安局,那时候我喜欢骑机车,她刚好也喜欢,所以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嗯。”左岸低头继续吃着饭。
“你就没什么别的要问我?”阳一修把碗筷放好,低头凝视着他。
左岸摇了摇头,拿了个小碗盛了一碗汤递给他,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阳一修喝了一口,抿嘴说:“其实我当初是为了安慰她才会说出那个承诺,她虽然被判给了母亲,但是她母亲常年不在家,都是保姆陪着她的,这个孩子很孤独,缺少爱,所以才会在青春期的时候喜欢机车这种刺激的东西,她说了,她差点自杀来着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所以我才用机车来留住她,人总有信念,为了信念坚持生活下去,没什么不好的。”
左岸点点头,抬头轻轻笑了笑:“你说的很有道理。”
“可你还不是不高兴吗?”阳一修双手一摊,作无奈状。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没有。”左岸边吃边说。
阳一修单手托腮,轻挑地说:“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左岸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阳一修觉得好生没趣,只得瘪了瘪嘴,继续吃着饭。
吃完午饭过后,阳一修找了各种理由留在左岸家里,一直厚着脸皮留到了晚上饭点。
阳一修觉得左岸的冰箱像是多啦a梦的口袋似的,应有尽有,晚上他们又坐在一起吃了火锅。
左岸做菜的手艺很好,不管是火锅还是炒菜,都特别符合阳一修这个很挑嘴的家伙的胃。
本来阳一修还想留在那里过夜的,不过左岸硬是将他推了出来,不过他也不气馁,只要左岸还在南城,来日方长嘛!
……
第二天一早,阳一修开车去警局,到停车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车位被占了,他下车一看,正是昨天那辆雅马哈。
“呵!”阳一修双手叉腰,看着这辆车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冤家路窄,这连车位都给我抢了。”
左岸从副驾驶里走了出来,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便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喂!”阳一修看着他的背影,“你不帮帮忙啊?”
左岸没有回头,摆了摆手。
“切!”阳一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