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蓝立刻拿眼角扫了娇娇一眼,会意说道:“原你早就知晓,害得我为你担惊受怕的。”微蓝一撇嘴,没好气地哼唧一阵。
“哎呀姐姐,娇娇哪里是甚都不懂的?只是最近赶着上门膈应我的太多,这不是不得已借刁公子的名,避一避风头。”娇娇一脸感激地谢过微蓝关心,表情真诚地让微蓝想一巴掌招呼过去。
“膈应?……风头?”微蓝疑惑,往软榻上一靠,揉了揉额角。
“还不是怪姐姐你,定亲速度如此之快,旁的人看洛家如日中天,嫡女这儿又只剩我一个,想巴结讨好的,自然得打我主意。姐姐别担心,娇娇心中有数,才不会被这帮无耻之徒骗了去。”娇娇说起这段话儿来,神采飞扬,笑呵呵的,看来心中早有决断,“到底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些许小事,娇娇是从不心忧的。”
微蓝琢磨了下,看娇娇脸带笑意,胸有成竹的样子,一丝烦扰都没有,只淡淡回道:“你可仔细这些,刁嘉可不是省油的灯,也省得我被你连累。”娇娇讨好地点头,塞了满嘴的糕点,“这可是新来的嫂嫂送的,真是不错。”微蓝没有说话,只是笑看着娇娇一脸幸福的吃相。
“我是听闻这新嫂嫂也是极智之人,不过洛家规矩大,怕是得过些日子,我才得以见过了。”娇娇一边吃着一边絮叨。微蓝静静听着,可思绪早飘到天外。
作为阴谋论者的蓝楠在当年看禁闭岛时,就一直认为那岛上的医院很有问题,不过后来院长的一滴泪,让蓝楠心软,这才相信了那帅帅的莱昂纳多,本就存在精神问题。所以在娇娇提到贲氏之时,微蓝其实瞬间对她的天真模样产生疑惑,她那样的大家之女,有数代的财富和经验积累,带来的妈妈们个个都是好手,她又焉能是微蓝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过对着微蓝,贲氏也是小心翼翼地讨好,女子不易,何必相互为难呢?
神思乱飞之时,娇娇盛了一碗银耳羹推到微蓝面前,吐吐舌问:“姐姐不是不明不白会来劝解我的人,刁公子我虽觉出不妥,可全凭感觉,说不出甚道理来,不若姐姐具体同我说说?”
娇娇摆出一副拿着瓜子听说书的架势,恭敬地请微蓝喝口羹汤润润喉咙,就满脸期待地看着微蓝。
“姐姐,他难不成是有过鸡鸣狗盗之事?”娇娇语带兴奋,双目放光,小孩心性被完全释放出来。
微蓝摇摇头,对上娇娇的亢奋,只能是无能为力。“都怨怪不得,只看遇上甚人罢。”她不由得想到当时躲在那茶楼的孤院里,听得刁嘉对曹华年的信誓旦旦,明艳少女娇羞地与情郎对答,看过去绝对是羡煞旁人,好好经营,稳扎稳打,也是一生富足的,可刁嘉偏偏要坏了规矩,拐人离家私奔,最后还不守信用,累得曹华年初婚失败。
千头万绪,微蓝长长叹口气,“之前有个不错的姐妹,和表哥互相爱慕罢,实在是……我只知道这些了。”微蓝轻声道,“既是知道了,往后远些好了。”
“唉。”娇娇长长叹口气,“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要我说,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这么用心地打我主意呢,送来的东西,是唯恐我不喜欢。”
微蓝连连看她,苦笑道:“既然如此,你怎会有了防备?”
娇娇微露窃喜,骄傲地说:“便是感觉啊,有的好呢,太过刻意,让人怪不舒服的,不是发自内心的,感觉起来自然是怪怪的,反正还礼甚的,哥哥和娘会张罗着,他送的东西,我每次就挑一挑,喜欢的留着,我恬不知耻地打着年轻不通人情的旗号,也无伤大雅。”
微蓝微一点头,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刁嘉本来心思不纯,这样也算不上委屈了他,又多嘱咐几句:“适时你有了心上人,叫五叔去说说,这刁嘉对亲妹子怕也不过如此罢,让你那心上人同刁嘉结交一番。”
娇娇噗嗤一笑,树起大拇指,蹭过来,用指腹轻轻摩挲微蓝的手心,“姐姐这法子好,一劳永逸。刁公子碍于前途,还不得受着。只是除了我,庞家的姑娘,他也讨好着。”
“旁家?”微蓝心里恶心得很,这到底还有几家啊,这刁嘉,还真是野心勃勃,真想靠着姻亲关系,做乘龙快婿。
“对啊,就是那个庞家,他家那个小女儿叫彤儿,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人刁蛮粗俗的紧,书念的不多,倒四处叫人吹捧她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温柔贤淑又端庄。还好她老子外放到了沽郡,穷山恶水的,正适合她。”
“沽郡三面环海,一面是山,也不错了。”微蓝不认识这个庞彤,见娇娇说得痛快,也不好打断,只在她快说完时加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可别见着人就乱说。”
娇娇一笑,“这不是在姐姐这儿嘛,可她确实讨厌啊。京都原有个易家,官职不大,放京都这儿,就是个九品芝麻官,谁料他家次子被庞彤看中,日日情书绕梁,她还放话,此生非他不嫁,那公子本有婚约,就被她搅和了,有事没事就去围追堵截,终于在去年年末如了愿,叫两家定了亲。”
额,微蓝有些尴尬,这倒追的也是不论技巧方法,只一片痴心死磕啊,其实这执着,也算让人心生敬意了。
娇娇如同读懂微蓝心中所想,挥手打断她的思路,“才不是姐姐你想的这样呢。”
微蓝歪头看她,就听娇娇继续言语:“年初皇上遣人例查去年的军需仓库,军需军备是国之要务,马虎